幽州城的士绅百姓们也是交口称赞。
这些年尽让突厥人欺负了,可燕王殿下把突厥人当猪狗一样买卖。
有年纪稍长的,也不是没见过赎买人质的事情,但是罗振北这种不先赎普通士兵就卖贵族的作法,也是亮瞎众人的狗眼,仿佛打开了一扇窗户,让大家看到了一处新天地。
一个商人出身的士绅就感叹道:“燕王殿下就是做生意,也定能达到陶朱公,吕不韦那样的成就啊!”
一旬为十日。
或许被罗振北雷霆霹雳般的手段吓到了,突厥人第一批牛羊七天就送来了。
当大批牛羊进入幽州的时候,百姓们都沸腾了。
其场面不亚于当时当时罗振北大胜而归。
家家户户都让突厥人抢过,啥时候打劫过突厥人了?
士绅们原本准备开唱的七日社戏,直接加到半个月,当天晚上就开唱!
举城欢腾!
罗振北也换了普通人的衣服,混入人群看看热闹。
虽然罗振北贵为燕王,但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太过于匮乏了,到了晚上除了燕王府和几个官员,富户之外就全是黑漆漆的。
难得有个与民同乐的机会,罗振北自然不会错过。
从燕王府后门出来,没走多远就看见一片片的人山人海,要不是罗振北个子很高,那真会是跟在人群后吃屁,啥也看不见。
士绅要开社戏,这段时间早就传遍了四乡镇,几百年没出门的老古董都出来凑热闹了,随处可见那种衣衫粗陋,脸孔晒的黝黑的乡下人挤在人群里面,踮着脚看社戏。
罗振北也只能是跟人群走,丝毫抵抗不得。
黑压压的人群,非一个人的力气能够抗衡的。
虽然拥扩,但好在罗振北够高,还不算气闷,他一边被人群拥挤着向前走去,一边越过众人的头顶,朝着唱社戏搭的台子上看了一会。
锣鼓敲打的出了花来了,一群戏子在戏台上卖力的唱的,罗振北看不懂,也听不出好来,只感觉到周围的人群,时不时暴发出一阵掌声,以及震天的叫好声。
“今儿这出戏看的真过瘾,燕王单枪匹马七进七出,共斩突厥大将五十多人,最后杀了小可汗,神了!”
罗振北挤来挤去,听到身边的人在讲戏,居然台上唱的是自己大战突厥的戏码,还七进七出,当自己是常山赵子龙呢?
罗振北远远的又望了台上一眼,想看看扮演自己的演员是不是帅气,长相不过关,他可不依……
除了唱戏的,还有杂耍的,唱小调的。
杂耍罗振北更没兴趣,后世什么惊险的杂技没看过?这些都是玩剩下的。
不过有几个小娘子敲着小鼓唱的小曲倒是不错,长的也是明艳动人。
罗振北也挤在人群里喝了几声彩,扔了几枚开元通宝捧场。
虽然节目无聊,但是感受着幽州及附近乡领的百姓的快乐,罗振北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老百姓还是很纯朴啊,有田种,能吃上饭,逢年过节再看场戏就乐的跟什么似的了。
罗振北前面一个小媳妇看戏看到妙处,不顾矜持,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慢慢的罗振北的心里也产生了一种归属感,一种责任感。
让自己属地的子民们能幸福的生活!
罗振北想着想着,忽然身前一松,原来不经意间已经走到了人群的边际,脱离了出来。
街道边上,有不少小摊小贩,卖一些发簪,鞋底花样,以及豆腐花、糖葫芦这类的零嘴吃食。罗振北逛了一圈,买了点小玩意,算是促进经济,拉到内需吧。
零食倒是没吃,看着那些卖东西的人,黑乎乎的手,罗振北就没什么食欲。
这时远方有哗然之声音传来,仿佛是发生了什么纠纷。
罗振北本来就是体验民情,这种事怎么可能错过,当下就挤了过去。
只见在那圈内,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男人带着两名家仆正对一个老汉打大出手。
那青年男子年龄不大,罗振北看他也就二十五六岁,只是似乎沉溺于酒色,顶着两只硕大的眼袋,给人一种无精打采,猥琐的感觉。
那被打的老汉,满脸都是皱纹,身上穿了件黑一块,灰一块的土布衣裳。
罗振北魂穿过来有些时日了,知道这是民间自染的老土块,染色技术不过关就会这样,颜色深浅不一,看起来脏兮兮的。
但是只要看那衣裳竟然没有补丁,就知道这已经是那老汉压箱底的好衣服了。不是逢年过节走亲戚,绝对不可能穿上身的!
今日要不是过来幽州城赶集看社戏,怕也不会穿这么“好”的衣裳。
“太过份了吧,人家老头只是踩了他一脚,也道歉了,至于把人往死了打吗?”
“唉,兄弟,别多嘴,小心让他听见,那是主薄家的公子,得罪不起!”
主薄?
罗振北眼前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罗振北掌握幽州,肃清了杨岌和赵慈皓的心腹,但是一时也没那么多人可以安插,所以很多位置还是用的原来的官员。
这个主薄就是其中一个。
“住手,再打下去出人命了!”
罗振北见那青年男子要下死手,于是越众而出,出言阻止。
那青年男子也是平时嚣张跋扈习惯了,加上今日又喝了不少酒,闻言骂道:“那个娘们腿没夹紧,把你给漏出来了,就你也配管爷爷的事?你算老几?”
旁边好心路人也劝道:“少年郎,莫要多管闲事,那人家里好大的势力,你惹不起的。”
罗振北冷哼一声道:“莫非这幽州没了王法不行?”
青年男子仰天大笑,身边的恶仆帮腔道:“王法,我家公子行事就是王法,快快闪过一边,要不然连你也一起打了!”
“好大的口气!”
“怎么了?你不服?爷爷连你也打了!”
说着那青年男人放开老汉朝着罗振北一拳就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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