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滥杀无辜的习惯,更何况她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在自己的威胁恐吓之下做了这么多事情,若他还要杀了她,那才真的是冷酷残忍。(*小}说+网)
宴娇连连摇头,“我不会的。”她这么惜命的一个人,有什么事情比她的命更重要?
黑衣人审视了她几秒,疲惫感慢慢袭来,淡淡道,“我在这里休息片刻,自会离去。”
宴娇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自然是闭紧嘴,纤细柔软的身子缩在另外一边的角落里面,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啪啪啪。
一阵很大的拍门声,声音大的宴娇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房间里面的人立马穿好衣服出来,皇宫里面全部例行排查。”
宴娇顿时惊慌失色,紧张的立马转过头看向黑衣人所在的地方。
“现在该怎么办?”
黑衣人沉吟了一下,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出去?”宴娇睁大了眼睛,惊讶又意外。
黑衣人快速的闪身到了宴娇的面前,以掩耳不及盗铃之速,掐起她的下巴,硬逼着她将一颗类似于药丸的东西咽了下去。
等她吃下去后,就迫不及待的松开了手,仿佛她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
宴娇又惊又怕,白皙如玉的俏脸,蓦地一热,美目中有着一丝明显的恼怒,“你…”
恼的是男女授受不亲,哪怕他是刺客,那也改变不了他是男人,这个不争的事实!
掐着自己的下巴,那就是不合规矩的。
况且,他松开自己的时候,那样子迫不及待的姿态又将自己置于何地?
难道她是什么传染病吗?
黑衣人凉凉的补充了一句,“你吃下去的是穿肠烂肚丸。”
宴娇气得想吐血,脸色一变,“……”
听这名字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出去后,守约什么都不说,事后我离开时,必定会给你解药。”
“反之,”黑衣人平静淡漠的眸子淡淡的瞥了一眼她,“必死无疑。”
宴娇到底只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闺阁小姐,第1次经历这种事情难免惊慌失措,害怕的不行。
尤其,在听到他说那药丸能够致人于死地后,就更加控制不住心里面的害怕。
黑衣人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眸子暗了暗,“若是你的手还是这样一直抖个不停,即使你什么都不说,别人也会怀疑。”
宴娇又不是泥捏的,但在生死面前,她只能将那些怨言全部都吞进肚子里面。
她抿了抿唇,“我会控制的。”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她只能屈服于黑衣人的淫威下。
宴娇准备打开房门出去的前一秒才匆匆想起来,自己是刚沐浴完出来,如今只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衣,白色的里衣是按照她身材的尺寸,腰围大小做的。
少女蔓妙的身材被里衣衬得一清二楚,纤细的细腰,不堪一握,羸弱的仿佛一捏就碎。
目光一直往下,小巧玲珑的赤脚,好看的紧。
她动了动脚趾,一股浓烈的羞耻心涌上心头,她竟然穿成这样子与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共处一室这么久?
宴娇脑子刹那间炸开了花,又羞又恼,连怕都顾不上了,刻意压低声音的提醒道,“你不转过去,我怎么换衣服?”
黑衣人见此,多看了她一眼,少女恼怒的模样,也是极好看的,宛如一轮弯月般的大眼睛盛着万千繁星,鲜艳欲滴的红唇紧抿着,许是因为心中恼怒,衬得那可怜的只有巴掌大的小脸蛋红的不可思议。
外面似乎有很多人举着火把,火红的光映照的房间里面也照亮了许多。
也仅仅只是看了她的脸,就迅速的转过身,非礼勿视,这黑衣人似乎接受了特别良好的教育。
不该看的,他没有多看一眼。
到底经过了这么一个小插曲,不仅是宴娇不自在,他也觉得这房间里面的空气似乎有些说不出来的燥热。
但对于从小就被教导只能在自己夫婿面前光脚的宴二小姐,脸红的都要滴血了。
羞耻心爆棚的她,恨不得立马将这黑衣人赶走,但她也知道这想法是不现实的,因此只能够强忍着不适感,匆匆的穿了衣服。
“你怎么办?”
黑衣人轻咳了一声,“我自有办法。”
声音颇有些说不出来的微妙。
整个屋子里面似乎都蔓延着一股诡异而又微妙的气息。
宴娇目光飘忽,忍不住地庆幸这个房间里面的灯早就被灭了,否则自己这尴尬的无所适从的模样,只怕早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脸上的热度也久久不散,她暗暗的呼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不平静的心情。
外面的催促声不断,接二连三的开门声,想来该是隔壁的那些秀女们出去了。
“你该出去了。”
再不出去,外面的人就该怀疑了。
宴娇平复了一下情绪,表情淡定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不着痕迹的快速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处院子共住了六名秀女,这会儿全站在了院子里。
清一色的披头散发,显然都是匆匆从床上爬起来的。
领头来搜查的是一名掌事大宫女,还有不少的宫女,侍卫。
侍卫在院子里等候,掌事大宫女带着不少宫女一一将每个屋子仔细搜查。
到底是秀女们的屋子,哪怕是刚进宫的,那也是皇上的后宫,皇上的女人。
其他男人搜查秀女们的屋子于理不合,但又怕万一刺客真的藏在这些屋子中,手无寸铁的宫女们拿不下刺客,就派了一批侍卫随行,一旦有发现刺客的踪影,马上让侍卫配合抓捕。
事急从权,只能够这么安排。
“姐姐,出来的有些慢呢。”莫瑶瑶意味不明的笑容,显然是来者不善。
宴娇心头一颤,但这个紧要的时候,就算再怎么紧张也绝对不能够被看出来。
她只得故作轻松的说,“来人时,我已然歇下了,换衣服用了会时间。”
莫瑶瑶半信半疑,似乎在琢磨着她这话的可信度。
宴娇掩在宽大袖袍下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她并不担心莫瑶瑶会告诉领头大宫女,毕竟,无凭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