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雅把自己路上的所见所闻一字不差的说给星使听。
听罢,星使目光落在李木身上,这一看,他微微惊诧。
本以为此人是木心雅的随从,但此刻看来,并非他所想。
对方身上隐约透出的澎湃气血,虽然藏匿的很深,但依旧被他窥得。
不仅仅如此,和对方对视的同时,他居然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是错觉吗?
这样的小年轻,不可能是那种逆天天才吧?
“朋友不知从何出来?”星使开口问道。
李木回答:“一个小星球,上不得台面。”
星使笑道:“朋友谦虚了,能孕育出朋友这样年轻的不朽境,可不是上不得台面的地方。估计连这黄天帝国,也比不上朋友的星球。真正的一星抵一国。”
李木道:“不敢当,星使过誉了。”
星使:“那不知道那暗影刺客,朋友是击杀了呢,还是放跑了?”
李木摇头一叹。
“不曾击杀,暗影组织的逃生手段太过了得,我不敌也。”
星使颔首,认可李木的话。
如果对方真的能轻松斩杀暗影刺客,那要他们星使有什么用?
不过这也变相的说明了,对方的实力不足,最高不会超过百道。
这也的不朽境,对他来说,就如同蝼蚁般孱弱。
要知道,他的实力,足足400道,一指下去,对方的神躯估计都会蹦碎。
“看来暗影刺客这件事,还是得有老夫亲自出手!”
确认了李木的实力后,他操起了老本行。
“不过老夫前些日子敌对星空巨兽,有所损害,不知道朋友有没有补充神躯气血的资源,给予一二?”
他凝视着李木,淡漠道:“要知道,老夫可是替武道联邦办事,如果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错,那暗影组织的报复,可是会直接作用在黄天帝国上的。”
木正秦坐在远处,嘴角微微上扬,笑而不语。
星使,不少都是武道联邦的蛀虫,靠吸食下面帝国星系的血液来供养自己。
黄天帝国供养的就是眼前这位星使。
他妹妹常年闭关,对于帝国事情一概不知,星使是什么人,只有真正见识过的人才知道。
所以今日设宴,就是要让他妹妹难看,让那个叫李木的垃圾不朽难堪。
酒宴的气氛,一下子冰冷下来。
李木看着星使,开口道:“抱歉,我没有资源。”
星使目光一凝。
“小友,你确定你没有资源?”
“我们星系大使可是有能耐书写一点东西的。”
“我担心自己脑子糊涂,在你的行为举止上写上几笔,可就坏咯。”
李木气笑了。
强要到他头上来了?
真当他怕了那所谓的武道联邦?
在李木的字典中,就没有怕这个词。
“看来星使的脑子不太好使,要不要我给星使磨灭点神躯,清醒清醒?”
“恩?”
星使的目光沉底沉下来。
“小友,你年少无知,怕是刚刚迈入不朽境不久吧?”
“有些话,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木心雅见状,心惊胆颤的拉了拉李木。
“前辈,星使最弱都是400道起始的不朽强者,您……还是给吧。”
她是为李木着想。
否则一旦打起来,星使是有绝对的名义可以击杀李木的。
李木拿开她的手,淡淡道:“无妨,一个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虑。”
“哈哈!”
“好一个不足为虑!”
星使一巴掌拍在酒桌上,精准的力道从酒桌一路蔓延,经由地面,作用在整个黄龙宫上。
砰!
只听一声炸响,整个黄龙宫炸裂开来。
“小子,老夫张挪既然敢说,自然是有底气的。”
“老夫是跳梁小丑?今日这资源,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否则,别怪老夫心狠手辣,打压弱者。”
轰!
话落,神躯震荡,恐怖气血凝聚成一团,朝李木压去。
嘎吱!
李木周边的地面凹陷下去,越来越深,很快,就被恐怖的气血威压压出一个至少数百米的深坑。
但李木盘坐在水平线以上,手持酒壶,佁然不动。
“就这?”
“没了?”
李木淡淡道。
张挪小眼睛一眯,大笑起来。
“有趣!有趣!”
“已经很久没有不朽境的小辈敢这样和老夫说话了。”
“既然你找死,老夫就成全你!”
他站起身,抚了抚长袍。
“这里毕竟是我管辖下的领土,破坏了不好,你我星空一会。”
“好!”
李木也不含糊。
有人上门作死,他若不成全对方,对不起道者杀伐果断、快意恩仇的本性。
身形一闪,消失在皇龙宫中。
宫殿内,木心雅和木正秦对视。
“小妹,你请来的这个前辈可不行啊。不过初入不朽,居然敢挑衅星使。”木正秦讥讽道。
木心雅看了眼自己的兄长,长长一叹。
“兄长,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必闹的如此。”
“黄天神庭一战,谁胜,帝位归谁,不好吗?”
木正秦目光一凝,看向自己的妹妹。
“木心雅,每次看到你说这种话,我就觉得恶心。”
“皇室最无趣,岂容你说血肉情亲?”
“帝位是我的,你,还是二皇弟,一个都不能留!”
“你们不死,我心不安!”
木心雅紧咬下唇。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木正秦把话说开,就是希望自己的妹妹明白,他,是要杀她的人。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这个妹妹,居然还存留善心,不欲杀他。
那种感觉,就如同你用尽全力要和敌人一战,却被告知,敌人已经不再是敌人,而是朋友。
那种感觉,很茫然很无措,同样的,也很愤怒。
“木心雅,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黄天神庭,你必死无疑!”
看到哥哥冷漠的表情,木心雅心如刀割。
她多么希望,自己出生的家庭是一个普通家庭,而不是帝王世家。
除了杀戮和夺位,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吗?
和平共处,为什么就那么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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