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有七更,我现在有事出去下,回来再搞!)
见到范芒的神情,斯礼礼有些好奇。
如今这岁月,像这种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基本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就会和府里的丫鬟们鬼混在一起。
像这样的人还真是少见。
她哪里知道,范芒打小在郸州长大,丫鬟总共也就那么几个。
小时候感觉有点想法的丫鬟现在都成四五十岁的大妈了。
后来还没来得及与思思那丫头鬼混,便匆匆来到了京都。
斯礼礼看着范芒俊俏的脸庞,一时间有些失神,红了脸。
而后默不作声的夹了几筷子菜放到了他面前的碟子中。
范芒则微微调整心绪,不过眼神还是时不时的在偷偷打量着斯礼礼。
两人互相打量,场间的气氛一时间就暧昧了起来。
另一个船舱里却是热闹非凡。
誊子金正带着几个心腹手下在喝酒,老鸨则在一旁相陪,问要不要姑娘来作陪。
几个手下似乎都很心动,誊子金却是很冷漠的摇了摇头。
跟着少爷这些天了,还一点显示自己手段的机会都没有,今日难得要出手了,怎么能沉迷喝酒寻欢呢?
万一兴头起来了,岂不是要误了正事儿!
见他坚持,老鸨自然也不强求,反正钱都已经给了,你哪怕不要,也没得退。
想到这里,老鸨子瞬间眉开眼笑地在一旁斟酒说话。
这老鸨也姓斯,不过这姓氏显然是假的。
年纪差不多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风韵犹存。
此人说话做事利落的很,几杯酒下肚,轻声在誊子金耳边问道:“大爷相貌堂堂,不知道是在哪家做事?”
打探的这么明显,誊子金自然听得出。
他笑了笑,“先前订的时候就说明白了,我们家少爷是范府大公子。”
老鸨妩媚一笑,道:“京都范氏是五大家族之一,下面的府邸不说有十几家,最豪阔的至少也有三四家呢。”
誊子金呵呵一笑,没有回答。
老鸨心头一动,试探道:“出手这么阔绰,莫非......是思南伯家?”
本来今儿个就是刻意来逛楼子的,誊子金自然不会否认。
他点了点头,“正是。”
老鸨子面色一惊,赞叹道:“原来真是思南伯家的公子呐!”
她心里还是有些纳闷的,既然是思南伯家的少爷,那和斯礼礼坐在后舱的那位俊俏后生,肯定就是最近大家偶尔会提及的范府私生子。
这样一个外面的儿子,为何能随意支配范府这么多银钱?
这些疑问最多也就在心里想想,她自不会傻到当面问出来。
只是隐隐想到,当年自己很年轻的时候,似乎就曾听那些前辈姐姐们说过。
思南伯范欠是京都风月场上的常客,就连婚后,也时常流连忘返,甚至惹得御史频频上奏本参他。
奈何他与陛下幼时情分,所以也没奈何。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思南伯的儿子居然“子承父业”了?
先前一看范家少爷,便知道对方还是个雏。
所以老板暗中大为赞叹,第一次出来寻欢,就直接要找自家头牌,可真是家学渊源啊。
正说话间。
河岸上忽然出现了几个红灯笼。
似乎有人在向这边喊着什么。
老鸨站起身来,有些犹豫不定。
誊子金眼尖,一下就认出来是世子府的侍卫。
赶紧吩咐花舫往岸边靠,去接人。
世子李红尘上船后,自然入了后舱。
老板一见这位,着实是吓了一跳。
心说怎么连这位爷都来了?
看来后舱里那位范小爷的面子可不小!
世子的侍卫们与誊子金他们相熟,自去饮酒。
在后舱之中,谨王世子瞧着范芒一本正经的模样。
忍不住开口嘲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是你邀我来玩的,干嘛装正经?”
范芒没有在意李红尘的话语,而是笑着道:“世子怎么这么晚才来。”
世子李红尘怔了一下。
心说难道能告诉你,父亲大人因为你的缘故,把我教训了一顿么?
呵呵一笑,道:“你从郸州来,不知道这京都规矩,向来是家中用完饭后,才会出来赏赏夜景。”
赏夜景这个词用的很巧妙,但这规矩却不见得有,范芒自是心知肚明。
也不戳穿对方,微笑着与他干了一杯。
说来奇怪,世子与范芒加上这次也不过见了三次。
但世子李红尘却觉得范芒十分对自己的脾气。
几杯酒下肚,两个人说话也跟着熟络了起来。
世子似乎对范芒在郸州的生活很感兴趣,所以不停追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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