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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她的头发怎么变白了?”

    “在不断变白,好奇怪啊!”

    “她是不是用了什么先进的洗发水啊?!”

    “估计是,也许她是在给洗发水做广告吧!”

    ..........

    观众们也注意到了,就见陈白露鬓角的头发渐渐一片雪白,顿时大惊失色,偏僻角落里有个戴鸭舌帽的女郎猛地站直了身子,被帽檐遮蔽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惊恐之色。

    “白露的头发怎么了?”

    侧门后面,众人也看到了那一幕,无不脸色大变,陈玉菡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感觉,惊声问道。

    但没有人能回答,包括江羽客,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陈白露,转眼间,她额头的头发帘也开始变白了,整个人模样大变。

    “海涛,这是怎么回事,看来计划真出错了!”

    房间的电视机前,姬泰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陈白露,阴沉地说道。

    他身旁,姬景华张大了嘴,眼神怔怔,中年人更是满脸阴霾,锐利的眼神扫了银针和骸骨一下,断然道:“百密一疏,肯定是那个姓周的女人动了我放在鬼门的那盆水!”

    姬泰来没有说话,但心知必是这个原因,刚才中年人开始念咒后,电视上的周珍珍突然发病,他们就猜到肯定是出了问题,现在才确定,原来是她阴差阳错搅入了祝由术中!

    为了发挥出祝由术的最大威力,中年人特意将一半加了陈白露头发所焚成的灰烬的水放在整个体育中心的鬼门,即那个女厕所的西北角,不过由于他们没有女性人手,因而没办法看守,所以只能用一个很不起眼的盆子盛了那水,没想到,偏偏是它出了错。

    “事到如今,只好动用后招了,那个姓周的女人,只能怪自己倒霉!”

    中年人眼神闪过一抹阴狠,到墙边一张桌子上取来一个银皮盒子,打开中央用阳文刻着篆体“道”字的盒盖,小心翼翼取出了一枚椰子大小、通体泛青的头骨。

    “这是那个小孩?”姬泰来眼神闪烁,问道。

    “托您老的福,当年他死在叶白筱手上,我给他念了九九八十一天咒,又在槐树下埋了七年,才终于炼出这么完美的‘阴头’!”中年人笑着回答。

    “好啊,海涛,看来你的功力比你爸爸还要深,居然连‘阴头’这么难的东西都能炼出来。”

    姬泰来心情大快,阴头是祝由术里的宝贝,是疾病的容器,据说炼得最好的阴头,能容纳世上一切疑难杂症,想不到中年人真能做出来。

    中年人笑笑,不再说话,把阴头端正放在骸骨上,顺着银针流下来的一滴滴浊水砸在阴头的百会穴,中年人站在一旁,放空身心,默念起了咒语。

    此时,陈白露早已唱完了《甜蜜蜜》,也唱完了自己的参赛歌曲《飘雪》,但是,她的三千青丝也全然变成了白发,只不过,她依然一脸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朝四周观众优雅鞠躬。

    “天哪,她的头发全白了!”

    “在唱歌的时候头发一点点变白,就像落满一片片雪花一样,酷毙了!”

    “对啊,跟这首歌的意境好符合,她是有意设计的吗?”

    “优美绝伦!别出心裁!她真厉害啊,这一手绝了!”

    ...........

    愣了好一会儿,观众席上爆发出了排山倒海般的掌声,人人都惊呆了,以为陈白露是想了个巧妙办法,在唱歌的过程中令头发渐渐变白,好渲染表演时的氛围,吸引他们的眼球,在他们看来陈白露是做到了。

    这一幕也通过电视传递到千家万户,观众们也无不认为这是陈白露耍的小花招,惊喜无比。

    “各位,请看大屏幕,陈白露小姐的最后得分是9.86分!平均分9.86分,天哪,这简直是一个奇迹般的分数,请大家掌声祝贺陈白露!”女主持人激动地大叫道。

    “什么,9.86分,不可想象!”

    “她铁定是第一名了!”

    “是啊,她的歌声值这个分数,任何人都不可能唱的比她还好!”

    “天才,真是天才,这个分数到21世纪肯定都无法打破!”

    .........

    观众们也被这个分数震惊,掌声雷动,不过他们心里均觉得,9.86恰好符合自己对这一曲《飘雪》的感觉,陈白露唱这首歌,真可谓惊为天人。

    “白露,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后台,陈玉菡一把抓住了妹妹的手,惊慌地问道。

    但陈白露眼神空洞,嘴唇颤了颤,欲言又止,江羽客手指快速搭在她手腕上,眼中立刻闪过一抹异光,将她横抱起来,着急地问赵组长:“哪里有空闲的房间?”

    “那儿有间休息室....”赵组长紧张地一指西北方向,他已经嗅到了一缕不寻常。

    江羽客立即抱着陈白露朝西北方跑去,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噗通”一声,冯简爱脸色苍白地摔倒在了地上,双手僵硬地伸直,痛苦地呻吟起来。

    “简爱,你怎么了?”冯母怔了怔,猛地扑在女儿身上,尖叫道。

    江羽客也下意识地停住脚步,扭头一看,就见冯简爱好像被恶鬼附身了一样,脸部扭曲,眼珠都瞪出了眼眶,眼神空洞,整个身体不住地打着哆嗦,最惊悚的是她的手一直在不自觉地往上伸,十指极力伸展,皮肉隐隐有撕裂的迹象。

    “她和白露一样被人暗算了,如果你们想救她,就跟我来!”江羽客心里一动,喊道。

    “放屁,我看简爱就是你害的,你这个庸医,不得好死!”冯母流着泪尖叫道,冯家其他亲属也群情激愤,纷纷指着江羽客怒骂不止,一个男人开始联系医院,叫救护车。

    “那随你们的便吧,记住,不要摘下她手腕的镯子。”江羽客无奈地说道,他指的是冯简爱双手手腕上戴的羊脂玉镯。

    “等等,想要她活命就听江医生的!”

    他话音刚落,一个戴帽子的女人风风火火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