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看到出来的人,走到琉璃溯面前道:“主子,段公子来了,在门外要见沈姑娘。”
琉璃溯轻轻挑了挑眉,这人来的还真是时候,回头看了眼房间道:“走,去见见段公子。”
段非白站在门外来回踱步,从昨晚开始他便觉得胸口疼,他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担忧,这才想要过来看看沈觅香。
“不知段公子大驾光临,所谓何事?”琉璃溯背着手走到段非白面前。
段非白看到出来的人,脸色冷淡道:“我要见沈觅香。”
“沈姑娘刚刚睡下,而且这个时候她应该不想见你。”
“你有什么资格替她做主,真以为是她的主子。”段非白握着折扇的手收紧,锐利的目光从他眼中射出。
“最起码现在是。”琉璃溯看段非白也不是很顺眼,一个男人连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都需要用这种办法,简直就是无能。
段非白内心的怒火被激起,手中的折扇打开,划向琉璃溯。
琉璃溯双手张开,脚底轻点向后退去,段非白步步紧逼,最后手中的折扇划落他的一根发丝。
柳风看到主子落了下风,将手中的剑拔出生的过去,“主子接剑。”
琉璃溯接住扔过来的剑,抵挡住段非白手中的折扇,两人你来我往,谁都没占半分便宜。
到最后,段非白肩膀处被划出一道伤口,琉璃溯的脸上留下一道伤痕。
在二人准备再次开打时,沈觅香从房间跑了出来,挡在二人中间,“你们够了。”
段非白看到出来的人,急忙跑到她身边,刚有伸手去摸她的脸,沈觅香却后退一步。
“有事吗?”沈觅香想到昨晚的画面,还觉得心口处很疼,看到面前这张脸,就会让她想起昨晚那场噩梦。
段非白的看着疏离的人,语气受伤道:“你怎么了?”
“我很好,你不必挂念。”沈觅香别过脸去,不忍心去看他现在的样子,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将昨晚那场噩梦,还有中毒的事全盘托出。
“你到底怎么了?”段非白已经快要被现在的一切给逼疯,他双手紧紧握住沈觅香的双肩。
沈觅香感受到肩上传来疼痛,她知道眼前的人很生气,可她现在还能怎么做。
琉璃溯推开段非白,搂住虚弱的沈觅香,“人你也见到,若没事请回。”
段非白眼中杀意尽显,握着折扇的手青筋暴起。
琉璃溯并没有把它放在眼中,伸手把沈觅香抱起向院中走去。
在段非白要失控的时候,肩膀被人握住,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不要冲动行事,一切成败就在今晚。”
段非白眼中满是挣扎的深色,最后他将痛苦咽下,转身离开。
沈觅香被送回房间,琉璃溯眯着双眼不悦的看着她,真是厉害,连他都被骗过去了。
沈觅香被看得有些发毛,她知道自己骗人不对,可刚才也是没有办法。
“明日你就自由了。”想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他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若不是因为沈觅香,他今日便该离开。
“噢,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琉璃溯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嘴巴有点毒。
“要不你跟我一起走?”琉璃溯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
“我不能。”
“是不能,还是不想?”琉璃溯没有了平日笑容,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
沈觅香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漆黑的双眸,有着太多她不知道的情绪在其中。
“都是。”既不能,也不想,这个答案可谓是让琉璃溯伤心了。
“你这女人真狠心,竟然连一点希望都不给你的救命恩人。”琉璃溯装作伤心欲绝的样子,指着沈觅香痛斥道。
沈觅香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笑道:“你这演技怎么退步了很多,没有当初演得好。”
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还有她被威胁的事,沈觅香觉得一定是受到刺激才会被他给吓住。
琉璃溯被拆穿没有丝毫的尴尬,反而正经起来,“他不是你的良配,一个男人不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任何伤害,如果自己的女人受到伤害,那只能说明这个男人太无能。”
“如果是迫不得已呢?”段非白的身份和别人不同,他身上肩负着太多东西,不仅仅只有感情。
琉璃溯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笑了起来,“世上哪有那么多的迫不得已,只有你愿意不愿意。”
如果换做是他,一定会想别的办法来解决,而不是用这种伤害自己女人的办法。
沈觅香沉默下来,觉得内心很是烦乱。
琉璃溯走出房间,柳风快步走过来想要伸手扶住被甩开,“我还没虚弱的那地步。”
“主子为何不同沈姑娘把一切说出来。”主子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可沈姑娘什么都不知道。
琉璃溯一边走一边说:“如果是用愧疚换来的东西,我宁愿不要,人也一样。”
他不需要别人的施舍,这也是他为什么对沈觅香不同,因为可以从她身上感觉到真实,没有任何的矫揉造作。
柳风知道主子的要强,可心中仍替主子抱不平。
“柳风,你知道我的脾气,所以有些话不要乱说。”他这是在警告,柳风一直是他最得力的下手,对他更是忠心耿耿。
为了避免他最看重的人,犯下不该犯的错误,出言提醒。
柳风不曾想,内心的想法会被主子知道,低下头道:“属下明白。”
漆黑的夜空,天上没有一颗星星,乌云密布,好像有场大雨将要来临,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烟雨楼中,灯火通明,楼内更是歌舞升平,很是热闹,而二楼却很安静。
玉含烟看到心情不好的人,转身对丫鬟吩咐道:“去端酒来。”
“是。”丫鬟欢喜的跑下去。
很快,端着酒回来,玉含烟伸手接过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是,小姐。”丫鬟偷偷一笑转身出去。
玉含烟看了手中的托盘,觉得此刻有千斤重,以往她做这种事不会任何心软。
可今天她却觉得难以下手,或许哪位公子说的对,她这种人本就不该动情,更不该有感情。
玉含烟端着酒放到桌子上,倒了一杯递给段非白,而他则毫不犹豫一口饮尽。
玉含烟一杯接一杯给他倒,直到段非白醉倒在桌上,她才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倒入酒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