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给沈觅香的伤口简单包扎下,在她处理伤口的时候,段非白和沈毅林出去走出房间,来到院落里的石凳前坐下。
“番国公主已经在来的路上,你都准备好了吗?有什么计划没?”这次番国突然派公主过来,说是想要促进两国和谐,真实目的谁都明白。
如果番国公主突然在这里死亡,那必然会挑起很大的纠纷,严重者便会两国开战,或许这才是番国的目的。
“计划没有变化快,到时只能见机行事,至于保护番国公主之人全都是我亲自挑选,这个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对这件事他很谨慎,希望到时不要在出现什么岔子才好。
由他亲手挑出来的人绝不会差,随即又问道:“那苏小姐的事你准备怎么办,难道任由流言蜚语这样继续下去?”
“这是保护觅香的唯一办法,我不希望她在受伤。”皇后那边虎视眈眈,番国这里他又必须亲自接待,所以现在必须留着苏锦玉。
沈毅林很聪明,明白段非白话中的意思,“那你准备一直这样拖着,这可不是个好办法。”
“不,等西境稳定下来,我就来提亲。”他希望等所有事情都平静下来,会用十里红妆迎她过门。
段非白看了眼沈毅林,见他目光一直盯着窗户里的人,忍不住打趣道:“你呢?”
“我什么?”沈毅林收回视线满脸疑问。
段非白用手指了指房间内的人,“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提到这件事便忍不住叹息,他何尝不想早日抱得美人归,奈何美人对他爱搭不理,这几日才算有了些进展。
“当然不是,他是唯一一个想让我娶回家的女人。”以前他从来不喜欢在家中呆着,每次回来也是住上几日便匆匆离去。
与其说这里是家,倒不如说这里是他暂住的地方,可现在不同,他倒希望钟玉能成为他的妻子,每日在家等他回来,那种感觉想想便觉得很温馨。
“那你可要加把劲,我听说钟姑娘身边可有不少追随者,徐岳便是首当其冲。”这人是济善堂的少东家,两人都是医者,肯定有很多共同语言。
两人比较一番,徐岳确实比沈毅林更加适合钟玉。
“那又怎么样,只有钟玉心中有我,我就一定能把她娶回家。”沈毅林也觉得他应该加快步伐,避免夜长梦多。
两人说话间,钟玉从房间走出,向说话的两人走了过去,二人止住话语。
“有件事我想和段公子单独聊聊,可否移步。”钟玉俯身对段非白道。
段非白起身向不远处的大树下走去,钟玉跟随其后,两人在大树下不知说了些什么。
段非白突然愤怒一拳打在树上,眸中流露出嗜血的目光,这让沈毅林觉得一定出了什么大事。
他起身走了过去,靠近时听钟玉问道:“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三小姐,如果她……”
“不需要。”段非白直接打断她的话,这件事他希望沈觅香永远都不要知道,有些事情让他一人承担便可。
多一人知道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还会让她忧愁,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说。
“可是……”
“求钟姑娘帮我,这一次段某一定铭记在心。”段非白对着她深鞠一躬。
钟玉看到他动作后退一步,语气叹息道:“段公子不用和我行如此大礼,这件事我会尽力隐瞒。”
一开始她还犹豫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段非白,如今看来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你们两人要对三丫头隐瞒什么。”沈毅林听得稀里糊涂,上前对二人问道。
“这件事你不用管,但有件事我要警告你,管好你妹妹和母亲,若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有些事他可以饶恕第一次,但绝对不会饶恕第二次。
沈毅林抬眸望着他,别人或许以为他在说大话,他却明白,段非白并非在说玩笑,而是认真的警告他。
“我知道了。”看来这次的事他不会在追究,看来找个时间他需要跟母亲好好谈谈。
房间内,沈觅香靠在床上,看到脸色冷清的人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明明两人对对方都有意思,却偏偏非要这样僵持,真搞不懂他们到底是怎么想。
钟玉透过窗户看到外面聊得正开心的人,语气低落道:“我不知道。”
她现在内心很乱,这段时间,沈毅林每天都去济善堂,哪怕她没给他一个好脸色,他也会笑嘻嘻的在自己身边不停的转着。
但她知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沈毅林,二夫人也不会同意她嫁进府,才一直压抑内心真实想法。
沈觅香往里边挪了挪,伸手拍了床边的位置,“过来坐。”
钟玉坐到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人劝道:“你最近受伤的次数可真是越来越多,还好这次没有上次严重,以后要多加小心。”
“我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沈觅香笑着道。
钟玉很聪明,今天在孝义伯府的时候便猜到一些,三小姐受伤的事怕和沈二小姐脱不了关系。
“你打算怎么做,难道任由那些人继续这样下去。”她相信沈觅香不是顺来逆受之人,一直没动手肯定有她的原因。
“不,我会给她们点教训,但再怎么说她也是二哥的母亲和妹妹。”她欠二哥太多,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他为难。
沈觅香伸手拉过钟玉的手,语重心长道:“如果你也喜欢我二哥就给他一个机会,千万不要到以后再后悔,珍惜身边人。”
钟玉被她的样子给逗笑了,心中也豁然开朗,就算她是孤儿又如何,只要沈毅林喜欢她,她喜欢沈毅林,即便有再多的困难,他们也一定会携手度过。
“觅香谢谢你。”内心的迷茫终于清晰起来。
她做的事从来都很果断,只是碰上感情开始犹豫不决,或许和她自身的原因有很大关系,她一直没有安全感。
害怕沈毅林有一天不在爱她,害怕沈毅林对她只是一时兴起,正因这些原因,她一直不敢正视内心的情感。
“这有什么好谢,在说我的命都是你救的,应该我谢你才对。”
“我们若还是朋友,就不要在这样谢来谢去,听着好别扭。”钟玉眼中有了一丝暖色。
她内心已经把沈觅香当做朋友,不然上次也不会冒险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