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更新快**
荆州牧楚焕令于禁屯兵夷陵,夏侯惇屯兵新野,文聘镇守南阳,蒯越镇守襄阳,荀彧辅以政事。
亲自领兵五万沿水路东讨吴郡贼寇严白虎。
随行将领以乐进为主,曹洪为副,程昱为军中从事,领兵一万为先锋。
甘宁统领水军负责运输兵力与辎重粮草。
曹仁、曹纯、夏侯渊、典伟、许褚、太史慈、郭嘉、荀攸随中军同行。
坐船就是无聊啊,虽然是楼船,可就这么点地方,干什么什么都不合适。
“大人,前锋乐文谦将军来报,庐江太守陆康拒不借道。”
陆康?陆逊的叔公?
陆家好象在江东的势力也不小啊,而且陆逊的利用价值非常大,能不得罪陆家是最好。
“让乐文谦将军向陆太守禀明我等是奉旨讨贼。”
“诺。”
“报!”
“说。”
“陆太守说要亲见圣旨方才借道。”
陆康哪里这么烦?难道看不出形势比人强吗?不是给你侄孙面子今天就灭了你。
“恶来,你带圣旨去前锋营。”
“报!”
“又怎么了?”
“大人……这个……陆康称天子为贼逆所胁,圣旨不可作数。”
楚焕抓了传令兵就甩到地上,大声咆哮道,“那就让他去死!让乐文谦给我夷平庐江城!”
荀攸听了马上起身阻止,“慢!主公,陆康之所以一再找借口推脱,无非惧我等兵马入境后烧杀劫掠,危及其家族,只需主公亲笔手书一封,允诺秋毫无犯,属下愿亲往说之,陆公非愚蠢之辈,定举城以迎将军。”
“好!我已一而再,再而三给他机会,这一次他要再不把握,我当夷其全族!”
丢下一句狠话,叫人拿来墨宝,运笔如飞,写下洋洋洒洒一大张,再盖上荆州牧的大印交给荀攸。
荀攸拿着楚焕的亲笔信立刻赶往前锋营。
来到庐江水寨处,荀攸单人操小舟至寨下,高声呼喊,“颖川荀公达求见陆太守,望通报。”
等了半晌之后,水寨开一偏门,引得小舟入内,一众军士将荀攸带往陆康处。
“你就是颖川名士荀公达?”
府堂之上只见一头发花白之威严老者坐于主位,声音低沉的询问自己。
荀攸立刻拱手为礼,“正是晚辈,不知尊驾可是庐江陆公?”
那老者微一颔首,“正是老朽,不知公达来此有何见教?如是做说客就免了,老夫恕不招待,喝上一杯清茶就请回吧,哼,这还是你们荆州洞庭君山岛的上等毛尖!”
荀攸朗声一笑,“荀某非游说,而是特来救陆公。”
这话没引起荀攸想象中的反应,陆康反而别有韵味的盯着荀攸看了半天,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荀公达亦不能免俗啊!好象古往今来所有的说客开场白都是这句话啊?我倒且听你说说如何救我?”
荀攸被陆康说得有点尴尬,稍微平复一下情绪,接着说道,“庐江紧邻扬州之南,而扬州袁术贪婪暴虐,兵势强盛,想来其对庐江垂涎已久,不知知否?”
陆康默然,袁术欲得庐江,自己又何尝不知,若非上回袁术惨败于楚焕,兵力粮草损失巨大,无力扩张,只怕这庐江早就被他拿下了!
现在袁术兵势又起,若其拿下徐州,只怕下个目标就是江东。
荀攸见陆康不说话,接着问道,“若袁术举兵南下,不知陆公何以挡之?”
陆康冷哼一声,“袁术暴虐,我庐江百姓当誓死以搏!”
荀攸做出悲天悯人状,长叹一声,“那陆公的罪过可就大了,以儒弱百姓挡虎狼之士,与送死有什么分别?”
陆康面色阴沉的喝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举城而降了?”
荀攸摇了摇头,“袁术贪鄙残暴之徒,投降无异于置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简直是生不如死。”
陆康听了一下愣住,过了一会儿才急急追问到,“那你说应该如何是好?”
荀攸反而不急了,坐下拿起几上的茶水轻吹两下,泯上一口,再回味一番后方才说到,“不知陆公以为袁术与我家主公相比谁强?”
陆康想都不想随口答道,“楚荆州强袁术甚多。”
荀攸心底暗笑,都把你套到这份上了,不信你不上钩,“庐江地处扬州与荆州之间,陆公若想北挡袁术,惟有结好我家主公,若陆公两面得罪,岂不与寻死无异?陆公求一死尚且无妨,可亲族、庐江百姓岂不无辜?”
陆康听了再次默然。
荀攸也不待陆康答话,接着问道,“陆公再答我一问,我家主公名声如何?”
陆康想了想后肃然起敬,“体百姓士卒为其仁;恤友之亲族尽其义;退袁术乃其智;破黄巾、败吕布是其勇;敬属下惟其礼;心系皇室显其忠;若非楚荆州为孤儿,只怕孝悌都要被他占了,古之圣人亦莫过于此啊!”
荀攸反倒愣住了,自己主公有这么多优点吗?自己怎么没发现?
“公达!公达!”陆康见荀攸走神,忙呼唤提醒。
“哦!”荀攸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一笑,拿出楚焕的亲笔信递给陆康,“没想到陆公这么熟悉我家主公,此乃主公亲笔信,担保入境之时对百姓秋毫无犯,陆公既知我家主公之名,当可信之。”
陆康将信看了一遍,沉思良久后,谓然一叹,“好吧,请你转告楚荆州,我陆某人绝不与他为敌,这就令水寨放行。”
荀攸却未作答,反而再次坐下喝起了茶。
陆康不解其意,问到,“公达这是何意?”
荀攸悠然答道,“荀某未能完成使命,不敢回去复命啊!”
“哦?公达尚有何事?但说无妨、”
荀攸仿若自嘲般笑笑,“若只是借道而过,荆州水师天下闻名,难道就凭陆公那小小水寨能挡得住?主公连袁术都不放在眼里,又何需我来说陆公?”
陆康的脸色已经有点变了,沉声问道,“公达的意思是?”
“庐江水寨紧锁大江之上,即使破坏,若我军过去之后,陆公又重出庐江,再建水寨断我军粮道与归路,只需死守数日,我荆州数万将士岂不死无葬身之地?”
陆康听了勃然色变,“公达安敢辱我!陆某岂是无信之人?”
荀攸正色道,“若是私事,公达当信陆公无疑,但兵者,国之大事!稍有不慎万劫不复,荀某岂敢以私废公?”
陆康听此话也有些道理,耐着性子问道,“那公达意的意思是?”
“欲求陆公举城而降我家主公!”
陆康愤而起身,大声暴喝,“简直是欺人太甚,你回去转告楚荆州,想要庐江之地就自己来取,我庐江亦有敢死之辈!来人,送客!”
见陆康要赶人,荀攸连忙阻止。
“且慢!陆公怎能意气用事?庐江夹于袁术与我家主公之间,若不早降,迟早万劫不复。袁术残暴,陆公降他为不智之举。”
“而我家主公仁义,若非爱惜百姓,不愿生灵涂炭,只需荆州投石车万石齐发,庐江顷刻之间即成齑粉!既如此,陆公若早降我家主公,既可保庐江百姓无忧,陆家亦可继续安享富贵荣华。”
“若陆公一意孤行,主公乃依圣旨剿匪,兴正义之师,陆公阻道,则行同叛逆,此乃抄家灭族的大罪,荀某但请陆公三思。”
陆康的气势已被压了下来,不过仍旧硬挺道,“你这是威胁我?”
“不敢!晚辈只是但请陆公多为亲族与庐江百姓考虑。”
荀攸的话犹如一记重锤击在陆康的心口上,原本指望楚焕只是借道,现在对方显然是想把庐江一口吞下,可笑的是对方还是名正言顺的奉旨行事。
自己的水寨无论如何也挡不住荆州水军,庐江城墙更经不起荆州投石车的轰击,必败之战何不早降?
“楚荆州的确可保我亲族无忧?”
“主公的亲笔信还在陆公手上。”
陆康看了看手中的这张保命符,紧紧的握了握,良久之后长叹一声,“好吧,我陆某举城相迎楚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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