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冯公子的失败,就在于演员请的不好。
他要是都请的像那书生一样,就不至于露馅了。
可叹那对夫妻,把事情搞砸了却还洋洋得意,到现在都还觉得是冯公子偏心,少给了他们五十两。
nrn心里,锱铢必较,最后一无所有。
当然,此刻最火大的就是冯公子了,本来三个证人只要一口咬定没有收钱,一口咬定他的状词是真的,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抱得美人归了。
可现在,一切都咋了。
于是,三个证人,将昨晚看到的真实的一幕说了出来,和李沐兮说的一模一样。
秦铭听完后深呼一口气,大喝一声:
“冯生,你可还有话说?”
冯生哼了一声,说:“大人,就算真的打了她娘,不也就是赔点钱而已?我有钱,大人,你说赔多少吧。”
“有钱?有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秦铭皱眉。
冯生咧嘴一笑:“难道不是吗?”
秦铭有些怒了,心想有钱是可以为所欲为,但在老子面前,你有钱也没用。
于是秦铭冷哼一声,说道:“你既已认罪,那本官就”
“等等!”那张讼师忽然开口,说:“大人,在下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秦铭对张讼师可谓及其不耐烦。
张讼师说:“敢问大人,可是那卖艺为生的李沐兮,状告冯公子?”
秦铭淡淡的说:“他么的你现在才知道?少废话,有话直说!”
张讼师无语,随即说:“按身份来说,冯公子乃是贵家公子,身份尊贵。而李沐兮只是一个卖艺的女子,身份低贱。
在我大楚,有律令规定,以下告上者,乃越级犯上,无论对错,先杖打二十。李沐兮身份低贱,她告身份尊贵的冯公子,就是以下犯上,敢问大人,可曾杖责?”
听到这话,两旁的官员们互相对视,不少人都相互点头,显然确有此事。
秦铭也知道,告状是有这个规矩,尤其是nn,下官告上官等等,都是要先挨打的。
因为不管对错,以下犯上本身就是错的,所以要先惩罚。
秦铭缓缓起身,走到张讼师身旁,皱眉看了看张讼师,说道:
“你这个狗东西,很会搞事情啊。”
张讼师一愣:“大人您身为父母官,怎么能骂人啊?”
秦铭冷笑:“骂你了怎么样?我还想打你呢,你可以告我啊?”
张讼师眼睛一瞪:“你以为我不敢告你吗?”
“那你告啊?就在这里告,我给你做主。”秦铭说道。
“好,你说的,那我现在就状告大人你羞辱我,请大人给我一个说法。”
张讼师自己就是讼师,心想自己若是都在公堂上吃亏了,还怎么给人家打官司?所以这个场子得找回来。
谁知他刚说完,秦铭就大喝一声:
“大胆,你乃是子民,我乃是父母官。nn,以下犯上,子告父母,更是忤逆。你要告我?哼,来人,先拖出去杖责二十!”
那张讼师脸色一变,这才发现上当了,急忙大喝:
“等等大人,我不告了。”
“你不告了?这威严公堂上,岂是你儿戏的地方?来人,打四十大板。”秦铭大喝。
张讼师吓得脸都白了,前天挨的打屁股还疼呢,今天又来?
于是他立马跪下:“大人,我错了,求您高抬贵手”
秦铭哼了一声:“这些罪可以给你免了,但你帮冯生告假状,却逃不掉。”
一旁,那冯公子还安慰张讼师:
“别怕,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给很多的钱。”
秦铭眼睛一眯,说:“是吗?那就记住你这话。”
说着,他一挥袖子,回到上面坐好,一拍惊堂木,大喝:
“冯生,威逼利诱,强抢民女,殴打其母,收买证人,还当堂殴打证人,数罪并列,简直罪不可恕。现,本官判你收押大牢十年。”
闻言冯生一愣,随即大怒:“你要我坐牢?还十年?混账,简直混账,你这个狗官。”
秦铭眼睛一瞪:“来人,掌嘴二十!”
立马出来两个皂吏抓住冯生,还有一个皂吏手上拿着一个一尺多长的竹板走过来。
冯生见状急忙大喝:“你还敢打我,你信不信”
话还没说出来,那皂吏拿着竹板狠狠的一下抽在冯生嘴巴上。
啪的一声,顿时冯生嘴上就出现一个血印。
接着啪啪二十下,大的冯生疼的不断发出惨叫,却越叫越疼。
他的嘴巴看起来都有些血肉模糊了,话都没法说。
堂上,秦铭淡淡的开口:“冯生,侮辱威胁朝廷令官,罪加一等,判监禁二十年。另,赔偿李沐兮母女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共一百两。”
接着他看向张讼师:“张讼师助纣为虐,帮冯生制造伪证,收买证人,告假状。数罪并列,杖责四十,收监三年。”
一般败诉,讼师顶多受处罚,不会被定罪。
但这个张讼师确实过分了,三番两次在这个公堂上帮人告假状,嘚瑟的不行,秦铭已经忍受不了他。
宣判结束,秦铭大喝:“退堂!”
下方,李沐兮母女深深磕头:“感谢大人”
冯公子和张讼师以及三个证人被带下去后,秦铭走到李沐兮身前,说:
“起身吧,带着这里一百两,回去带你母亲去医馆看看,万一昨晚被打伤了。”
李沐兮起身,又对秦铭行礼:“多谢大人。”
秦铭微微一笑,就要转身,却听那李沐兮开口:“对了,不知大人您的名讳?”
“秦铭!”秦铭说道。
李沐兮犹豫一下,又开口:
“这次多谢大人了,小女子无以为报,若大人不嫌弃,小女子愿以身相许,哪怕做大人您的丫鬟,为奴为仆伺候大人”
秦铭一愣,以身相许?古人诚不欺我,古代女子动不动就以身相许。
只是,那顺天府丞闻言大喝:“大胆民女,你岂能配得上大人的尊贵?你可知大人乃是当今”
秦铭摆手制止府丞的话,随即对李沐兮说:
“我是官,为民做主是应该的,怎么能让你以身相许,那不是乱套了?”
李沐兮低头:“对不起,民女自知身份低贱”
“住口!”秦铭忽然皱眉呵斥道:“谁告诉你你的身份低贱了?”
李沐兮一愣,咬了咬嘴唇:“民女毕竟是卖艺为生”
“卖艺怎么了?你靠技艺吃饭,不偷不抢不骗,怎么低贱了?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有个地方有一群戏子,一点技艺都没有也号称艺人。
一个个屁能力没有,还赚的盆满钵满。这种人都自认高人一等呢,他们都没觉得丢人,你靠本事吃饭你怕什么?”秦铭说道。
李沐兮微微抬头,清纯的脸上满是震惊说:
“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