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开始。
突然,一人身穿素衣布袍,来到王宫之内。
见到此人,许多人窃窃私语了起来。
“怎么他也来了?”
“他不是去了石岩城,找那宁恒论礼?”
“那已经是好多天以前的事情了,他论礼失败,遭文庙气运反噬,至今依旧口不能言……就算要说话,也只能说一个字,多了便要胸闷吐血啊!”
“为何?”
“据说当日,他以‘信’字论礼的。”
“难怪……信乃人言,论礼失败,又动用文运大道之力,以境界压制,如此行径,文庙不镇压他才怪!”
听着这些人的风言风语,谢俊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来到吴王面前,谢俊拜倒。
吴王道:“卿此番前来王都,可是为了入文庙祈求宽恕?”
“是!”谢俊回应。
“既如此,卿当入朝堂。”吴王淡漠地开口。
谢俊依旧答道:“是!”
吴王道:“早该如此,当隐士有什么好的?现在寡人正是用人之际,你们这些个士族大家的臣子们,一个个反而隐居山林,这算什么?”
“是!”谢俊低头,一副颇受教训的样子。
“坐吧!”
吴王指着一个空位示意,继续说道:“卿乃文坛宗师,便先入龙图阁任职,寡人封你为一品学士,为卿正名。另外,丞相可以着手安排谢爱卿入文庙祈求事宜了!”
李兹起身拱手道:“国君,臣定当尽力,可命大学正、国子监祭酒、司徒三人一齐入文庙,相信看在这些文坛宗师的面上,文庙先贤当撤销对谢龙图的惩罚!”
不愧是丞相,吴王刚刚封谢俊入龙图阁任职,便以龙图称呼谢俊。
对此,谢俊倒是彰显了文坛宗师的风范,对于这个官名表示不卑不亢。
吴王举杯,众人一齐饮酒。
酒罢,吴王又说道:“国师,听闻你欲离间陈国,破坏陈国和宁氏联盟,陈国的国君寡人见过,此人并非庸才,只怕难以用计吧?”
温仲泰起身道:“请国君放心,离间计已见成效,请陛下拭目以待!”
“哦?”吴王道:“寡人倒是个心急的性子。”
温仲泰只好透露道:“国君,陈国的国君确实胆识过人,而且见识不凡,若想要对他用计,只怕是徒劳无功。然陈王虽然是励精图治之君,但他的那几个儿子却互相勾心斗角,其中世子与二公子之间颇多嫌隙,这正好可以利用。”
李兹笑道:“国君,国师所言甚是。陈国世子在国内仁名远播,破得大臣拥护,那二公子想要破局,必须得外力相助。而此番越国公主亲自前往望海城,越王显然是想利用联姻,找到强力帮手一起对付我吴国。越女贞烈向来有名,在我东州地界,越国的女子一直是各国青年俊彦心中的佳偶之选。”
“丞相所言甚是!”温仲泰道:“更何况,那可是越国公主,姿色亦是无双,若陈国二公子能得到她的芳心,这对他来说可是一股极为强大的助力!所以在我国间谍的努力之下,陈国二公子已经动心,并且……”
“并且怎么样?”吴王询问。
但温仲泰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起身来到吴王身边,然后躬身在吴王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吴王听了大喜,对温仲泰说道:“国师不愧是寡人的肱股之臣,寡人敬国师一杯!”
同时,东江府外。
宁氏大军,已经分三路纷沓而至。
第一路大军,乃是铁血汉风四营兵马,直接绕到了东江府之后,断了后路。
第二路大军,乃是宁氏老仆宁冲,率领从望海城补充的一万精兵,直接占据东江府北边的高山。
东江府依山傍水,南靠大江,所以当宁贤亲自率领三万大军来到东江府门前的时候,东江府等于是被宁氏大军给四面围困了。
然而东江府兵精粮足,浑然不惧。
督军王桃,甚至还指挥将领出城,打算和宁贤一战,试试深浅。
这一战,宁恒和陆则是在远处的一处山亭中旁观。
宁恒笑着询问:“陆姑娘,以你之见,这一战结果会如何?”
陆道:“我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生灵涂炭!”
“呵呵,自从出了石岩城进关,姑娘便一直在说生灵涂炭,然而这一路姑娘随我,看到了镇海城被破之后,宁氏大军入城与百姓秋毫无犯,甚至我宁氏还免除百姓今年的杂税,令百姓休养生息。”宁恒侃侃而谈,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战场的样子:“陆姑娘,既然你认定我宁氏起兵,是涂炭生灵的举动,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陆道:“我从不与人打赌。”
“那就可惜了。”宁恒浅笑。
“你是第一个。”陆却面无表情地又说了一句。
宁恒一愣,随即笑道:“那好!姑娘若是输了,便传我祭练法器、法宝之法;我若是输了,便传你一道大道箴言,你觉得怎么样?”
“你确定?”陆似乎很是心动。
大道箴言啊!
于是,她选择了答应。
宁恒微微一笑。
然后,他摸了摸手里的玄天镜。
这件灵宝,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宁恒却不知道祭练的方法,所以他至今也搞不懂自己是如何收服这件灵宝的,心中的疑虑至今犹在,只有学会了祭练之法,或许才能找到端倪。
所以,宁恒才和陆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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