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卡尔的话，布鲁斯无话可说，就像自己和贝蒂的感情，哪怕知道最后自己可能无法说动罗斯将军改变想法，但他还是会拼尽一切努力，有些事不是知道可能没结果，就不去做的。
布鲁斯还年轻，都要选择拼一次，更别说罗斯已经老了，如果还是放弃，那他这辈子就彻底结束了。
想到会和贝蒂分开，布鲁斯都不知道以后自己的生活该怎么过，还好现在罗斯将军对他的态度已经有所好转，他相信只要自己持之以恒，肯定可以成功。
只是看着罗斯将军和查尔斯博士坐在角落的位置，脸带笑意的攀谈着，布鲁斯脑子里止不住的冒出了一个想法，随后他脸上淡淡的笑容消失，试探性的向卡尔问到“卡尔，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罗斯将军成功了，那他会用人体强化药剂干什么？”
“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一个经历了世界上最惨烈大战的将军，当然会用它制造一批战无不胜的美国队长。”卡尔一脸的理所当然，但这显然刺激到了布鲁斯，让他更加紧张，用近乎自我催眠的语气说道“不，卡尔，你的想法太激进了，为什么，为什么将军不能用它们来治愈疾病呢？正是因为上过战场，将军见过太多的伤亡，所以才会选择研究人体强化药剂，来减少这种伤亡，我说的对吧？”
“布鲁斯，你我都很清楚，想要减少战争带来的伤亡，最好的办法就是结束战争，而如果所有的联邦士兵都变成了美国队长，这个世界很快就会没有战争了。”布鲁斯看向卡尔的眼神甚至带着些许期盼，他想到了一些让他感到绝望的东西，可卡尔并没有宽慰他，反而向他揭露着事实。
“那，那既然罗斯将军已经有了这样的计划，那我们的研究又是为了什么？给他真正的研究做掩护吗？”布鲁斯希望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这一刻，他甚至感觉自己能够接受永远不受罗斯的待见了，至少贝蒂会爱着他。
“这只是其中之一，更重要的是，当年人体强化药剂的成功，药剂本身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需要一种特殊频率的射线，而罗斯将军决定从伽马射线着手。”卡尔的话打破了布鲁斯仅存的幻想，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在做一项很普通的，全世界都在做的研究，但现在卡尔却告诉他，自己可能成为了战争的推手，哪怕并不是出于自愿，但这仍然让布鲁斯觉得很难受，他不知道自己该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布鲁斯，我知道这可能让你有些难以接受，了解真相的过程有时候很痛苦，但作为朋友，我不想欺骗你，抱歉。”看着布鲁斯低下头，之前的笑容彻底从他脸上消失，卡尔充满歉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卡尔，你不用向我道歉，是我应该感谢你。”布鲁斯抬起头，嘴角强行扯出一张难看的笑脸，“你说的对，与其蒙在鼓里做个笨蛋，不如活个明白，虽然结果并不是我想接受的。”
布鲁斯很聪明，他只是没经历过一些东西而已，常年的学习生涯和对科学的热爱，让他和社会的接触面很窄，电影当中经历了变身绿巨人后的一系列事件，他很快的了解了这个世界有多么复杂，但为了保护自己，他选择了装傻，直到后来彻底绝望，出走宇宙。
而卡尔提前向他展现了这个世界，哪怕不愿接受，布鲁斯也明白了自己不过是个工具而已，罗斯将军或许从来就没想过给他机会，一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嘿，两位先生，介意我坐在这吗？”贝蒂端着餐盘，满脸笑意的指着布鲁斯旁边的座位，布鲁斯眼神一黯，但很快收了起来，脸色挂着笑意，有些紧张的看着卡尔“当然，美丽的小姐，这是我们的荣幸。”
见此布鲁斯松了口气，他不想让贝蒂知道这些，如果真的没有结果，那他宁愿一个人承受，也不会让贝蒂痛苦。
“你们在聊什么？”贝蒂随口问道，并没有注意布鲁斯的异常，或者即使注意到了，她最多也只会认为两人在聊一下男人的话题，不会想太多。
“没说什么，卡尔提醒我不要因为罗斯将军的夸奖而得意忘形，不然做错了事可就麻烦了。”卡尔很少见布鲁斯说谎，尤其是对贝蒂，而且每次说谎都被拆穿了，但现在看着布鲁斯的样子，如果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根本看不出半点问题，爱情真是件神奇的东西。
“卡尔说的没错布鲁斯，你不知道你早上的表情是多么的夸张，如果不是不方便，我都想帮你合上嘴巴了。”毫无察觉的贝蒂抱着肩，一副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的样子。
“有那么难看吗？我觉得还好啊。”略带委屈的布鲁斯放下手里的餐具，模仿着之前的笑脸，惹得贝蒂伸出手赶紧打了他一下，但自己也忍不住被布鲁斯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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