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风波亭。(*0小-}说-+网)
此时一轮圆月挂在上空。
今夜是十六,月亮是又大又圆。
风波亭内,一人全身是血。
他身上的衣服全都碎成一条条。
这人便是聂兴。
聂兴几乎傻掉了。
这特么。
几十里的距离,朱瞻星带着他瞬间就到。
这是神话吗?
不可能。
绝无可能。
可如果不是神话,自己现在怎么在这里?
前一秒还在锦衣卫的大牢里,下一秒就到了风波亭。
聂兴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风波亭他很熟,风波亭是聂兴与他同党多次路过的地方,他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啪。”
聂兴打了自己一巴掌。
疼。
钻心的疼。
要在平时自己打自己一巴掌是不会这么疼的,可聂兴现在全身上下受了重刑,他的脸有一块肉已经在往外翻了。
这时。
孙若微说话了。
“聂兴,你疯了,你怎么了?”
孙若微上前一步,她试图唤醒聂兴。
“我、我没事。”
聂兴回过神来,他一把拉住了孙若微的双手。
却说那孙若微,她一脸难堪的甩开了聂兴的手。
“咳咳。”
朱瞻星见状咳嗽了两声。
“喂,我昨天在牢里和你单独见面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忘了?”
朱瞻星在提醒着聂兴。
“我没忘。”
“若微,你是不是答应他,只要他把我救出来,你就会把自己身子给他?若微你别傻了,他是朱棣那苟贼的皇孙,他是你的杀父仇人。”
聂兴从没想过能活着走出锦衣卫大牢。
可现在出来了,他就后悔了。
他不能把孙若微让给别人。
“我、我没说过这话。”
孙若微一脸难堪。
把自己身子给别人这几个字让孙若微脸涨红了。
只有水姓扬花的女子方会说出这种话来。
孙若微不是这种女人。
“太好,若微你没说过这话就太好了。”
聂兴太高兴了。
他一下上前想把孙若微楼在自己怀里。
可时。
聂兴发现孙若微向后退了好几步。
那明显是嫌弃他。
“对不起若微,我身体太脏,等我回去洗洗。”
聂兴面露尴尬。
“不,聂兴,我并不喜欢你,我只是见你在牢里受罪不舒服而已,你既然没事了,那我就放心了。”
孙若微并不喜欢聂兴。
她只是愧疚。
孙若微是和聂兴等人一同在朱棣回城的时候去刺杀的。
可是唯独自己与养父孙愚跑了出来。
孙若微只是觉得对不起这些一起去刺杀朱棣的兄弟而已。
再无其他。
男女感情?
那是不可能有的。
“人我已经救出来,不过锦衣卫马上就会大肆收捕,他再被抓就休想我再次出手相助了。”
撂下一句话后,朱瞻星离开了。
没办法,拼了命也要救,谁叫孙若微是飞流的姐姐呢?
朱瞻星还是不放心飞流,他开始疾步往自己府上狂奔。
可惜瞬间移动再次使用要一柱香的时间,朱瞻星等不及了。
就在朱瞻星往家里赶的时候,朱瞻星府上来了一大批锦衣卫。
“开门,快开门。”
一名锦衣卫千户开始敲门。
“大人,要不要直接撞门进去?”
千户对着身后的人说话。
“撞,直接撞门,我就不信了,此事一定和朱瞻星有关。昨天才带一个面目清秀的人进去大牢里看聂兴,今晚聂兴就被人劫走了,他当我们傻呢?”
“昨天那个面目清秀的人成是女扮男装。”
纪纲一脸怒火。
纪纲是锦衣卫指挥使,犯人无缘无故在他管辖的大牢里消失,而且是刺杀皇帝的重犯,他是难持其咎。
“大人,朱瞻星可是太子爷的第十一个儿子,我们这么闯进去,这太子爷会不会杀了我们?”
千户有些担心,他站在门口轻易不敢动。
“不会,只要我们能证明朱瞻星与今晚劫牢有关系,这太子爷就不会怪罪我们,如果我们不进去搜,那么死的就是我们。”
“撞,给我撞进去,有事我负责。”
纪纲怒了。
他拼了。
犯人跑了,刺杀皇帝的犯人跑了,而且是几个刺客中身份最高的人。
与其等死,不如拼一把。
再说朱瞻星连王爷的封号都没有,这显然是不被太子所重视。
太子爷朱高炽有十一个儿子,唯独朱瞻星一人没有被封为王爷。
纪纲赌了,他赌一把。
很快,门被撞破了。
王府里的下人被惊醒,那是四处乱窜。
朱瞻星府上的下人不多,不到十个,这几人就负责打扫卫生做做饭而已。
朱瞻星的府上不像他十位哥哥,他的哪一个哥哥府上不是养了数百号人。
“闯进者死。”
飞流大叫一声。
他与这十数名锦衣卫当场干起来。
一时间,锦衣卫手中的强弩乱射。
而飞流时而闪开,时而伺机砍杀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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