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江黎点头应下,“谢谢你。”
又来了。薄煜嫌弃的看她:“能别说谢谢吗?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好。”江黎露出了一口白牙。
心里,全是满足。
第二天,江黎给楚筱筱送请柬,可谁知道楚筱筱把她抓到了咖啡厅。
“什么事啊,怎么又来咖啡厅啊。”江黎对咖啡厅真的有阴影了,一般谈事就来这个地方,没一次是开心的。
“怎么?”楚筱筱挑眉,“觉得来咖啡厅就是坏事啊。”
江黎闷闷的点头:“差不多吧。”
“不过这次,不一样的。”楚筱筱拿出一个盒子,递过去。
“什么?”江黎狐疑。
“给你的新婚礼物。”
江黎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是一条项链,很善良,上面全是钻石,很简单的心型,却因碎钻而变得明亮,高调却不至于抢了周围的光芒。
江黎一看就爱上了。
“我最好的闺蜜结婚,结婚礼物是必不可少的,这个呢,是我跑了好多家珠宝店才找到的,很漂亮吧。”
江黎感动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淌。
“哎呀,你哭什么。”楚筱筱嫌弃的瞪了眼,“结婚是开心的事,我送你礼物,可是计划好的,将来啊,你一定会还回来的。这个呢,差不多十万,价格不便宜,但是,你至少得还我十五万的礼物。”
亏,是肯定不会亏的。
闻言,江黎笑不出来了,她恶狠狠的瞪了眼楚筱筱:“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实意的祝福我结婚呢,没有想到还有计划在其中!不要脸!”
楚筱筱傲娇的环胸:“脸这个东西啊,为什么要呢?只要自己不亏,那就好了。”
其他的,在意那么多干什么。
“你啊你。”江黎是什么好话都说不出来了,“就没有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的人,份子钱都要这么计算!”
“能不计划吗?”楚筱筱叹息一声,“现在只是你,等过几年啊,会更多的,那送出去的可都是人民币啊,我能不计较吗?”
自己结婚就那么一次,鬼知道是什么时候,又能收回多少钱来。
“哎,你……”江黎只能笑了。
“好了,没事了。”楚筱筱拍了拍江黎的肩膀,“不管东西怎样,我的心是真的,这份心意你得收下啊。”
“是,你的心意我手下了,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那么好,谢谢你让我看到了人生的希望,从阴霾中走出来,拥抱了美好。
谢谢,太多太多的谢谢了。
“嗯哼!”楚筱筱得意的哼了声,“这东西呢,就是要在环境好的地方送出去,你送请柬,那是要去我家的,我家有些嘈杂,还是换个安静的地方。二者,这个咖啡馆,还承载着我们的记忆呢!”
确实,这个咖啡馆,她们来过好多次,每次都是点一堆东西,在包间里,各种乱喊,发泄情绪。
“最后的最后,郑重的说一句:祝你幸福,以后一定要开心快乐。要是薄煜欺负了你,只管来找我,我一定给你出头。”
江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行,我一定做到!”
另一边,薄洵从自己的私人账户上拨出去一笔款,不多,几十万。
做完这些,他浅浅笑着,看着面前的文件,并不想做,却身心舒畅。
薄煜,你一定想不到!
扣扣扣,门被敲响,助理走了进来,送来了一张请柬。
“哦?谁的?”一般可没有人会请他。
助理摇头:“是个陌生人送来的,他告诉我,你一定会去的。”
这样啊。
薄洵打开了请柬。请柬上面江黎和薄煜的名字刺痛了他的眼。
原来是他们两个。
他们这就结婚了,还真的没有想到。
那个陌生人也没有说错,他肯定是会去的。
看了眼后,他就放在了另一边,垂眸忙自己的事去了。
他忙工作的样子,严肃了许多,与刚刚高兴的模样,已经是两个样了。
显然,这请柬给了他不小的打击。
江黎接到了孙逆扬的电话。
电话里,孙逆扬的声音还是和之前一样温润友好。
“我这边已经处理好了,你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不好意思,我恐怕过去不了了。”江黎按照之前的计划拒绝,“我要结婚了。”
“什么?”孙逆扬很是诧异,“怎么,怎么这么快?”
“其实这已经不算快了,之前就定下来的。”江黎说,“我们两个是领了证的,趁着现在暑假,我不算忙,他也还有空,就赶紧把婚礼办了。”
“原来是这样啊。”孙逆扬唏嘘,“那,恭喜了。”
“谢谢。”
“不过,我觉得你还是能来做家教的,洋洋很喜欢你,这几天没来,一直在跟我念叨呢!”孙逆扬想挽留江黎,“我给了他请了那么多家教,就你的脾气和他比较相投,也愿意被你指导。”
“洋洋不是学不懂,也不是不聪明,只不过是他不愿意学。不愿意学的本质,在于你的婚姻,不在于其他的。所以,其实只要你们的婚姻问题解决了,他就不是这样了。”江黎说得直白,“我想,这个问题并不是我可以解决的。”
“这样啊……”孙逆扬拖长了声音。
江黎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是不愿意再来了。
不过,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江黎给他的感觉是热情的,努力上进的,而且兼职对于她而言,也是收入的一部分,即便有人养着,不缺钱,可也不会待在家里发霉吧。
孙逆扬不由得多想。
江黎呢,没有做什么,默默的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她走到了阳台上。
她的心情不好,整个人闷闷的,不舒服。
薄煜倒了杯水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江黎摇头,“刚刚接了孙逆扬的电话,他的表面依旧那么好。”
好到我已经恍惚了,认不清楚他是怎样的人了。
“表面好的人,太多了,不是吗?”薄煜看过来,“薄洵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可究竟如何,你迟早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