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酥担心的是,刘卫宁已经把什么都说了,而且还留下了证据。
这样的话,她们一旦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江酥心理很清楚,自己犯下的错究竟有多大,究竟是多么的无法弥补。
可以说,若真的坐牢了,这辈子就完蛋了。
她们过去后,被分别安排在两个冷冰冰的房间。
前面有两个警察,一个负责询问,一个做笔录,而外面还有个警察,旁边有一台电脑,上面正在播放里面的画面。
江酥的对面,两个警察都是男的,正板着脸,做工作记录。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
“江酥,二十三岁。”
“你和江黎是什么关系?”
“亲姐妹。”
“听说,江黎的出生就为了你能活下去。你心脏病是先天的吗?很严重?”
“对,是,很严重。”江酥一一回答。
“那江黎是不是不愿意把心脏给你,为此,你们闹了许久,现在关系都不好。”
“是。”在警察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江酥捏紧了拳头,那垂头看着地面的眼神,一点点的犀利,凝重。
怎么不好呢?是非常,非常的不好。
江黎那个贱人,如果早一点乖乖的把心脏给自己的话,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了,她也不会为了一个心脏,差点连命都要交出去。
“这次江黎的失踪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江酥沉默了。
这个,她不能回答。
警察等了等,没有等到江黎的回答, 又继续去问下一个问题。
“江黎是经历了一场车祸,送到医院后才失踪的,经过我们调查发现,那场车祸有一系诶怪异,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江酥还是不回答。
另外一名警察开口了:“你可以保持沉默,不过,我们也会调查。刘卫宁已经全部都交代了,你坐牢是一定的。”
这下,江酥抬起了头:“那你们也不能根据某些人的不正当语言就定下我的错吧。这样办案,是不公道的。”
“你放心,我们会调查的,等到时候证据也会拿到你面前。”警察的态度很好。
闻言,江酥微微一愣,紧接着又低下头去了。
“好了,你继续问吧。”警察催促同事。
“江黎结婚的对象是薄煜,你是不是嫉妒,嫉妒让你发狂,导致你分不清楚事实。”
“没有。”她是嫉妒的,但不能承认。
“还有……”
江酥不耐烦的打断警察的话:“警官,不论你接下来问什么,我都不会回答的。”
“这是流程。”警察回答,“不管你说还是不说,我们都要问。”
语言可以骗人,情绪也可以,可一些下意识的举动是骗不了人的。
如此,江酥只能闭嘴了。
接下来,她不知道警察问了什么,脑袋里什么都没有装,浑浑噩噩的。
不过,她知道,这次她出不去了。
因为,她是嫌疑犯。
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秘书处理好了事,薄煜能出来了。
一回来,他就杀到了医院,询问了护士以后,他找到了江黎的病房。
而现在,江黎已经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
她已经醒了,不过身体不大行,不能下地,还不能吃东西,说话也几乎不能。
“怎么会这样?”薄煜问身后的楚筱筱。
楚筱筱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出言讥讽:“你还知道出现啊,为什么不等黎黎病彻底好了再回来呢?那样的话,你就能占便宜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做错了什么?”薄煜是个暴脾气,“你可知道,我这几天多麻烦吗?我根本是连电话都打不出来,要是我能回来,我早就杀回来了,怎么还能等到现在呢?”
“你没有办法打电话?”楚筱筱阴恻恻一笑,“这种谎话,你还是去骗才出校门的小女孩吧。”
她,不会信的。
“你连校门都没出。”薄煜讽刺回来。
楚筱筱瞬间不爽了,叉腰瞪薄煜:“喂,你什么意思。”
“我才想问你什么意思。”薄煜反唇相讥。
“你你你……”楚筱筱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瞪着眼,咬牙切齿。
“好了,我不是和你计较这些问题的。”薄煜率先转移了话题,“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刚刚问过医生了,原本江黎的情况能快速好转的。”
说完,他又立刻补充了一句:“不要讽刺我,我只想知道事情真相,有什么情绪,憋着!”
“你!”楚筱筱有种打人的冲动。
算了,不跟他计较。
深吸一口气,将怒气压下来,楚筱筱说:“是江酥设计的,要不是多亏了教授,恐怕黎黎都死了,连心脏也被人夺走了。”
“什么?”薄煜瞪大眼,他不论怎样都没有想到,短短的几天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
“是啊。”楚筱筱点头,“这一次,真的该好好的感谢一下教授了。”
“是薄洵对不对。”薄煜问。
楚筱筱继续点头。
这个薄洵,最是心机深沉,怕是他这次出不来,打不了电话也与他有关系!
想到这里,薄煜紧了紧拳头。
“哥哥,你过来啦。”正好,薄洵的声音响起。
薄煜阴鸷的看过去,那眼神,仿佛要杀人一般。
薄洵似乎没有感觉,走过来,把花放下。
“江黎是我的妻子,好像她的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吧。”薄煜的语气不好,质问浓厚,那愤怒更渲染了空气,让楚筱筱觉得不舒畅。
这,似乎不是她可以呆的,还是先离开的。
楚筱筱左右看了眼,发现他们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 于是,默默的退了出去。
“是你的妻子又如何?”薄洵反问薄煜,“请问一下,这几天你去哪里了?你可知道,江黎差点活不下来。像你这样的人,真的是合格的丈夫吗?”
“我是不是合格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这么说?”薄煜一眼瞪过来,“薄洵,请你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身份?”薄洵冷冷一笑,似乎并不把这个放在心上,可心,因为薄煜这话,痛了。
“我自然记得清楚我是什么身份,但是,身份和今天的事没什么关系吧。”薄洵摊开手,微微一笑,还是他之前如沐春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