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酥看了看江母,不满的捏紧拳头,稍稍犹豫了下,才盈盈笑着对楚筱筱说:“楚小姐,你污蔑了我。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要注意言辞。”
注意言辞?
楚筱筱阴恻恻的笑了:“你以为你谁啊。”
那眼中,讥讽浓厚。
当即,江酥就变了脸色,拳头,更控制不住的捏紧了。
恨,当真是恨。
“怎么?”楚筱筱注意到了江酥的脸色,“觉得我说错了,想反驳?你怎么陷害黎黎的,我这里有证据,还有,你白莲花的真面目我也知道,就不用再装了,装下去没有意义的哈。”
江酥的拳头,狠狠的捏紧。
若可以,她真的想一巴掌打过去。
这楚筱筱,贱人!
楚筱筱得意的轻哼一声。
江母见江酥的脸色不对,犹豫了片刻,开口道:“楚小姐,我们并无仇怨,你真没有必要落井下石的。”
她“好心”提醒,意思很明确,就是要让楚筱筱闭嘴。
楚筱筱这人,就是贱骨头。
对不满的人,要让她闭嘴,打死都不可能。
“你什么身份?”楚筱筱高傲的抬着头,冷冷的看过来。
身份?江母微微一笑:“你的长辈,做得过分了,我有资格提醒,难道楚小姐想不尊重长辈吗?”
很显然,江母是倚老卖老。
楚筱筱这人,最讨厌的就是这一套。
“年纪比我大的,都可以称作我的长辈。而这里面,除了素不相识的,就只有两种人,一种人是值得尊敬的,另外一种人,就是值得被打的。”
被打两个字,楚筱筱说得很重。
“喂,你什么意思!”江酥快忍不住了,“你都在这里守了我们差不多一天了,想怎样?我就没有见过你这种没脸没皮的人!我警告你,不要再对我妈不敬,否则,我就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楚筱筱伸出了手,来回翻动着,悠悠的看着,那声音,清浅之中带着一种魔力,好像能将人吞下去的魔力:“好像某人才被打了一巴掌,不知道教训啊。那行,再打吧。”
江酥站起来,下了床要走过来,却被江母拉住了。
江母用眼神示意她不要。
江酥咬住了嘴唇,气得抓狂。
这该死的楚筱筱,过分极了。
“怎么?不是要打吗?干嘛忍住?”楚筱筱轻哼一声,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要打,那是可以的。”
她站了起来,走到了江酥的面前。
江酥愤怒的瞪着她,巴不得这会儿就把人吃了。
“哟呵,你不是生病了吗?不是快要死了吗?怎么这么的有力气?江酥啊,你可不要再否认了啊。”楚筱筱环胸,悠悠的说。
江酥捏紧了拳头,愤恨得特别想杀人。
这会儿,她也顾不得伪装了。
没有伪装的意义了。
“哎呀。”楚筱筱伸了个懒腰,“这某些人啊,就是敢说不敢做的。不过,不论你们怎样,都不重要。待会儿教授就过来了。教授叫薄洵,是薄煜的亲弟弟,他和黎黎可是一家人。”
说到这里,她得意的笑了。
江酥则心里咯噔一声,紧接着脸色都变了。
怎么办!
江母拍了拍江酥的背,知道她担心了。
“即便薄洵是薄煜的弟弟又如何?”江母转身面对着楚筱筱,“这能说明什么,这能代表什么?”
“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楚筱筱摊开手,“我守在这里,无非就要一个答案。只要黎黎好好的,其它的事,我可以不计较。”
江母不承认,冷冷一笑:“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被你抓着不放了?”
“黎黎的车祸,你们做的。”这是肯定的语气。
江母走近一步,语气严肃:“楚小姐,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
“证据,迟早都会有的。我就怕,证据出来的时候,你们会吓得半死,并且后悔前半生的所作所为呢!”楚筱筱笑了,笑得不怀好意,让人惊悚。
江母抿了抿嘴唇,伸手护住江酥,自己则往前走了一步:“你没有证据,可不要乱说话啊。”
“我这是没有证据,我这是乱说话?”楚筱筱呵呵的笑了。
这某些人啊,就喜欢不见棺材不落泪。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调查不出的真相。
只要黎黎活着,你们就只能等死!
扣扣扣,门被敲响,她们三人都看过去。
身姿颀长,温润如玉的薄洵出现在门口。
薄洵不疾不徐的扫了她们一眼,目光落到楚筱筱身上,并走了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我昨天来看黎黎,发现黎黎被转移走了,我就去问护士,护士说没有经过医生,那意思就明确了,是有人私自转走的,而且,没有转到别的地方。”
这有人,就是面前的这两人。
楚筱筱看了过来,拳头一点点的握紧。
薄洵顺着楚筱筱的视线,也看了过来。
江母,江父和江酥三人,根本不待见江黎,只是把江黎当成了一个活命工具,这么多年,没有给过一点点的爱。
脑海中,浮现江黎的具体资料,薄洵带着微笑,朝她们走来。
江母面无表情,不往后退,只是解释:“你误会了,我们并没有对黎儿做什么,黎儿是我的女儿,我是不可能害她的。倒是某些人,成天没有证据,算计这个,推测那个的,真把自己当成了现世的诸葛亮。”
后半句话,江母是对着楚筱筱说的。
楚筱筱并未反驳,只是静静的看着江母。
“我倒是相信楚筱筱的话。”薄洵说得漫不经心,掏出手机的他,翻出了一个号码,打了出去。
那个号码,江母十分的熟悉。
瞬间她脸色变了,捂住了薄洵的手:“你,别打。”
那声音,是慌张的。
薄洵看着江母:“为什么不让我打?是不是你想隐瞒什么?还是说,你在策划什么。
“我没有,你想多了。”江母下意识的反抗,她眼珠子转了一圈,立刻就找到了借口,“这不过是小事,为什么要惊动警察呢?”
薄洵要打的电话,是本市的公安局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