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飒飒,树叶枯黄。
转眼以致深秋,自江酥出事她为江酥鲜血后,楚筱筱听闻江氏夫妻的话后,一直劝慰江黎宽心。
可谁想,半个月过去。
江家一个电话都没来,很显然江家夫妻又被江酥哄了过去,类似这样的事,江黎不知经历过多少次。
期盼过,失望过,也就不在意了。
“黎黎,学校新来了个教授,我听说人还特年轻长得还帅气。是从国外海龟回来的,要不要去瞅一瞅?”
楚筱筱摩拳擦掌,双眼放光。
男人好色,女人也好。只要是帅哥,她可以做到来者不拒!
“教授,泡他?分了怎么办。”江黎毫不留情地泼了盆冷水下去,虽说大学放开了点,但师生恋毁人声誉。
楚筱筱努了努嘴:“那就看一眼。”
江黎朝着图书馆去,楚筱筱见此连忙跟了上去,却不知两人身后。大树遮蔽之后,一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的男人,从树后走出望着两人的视线,渐渐加深。
许久,他轻笑了声。
现在的学生,可真热情。
“薄洵。”教导主任跑来:“一眨眼你怎么就跑这儿来了,走我先带你去见校长。”
薄洵含笑点头,模样温润。
远处,江黎听到声音转身,只看到男人转身的身影。一侧的楚筱筱皱眉,而后对着她说:“叫薄洵的都不是好人。”
江黎疑惑地看去。
楚筱筱正打算解释,江酥白着脸捧着一个保温杯,朝着他们走来。身后还带着江父跟江母,一家三口目标明确。
江黎:……
“妹妹,之前是我不对。”江酥一脸愧疚苍白着一张小脸,一颗颗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真的知错了。”
楚筱筱看了眼天,也没下红雨啊。
江父江母:“小黎,酥酥她是真的知错了,你就原谅酥酥吧。毕竟你们是亲姐妹,以后还要互相照应。”
楚筱筱:……
老实说,她也怀疑江黎是捡来的。
“我可以走了吗?”江黎问。
她面色如常神情平淡,就像是见到陌生人问路一般,一双琉璃的眸子异常透彻看的人心口发慌。
江父江母猛地一噎,挂不住面子。
江酥却哭红了眼:“妹妹,我知道你还恨我,可是我也怕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抹眼泪:“我不健康,我怕爸爸妈妈抛弃了我,所以才一直……”
满天的婊气冲面,楚筱筱都要吐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江黎后退保持跟江酥十米的距离,令原本想要上前的人脸色有一瞬的龟裂。
江酥咬了咬唇,好半响脸上的神情才逐渐恢复,只是望着江黎的视线越发地不善。她垂着眸微微发颤,而后屈膝下跪。
江酥说:“黎黎,我知道你恨我。”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对着江黎指指点点。江酥固执地跪着,哭红了眼睛:“可是,我们是一家人呐。”
“就是啊江黎,原谅她吧。”
“就是,人都给你下跪了。”
“……”
越来越多的人说请,连同江氏夫妻都开始动容,想要劝说江黎时。
一个男人踏着步伐,从人群中信步走出,倨傲地走到了江黎面前,上下打量着她而后笑了声:“兔子只敢窝里横?”
江黎瞟了眼薄煜,没搭话。
薄煜弯腰,贴在她耳边说:“别忘了是谁说的,让我护着你的?”他直起身:“我薄煜说话向来说话算话,让我看看是谁欺负了我的小未婚妻了。”
他垂下眸,视线阴戾地盯着江酥:“是你吗?江白莲?”
江酥涨红了脸:“我不叫江白莲。”
江父江母扶起了江酥,而后皆朝着薄煜看去,底气有些不足的介绍道:“这是我们的大女儿,江酥。”
“哦!”薄煜故作回想起来的模样,而后朝着江酥吹了口哨:“我还以为,你长得跟朵白莲花似得,叫江白莲呢。”
周围传来几声嗤笑声。
那笑声,像是打在江酥脸上似得,她气急败坏地瞪了眼旁人。却在对上薄煜那双冷冽的黑眸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江黎……”江母忍不住叫唤。
江黎抬起头,看向了他们:“一个多月没见,江夫人跟江先生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这样我就安心了。”
一句敬称,直接将两人打回原形。
他们甚至有些手足不错,不知道该怎么跟江黎解释,只能说着:“酥酥是真的知错了,她毕竟是你姐姐。”
“我以为你们清楚了。”江黎朝着江父跟江母看去:“你们什么想法,对我而言完全不重要,我会支付赡养费。
但要我成为江酥的血库,甚至于她如果还想用我的心脏,那么只能免谈。帮她只是情分,不是必须。
亲情,从不是道德绑架。”
话落,江黎不管所有人什么反应,拽着楚筱筱跟薄煜一同离开。他们没再进图书馆,而是去了天台上。
楚筱筱意会:“你两聊。”
她转身就溜,将天台留给了江黎跟薄煜两个人。过了半响,薄煜说:“薄家给江家下聘了,在昨天。”
江黎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也难怪,江酥会来找,原来是这个原因啊。这是惦记上什么了?聘礼?
“江黎,我们结婚吧。”薄煜说。
江黎猛地转身。
薄煜再说:“形婚吧。”
江黎:……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寝室,甚至不知道楚筱筱在耳边说些什么。脑海中回放着的,只有薄煜的那一句。
形婚吧……
直至宿舍里的楚筱筱炸起,她拿着手机正对着电话那头的某人咆哮:“什么?薄洵回来了?还就是我学校这个?”
她一把甩了手机,而后爬了上床,握住了江黎的双手:“黎黎,以后碰到一个叫薄洵的千万离远一点。”
江黎满脸疑惑。
楚筱筱解释道:“薄家什么情况你知道的吧,薄家的人大多都花,但真正能继承薄家的只有正统血脉。
但也不排除,特别有能力的私生子,继承薄家产业。薄煜的父亲,是一个特殊的例子,由私生子爬上了主位。
而薄洵,就是薄煜他爸在外养的,这小子打小就坏。你可千万小心!”
薄洵。江黎念了几句,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