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针锋相对,徐听雨急忙站出来打圆场道,“郝大人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多亏了琼花帮忙,不然的话我们也不可能有机会杀了封尘。更何况琼花对我还有救命之恩,还请郝大人冰释前嫌,不要再计较。”
郝连秋听到徐听雨说话,脸色缓和了些,但是上下打量一番琼花,仍旧难以接受。
“我知道郡主心地善良,但是郡主也要分清楚好人坏人。剩下的我也就不多说了,郡主决定就是!”郝连秋说道,行了一礼,对着徐听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徐听雨点点头,拉着琼花朝着对面走去。
原本还想要拉着琼花坐下,但是琼花对上郝连秋的目光的时候,还是瑟缩着摇了摇头。
徐听雨也知道没有办法再勉强,索性便也放弃,任由琼花站在自己身后。
高座之上的赵世成轻轻举杯,笑着道,“世间之人,谁能够让人挑不出错处来呢?知错能改,便是善莫大焉,城主觉得,本宫说的如何?”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老臣受教。”
郝连秋急忙开口答道,知道赵世成是在为琼花开脱,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歌舞上来,永鼎城虽然是小地方,但是该有的东西也一应齐全。
美女的腰肢来回扭转,看上去格外的勾人。只不过徐听雨并没有兴趣,席间只是吃着自己面前的饭菜,反而倒是赵世成和郝连秋交谈甚欢。
“这次永鼎城有此劫难,老臣也深受折磨。没有想到,竟然会惊动太子殿下亲自过来,老臣心中感动。但是老臣人微言轻,并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给太子殿下的,这杯酒老臣敬太子殿下,日后一定尽心竭力,为我朝鞠躬尽瘁!”
郝连秋站起身来,对着赵世成和徐听雨方向开口说道,虽然郝连秋的话里并没有提到徐听雨,但是徐听雨也自觉地站了起来,手中端着酒杯,看着两人纷纷下肚,不由得有些迟疑。
她一向酒力不好,这一杯酒下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郝连秋已经喝完了酒,见徐听雨迟迟不动,不由得开口问道,“是郡主觉得这酒不好吗?这是老臣珍藏十多年的佳酿,郡主尝尝看?”
“不行!”
“好!”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同时说出,徐听雨原本想要笑着答应,突然听到打岔的话,不由得更是觉得尴尬,还不等郝连秋和赵世成反应过来,就已经把酒水一饮而尽。
而郝连秋则若有所思的朝着高座之上看了一眼,赵世成为什么不让徐听雨喝酒呢?
赵世成的脸色深沉了些,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又喝了下去。
“啊!”郝连秋似乎这才恍然大悟一般,伸出手倒了一杯酒,对着徐听雨的方向。
徐听雨暗叹一声倒霉,原本一杯酒下去就已经觉得有些难受,没想到还要接着陪着郝连秋喝。刚要去倒酒的时候,郝连秋就已经率先开口制止。
“郡主莫怪!是老臣无礼了。郡主是大家闺秀,更是武陵伯府的掌上明珠,连皇上都对郡主格外宠信,但是老臣竟然糊涂了,这酒性子大,郡主少喝的好。这一杯算是自罚,希望郡主不要见怪!”
说完,郝连秋把手中的酒尽数喝了下去,还不忘反过来酒杯证明一下。
徐听雨听着郝连秋一大段话,多少也知道自己不用喝酒了,脑袋上有些迷糊,也仍旧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笑着道,“哪里哪里,是听雨酒力不好,让郝大人见谅。不要因为听雨打扰了郝大人的性子,我自己吃些东西就好。”
“好好好!”郝连秋见徐听雨没有计较,再去看赵世成的脸色的时候,果真好了不少,这才踏实了些。
徐听雨嘴上这么说着,手中的筷子怎么样都不听使唤。还是身后的琼花实在看不下去,才蹲下身子帮着徐听雨夹到了碗中。
徐听雨嘿嘿笑着,“谢谢哈!”
“徐姑娘快别这样!清醒些!”琼花开口提醒道,徐听雨甩了甩自己的脑袋,这才舒服了些。
眼前的舞姬身姿轻盈,赵世成和郝连秋正在说着话,似乎很是入迷。
徐听雨猛地喝了一口茶水,这才缓和了些。
看着宴会的时间,应该还有很长。两人说的好,徐听雨又不方便打扰败坏别人的兴致,索性伸出手拄着自己的头,想要小憩一会儿。
“太子殿下?”郝连秋轻轻地唤道,见赵世成又有些发呆,不由得开口提醒。
赵世成收回自己的目光,端起酒杯掩盖自己的尴尬,“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太子殿下这样的英雄才俊着实难得,老臣实在佩服。”郝连秋笑着说道,看向对面昏昏欲睡的徐听雨,恍惚之间明白了什么。
按照刚才太子失神的目光来看,应该也是徐听雨的方向吧?
站在徐听雨身后的琼花可算是替徐听雨觉得担惊受怕,徐听雨的面前可是滚烫的茶水,若是磕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到底是忍不住,低下身子,“徐姑娘!徐姑娘!还在宴会上呢!您快醒醒!”
徐听雨迷迷糊糊的扒开琼花的手,只觉得自己梦境之中好像有着数不清的欢乐。
郝连秋还想要再说什么,不想赵世成已经从座位上起来,朝着徐听雨的方向走去。蹲下身子,伸出手抱起徐听雨,朝着外面走去。
留下的众人满脸痴呆,郝连秋更是没有想到赵世成竟然这么不加避讳。
感叹自己老了的时候,又恍惚觉得这并非是一件坏事。早就听说太子和徐姑娘之间皇上有赐婚的意思,看着这样的话,好事将近了吧?
徐听雨被自己突然之间腾空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抱住赵世成的脖子。
等到睁开眼睛看清楚赵世成的脸的时候,一下子清醒多了,“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去哪?”
“送你回去休息,”赵世成开口答道,语气之中带了几分若有若无的宠溺。
徐听雨的身子僵硬了些,终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