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头到尾,这一刀就是她自己策划出来的?”花寻面色漆黑,拳头死死地拽紧,脑袋里面不住地浮现出来徐听雨的脸。
刚才徐听雨明明还想和他解释来着。
可是他根本没有听,他一点机会也没有给徐听雨。
当自己说徐听雨让自己失望的时候,徐听雨该会多难过啊。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花寻恨不得现在就跑回去找到徐听雨,和徐听雨道歉解释。
可是他现在还不能回去和徐听雨解释这个事情,他必须将一切事情解释清楚。
“哈哈,这个事情的话,我可不明白。”大夫哈哈地笑了两声,对花寻这个话不做回答。
现在事情可是这里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了,大夫可完完全全地不想掺和进去。
花寻冷着脸,坐在原地没有出声。
如果说着一切都是李诗雪策划的,南无中毒的事情,之前跳河的事情。
极有可能不是徐听雨做出来的!
该死的!
他应该多信任徐听雨一点的,他明明知道徐听雨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怎么还会误会徐听雨。
该死的!
花寻恨不得一拳打在自己的身上,好让自己的脑袋在清醒清醒。
时间就在花寻的懊悔之中一点点的过去。
“大夫,里面那姑娘醒了。”
女先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小声地和大夫禀报后,再慢慢地退了出去。
大夫看了看坐在原地的花寻,吸了吸鼻子,没敢出声。
花寻终于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进去和她说会话,等下出来的时候,会叫你进去看她的。”
他说完,大步地往里面走去,没有半点的犹豫。
“你醒了。”
花寻靠在门边,静静地盯着躺在床上的李诗雪。
李诗雪还没有察觉到花寻话中的冰冷,她虚弱地对着花寻笑了笑,惨白着小脸,小声地说道:“是你救了我,对嘛?还没有谢谢你。”
紧接着,她俏皮地笑了笑。
“希望你没有和听雨吵架,不然听雨一定会误会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的。”
花寻忍不住地嗤笑一声,侧着身子,低头去看李诗雪。
“关系,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这反应不对!
李诗雪对花寻的反应再敏感不过,先前花寻对她明明是很担心很关切的,怎么会这么一小会,就变成了这样,难道说在她昏迷的时候,徐听雨又过来了?
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对自己下手那么重,起码不应该给徐听雨那个混蛋再来接近花寻的时间!
“是不是听雨来了?”李诗雪挤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出来:“我就说你应该和听雨好好谈一下,不过就是件小事,她也是以为我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她才出手对付我的——”
花寻冷笑着,手指不自觉地抓着门,眼底蕴含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怒气:“她出手对付你,真的是她出手对付你的吗?你确定?”
李诗雪浑身一僵,呆呆地看着面前的花寻。
完了——
花寻一定是知道的。
不可能,不可能,花寻一定只是有所怀疑,她一定要将花寻的怀疑转过去才行。
“当然不是她了,怎么会是她呢,也许是我但是太害怕了,所以记错了。”李诗雪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可是当时屋子里面就我们两个人,难道是那只猴子?”
她勉强地笑了笑:“肯定是那只猴子呀,听雨是那么温柔的人呢。”
她说完,脸上的笑意已经不见了。
花寻冷冷地盯着她,看着她的表演。
之前他怎么没看出来,这个人怎么会伪装自己。
简直就是叫人恶心!
“你说说看,我中毒到底是谁害的?”花寻双手环胸,满脸冷酷,死死地看着李诗雪,还想看看李诗雪说得出来什么。
李诗雪犹豫了一下,不敢随便张口说话。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不过你知道我的啊,我怎么会害你呢?”李诗雪尬笑这,手指抓紧了床单,一次又一次地深呼吸。
不管花寻到底是知道了多少,她也不能让花寻知道,是自己下的毒啊。
“我已经把糕点交到大夫那里了,大夫已经看得很清楚,你还要再暗示我,是听雨下的毒吗?”
花寻目光寒冷,连两人最开始相识的模样也算不上,没有丝毫熟悉度可言。
李诗雪慌张颤抖着眼睫,胸口忍不住地上下起伏,这让她直接扯到了自己的伤口,开始慢慢地向外淌血。
她急急忙忙地从床上下来,抓着花寻的衣角:“那糕点没事,难道就说明我的果子有事情吗?你之前也看见了,我是被听雨推——”
她话没有说完,就被花寻用力地甩开了胳膊。
这次用力,直接让李诗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血顿时又从她的肚子里面涌了出来,不过这一次,花寻并没有要怜惜她的意思。
“那个果子我找了个一抹一眼地送过去。”花寻冷笑着:“你猜猜看多久,大夫就会出现结果。”
李诗雪瞪大了眼睛,努力地深呼吸。
完了。
一切都来不及了,她现在也没有办法去收买大夫了!
她眼泪突然从眼眶之中掉了出来,不住地哭泣着。
她委屈地拉着花寻的衣角:“我不是想要害你,你也听到了,那叫情果,我以为你吃了就会爱上我,我只是实在是太喜欢你了,我没有要陷害谁的意思啊,只是我不想让你知道是我,没想到你误会了。”
“我可以去和听雨道歉,希望你们两个之间和好如初,我喜欢你,我愿意为了你,去和全世界和解!”
花寻看着她这幅模样,眼中像是一座寒冰地狱。
“是听雨逼着你,让你去推她下河了,还是听雨拿着刀逼着你,让你捅自己一刀?”
李诗雪听见花寻这样说,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话先是说出了口。
“她就是想要我和你说明白,但是我不想说,她就拿着刀子伤了我,我没有要陷害她的意思,还是掉在河里面的时候,你也看见对不对,真的不是我——”
“我只是不小心做了一件错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