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居然还没死!”
张德诧异看着面前被人按到地上的粱耳,大为意外。
粱耳恨声,“让你失望了?真可惜!”
“嘿,关我什么事情,你是因为大小姐才落到这个境地的,是被老爷下的手,关我什么事情?”张德还是那副乐呵呵的模样。
“呸!”粱耳狠狠吐了口唾沫。
他当初真是瞎了眼,亏的他还在林府的时候,对张德多加照顾,只是怎么都没想到,到头来,张德居然如此作为。
“呸我?呵呵!”
张德狰狞着笑起,“当初你在府上的时候,就比我厉害,都说你会继承师父的医术,可你现在看看,我还不是把你踩在脚下了?”
粱耳未语,恰巧从这里经过的徐听雨和赵世成娇娇三人顿住步子。
也不知这什么情形,要是能套出点什么来呢?
“小姐出嫁,老爷膝下又没有公子,只要我能得老爷看重,日后林家,还不一定是谁做主呢!”张德如此说着。
徐听雨撇了撇嘴。
这人这话说的,忒没有水平,标准的反派手下的炮灰角色。
“呵!”粱耳依旧冷哼。
这一声却好似触碰了什么开关一样,让刚才还洋洋得意的张德一下子震怒。
“落到这样的地步,你还是要装这么副高傲的模样吗?”
“呵……给我打!往死里打!”
张德怒斥,赵世成瞬间现身,将张德带着的,正要动手的两个小喽啰给制服。
“他跑了!”
娇娇惊呼,徐听雨不在乎。
反正他们已经抓住了两个,那个叫张德的,抓不抓无所谓。
没理趴在地上满是血污狼狈的粱耳,徐听雨走到那两个小厮身旁,从娇娇身上一拔,掏出一把……刀子!
娇娇平时用来分割药材的刀子。
学着电视剧里反派的模样,领着刀柄用刀刃轻轻拍了拍这两个小厮的脸。
看到这两个小厮瑟瑟发抖后,徐听雨满意。
“你们要是不想死,就交代交代林翎和安络两个的事,比如……他们是怎么成亲的。”
漫不经心问了个问题,瞬间招了粱耳的目光过来。
“是,是老爷跟小姐做的交换!”
一个小厮小心翼翼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声音接道。
徐听雨微微蹙眉,“什么交换?”
两个小厮齐齐瞥了眼受伤的粱耳,另一个立时抢先道:“老爷告诉小姐,说是粱耳在他手里,要是小姐不愿意跟安络成亲,那老爷就杀了粱耳!”
闻言,粱耳气的双目通红。
知晓粱耳差点被林老爷弄死的徐听雨三人面面相觑。
这林老爷,确实有点无耻哈!
“原来翎儿是因为我才……”
粱耳死死握紧双手,额头上青筋暴跳。
徐听雨脑中却是灵光一闪。
“那接下来呢?”
林老爷以此要挟林翎,难道能威胁一辈子吗?
“老爷说,只要小姐和安少拜完堂,就把粱耳放了。”小厮闻言补充。
徐听雨这才明晓过来。
粱耳却是脸色一变,拔腿就跑。
“不好!”
这一声,这一个动作,不仅是徐听雨三人,就是那两个小厮也是一头雾水。
顾不上这两个小厮,徐听雨三人追去。
“怎么了?什么不好?你现在就算是追到安府,只怕也拦不住林翎跟别人拜堂成亲了。”徐听雨劝阻。
依着她的意思,还是现在赶到林府,找林老爷对峙,要他承认意图杀害粱耳的事才好。
“不是,是翎儿,我怕翎儿寻了短见。”
粱耳说完,徐听雨脸色一变。
是了,林翎先前一直担忧粱耳会不会抛弃她,后来又丢了孩子,现如今又被逼着嫁给一个几乎是陌生人的人……
林翎今天也确实存了死志的。
支开丫鬟之后,她嫌弃红盖头,从袖中掏出一柄精致的匕首。
缓缓打开刀鞘,刀身因着窗外映射进来的月光而耀耀生辉。
“小娘子!”
猥琐的声音传来,林翎手上刀身的光芒突然消失,她下意识的把刀收起,抬眼望去。
却见窗子那里爬进一个男子,宝蓝色衣袍上很有几道划痕,颇有些狼狈的意味。
“怎么自己把盖头揭开了?莫不是等不及了?别急,我这就来陪你。”
说着,那男子眯着眼就走了过来。
林翎慌神,定睛看着身前的男子质问道:“你是什么人?”
他绝无可能是新郎!
没有哪个新郎官会在大喜的日子穿着一身蓝色,还如此狼狈的模样。
“我是你的冤家啊!”
淫笑着回了一句,那男子猛然扑了过来,伸手就要扒下林翎的衣衫。
“嘶……你居然敢伤我?”
挣扎间,林翎背过身的匕首无意滑过这男子的四处游动的手。
察觉自己被划伤,这男子扬手就要落下巴掌。
林翎下意识的举起匕首自卫,却不料这男人喝的烂醉,身子一个踉跄,扬起的巴掌偏了位置不算,他还直直迎上了她的刀刃!
“啊!”
被眼前的景象吓到,林翎慌忙松手,尖叫出声。
这么一声,音量着实不小,至少被林翎支去外面守门,正在偷懒的丫鬟是被吸引来了。
“小姐?”
面前就是死死瞪着她的人,林翎不敢乱动,更不敢言语。
丫鬟推门进来,疑惑绕过屏风,看见面前的情形也是立时尖叫。
这下,彻底把人全都吸引来了。
林翎对这些人的到来毫无察觉,只看见有人颤颤试了试这男人的脉搏。
“二少爷没了。”
没了……她杀人了!她居然杀人了!
林翎双手抱头,神情恍惚。
“你这个贱人居然伤了我儿!我绝饶不了你!”
一女子尖叫着扑去,林翎一如所觉。
“砰!”
安络醉醺醺的靠近,一脚把那女子踹开,扶着额头皱眉道:“你们到洞房来做什么?”
“少爷,你怎么能对姨娘动脚?这个贱人可是害了你弟弟啊!”被踹开的女子掩面哭泣。
“弟弟?二弟为何会在这里?”安络扶着额头,只觉得脑子越发疼痛难忍。
而周围的人却都寂静下来。
是了,安府的一个庶子,怎么会在新娘子的房间里?
“此事定另有蹊跷!”
匆匆赶来的徐听雨一看面前情形就知不好,当即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