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卡的密码是多少啊，你都没有告诉给我。”小芸直勾勾的看着老乞丐，老乞丐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看了看孙小芸的眼神，便猜到这是一个局。
“对哦，卡我忘记带出来了，医生你们什么时候可以安排手术啊，我回去拿钱。”老乞丐上前拽着皱医生的手问道。
“我们会尽快安排的，但是要先交定金。”
“还要先交定金啊，那你先安排一下，我回去拿钱。”老乞丐说着便向门外走去。
“孙女，送我回去拿钱，我这腿也不好使。”老乞丐走到门口对着方小芸喊道。
“哦，来了。”方小芸跟在老乞丐后面向医院外走去。
皱医生就一直跟在两个人的身后，老乞丐也察觉到了。紧紧的攥着方小芸得手，带她上车直奔警察局。
皱医生在车上看到他们俩去了警察局，便知道自己被耍了，气的牙痒痒，快速的开车离开。
老乞丐跟方小芸根本没有进去，只是站在了门口，警察过来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帮忙。
老乞丐只是说自己迷路了，随便说了一个地址，警察就把方向指给了老乞丐。
老乞丐带着方小芸离开了，准备去大一点正规的医院。
两个人走到哪都是别人注目的对象，浑身都是破破烂烂的，还有一股怪味，让人本能的想要躲远一点。
老乞丐带着方小芸坐车去了一家正规的整容医院，经历了刚才的事，这次老乞丐留了一个心眼。
“你好小护士，我想带我孙女来整容。”
前台小姐姐看了一眼跟自己说话的老乞丐，虽然心里很想骂街，但是依旧保持着面部笑容“您好，老爷爷，这里整容是要收费的哦，您看您是要什么标准的呢？”
“这个我跟医生谈吧，我有钱。”
“好的，那我帮您联系一下现在有空的医生。”
一个电话过去，便有专门护士过来，带着老乞丐跟方小芸坐电梯到二楼的医生就诊室里。
护士敲了敲门，“医生，客户上来了。”
“哦，请进，叔叔好，这个是？”
“我孙女，方小芸。”
“哦，方小姐，请坐，二位请坐。”
“医生，你们这里是怎么收费的。”老乞丐坐下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们是有套餐选择的，有专门垫鼻子，垫下巴，割双眼皮什么的，收费不一样的。”
“我孙女，她可能是整张脸都要换，大概要多少钱。”
“我得看看现在的脸是什么样的。”医生看着方小芸很是紧张，便安慰道“没事的，要不您自己摘下纱布给我看看？”
方小芸看了医生好一会，才鼓起勇气摘下自己脸上裹着的纱布。
医生看到她的脸，吸了一口凉气，半边脸直接全部变形了，另一边上面还有一条长长的划痕。
“这么严重？”医生惊呼起来。
“一年多之前，出了车祸，昏迷了一年多，才醒来没多久。”老乞丐感叹的说道。
“她这个治疗不是一次手术就能好的，至少要做十次手术。”
“要多少钱？”
“没有一百多万，不可能有效果的，前前后后需要各种药水清理伤口，还需要整容之后定期的护理。”
“一百万？那么贵？有没有便宜一点的。”老乞丐多希望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自己身上的十万块，还是凑半年多凑出来的。
“叔叔，价格是医院规定的，我没有办法呢？”
老乞丐想着没辙，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哀求的说道“医生求求你帮帮她吧，我们不需要用好的，只要让她能恢复正常就行，用别人剩下的药水也可以，求求你帮帮我们吧，我这把老骨头了，说走就走了，她以后该怎么活啊？”
方小芸没有想到爷爷会这样求医生，蹲在旁边使劲拽他起来“爷爷，我不做手术了，我们回家吧。”
医生看着老乞丐如此的执着，心便软了下来。
“这样吧，我下班去你们家里，帮她做治疗，你只给我使用的医药费就行了。”
“真的？谢谢医生，谢谢你医生。”老乞丐高兴的哭了，方小芸也哭的不像样了。
“你们把家里的地址留下吧，我下班之后去找你们。”
“医生，我们家不在城里，是在村里，比较偏。”老乞丐颤巍巍的说道，担心医生没有那么的时间。
“没事，先把地址留下吧。”医生拿出纸跟笔递给老乞丐。
宋婉言接过纸跟笔，“爷爷你来说，我来写。”
“清平镇，沙河组，5号。”
“好，我下班就去找你们。”医生把他们送到了医院门口。
“爷爷你说这个医生是真的吗？会不会也是骗人的啊？”方小芸此时心里很是害怕。
“不会有事的孩子，相信爷爷，我们先回家打扫卫生。”老乞丐带着方小芸坐车回家。
医生回到办公室，拿出纸条看了好一会，“字写的挺好看的，讲话声音也挺好听的，可惜了啊。”
下班之后，医生带着自己的工具箱，打车向纸条上的地址出发。
到了地方，简直是不可思议，全是土坯房，鸡啊，狗啊，到处窜。
医生照着纸条上的信息，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老乞丐的家。
到了门口，看着很破旧的房子，心里很不好受，强忍住嫌弃的心里，上前敲了敲门“叔叔在家吗？”
“在的，是你啊医生，快请进。”
医生进了屋里，环视了一圈，只有一张炕床，上面堆满了很多破旧衣服，方小芸此时在一边看报纸。
“小芸，医生来了。”老乞丐喊了一声。
“哦，来了。”方小芸把报纸放下，穿好鞋子跑了过来。
“我今天先帮你把脸给定型，可能会有点疼，不能吃东西。”医生有点心疼的跟她说道。
“没事，我不怕疼。”
老乞丐把自己女儿的照片递给了医生。
“挺好的孩子，我会尽力的。”医生收起了照片，开始整理自己的工具，刀子，剪子，针筒，细针之类的，样样俱全。
“叔，灯光不是很强，你家有手电筒吗？”
“我去买，隔壁就是超市，你稍等。”老乞丐说着便跑了出去。
“小姑娘，等会弄完之后，你每天只能吃一点粥，一个月之后才能做第二次的调整，期间你不能照太阳，所以你要一直呆在这个屋子里。”
“医生，我没问题的，但是我能请你一件事嘛？”
“你说。”
“可以不可以带点书来给我看，什么书都可以。”
医生看着她明亮有神的眼睛，笑了起来“好啊，明天我给你带过来。”
“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老乞丐买好手电，急匆匆跑了进来，医生把刚才跟方小芸所说的注意事项，又跟老乞丐说了一下。
“叔，你们家环境卫生有点差，我担心就这样给她做，她容易感染。”
“那怎么办？”老乞丐着急了起来。
方小芸已经在床上躺好了，等着医生开始操作。
“定型不需要开刀，所以这次还可以将就，等到下次的话，建议还是在卫生的环境里操作。”
“可是医院太贵了，我们消费不起啊。”老乞丐苦恼了起来。
“到时候，你们一起住在我家吧，我家就我一人住，房间还有很多。”
“医生这可使不得，我们这样会给你添麻烦的。”老乞丐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医生谢谢你，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我们先开始吧。”方小芸催促的说道。
“好，叔叔你帮我打灯吧，我先给她打麻醉。”医生开始了专业的操作，老乞丐没有敢认真看，只是眯着眼，打着光。
医生把方小芸脸上的位置大概的给定位好了，先给她使用了一些手术时必须要用的药水，想要看看会不会出现过敏的反应。
“叔，一个月之后就是大手术，要先组织脸上的肌肉，然后才能换皮肤。”医生似乎可以看到她原来的模样了，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嗯嗯，一个月之内不能照射太阳，只能吃点粥，我记住了。”老乞丐很是感谢，把自己的的存折掏了出来。
“医生，我很信任你，谢谢你，钱还在存折里，我还没有去取，你先给孩子治疗，我这10万块，到时候都给你。”老乞丐说的正心诚意。
“不着急叔叔，给她好好休息吧，我收拾一下就先回去了，我明天过来看看她有没有过敏现象。”
“好的，医生你辛苦了，你在这里应该不方便回去吧？我送送你。”老乞丐带着医生一直到村头，直到医生上了出租车，老乞丐才回到家里。
方小芸睡的很香，老乞丐也欣慰不少。
麻药渐渐的失效了，方小芸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想要用冷水洗脸，但是医生交代过，不能照射太阳，也要少碰水。
很不舒服，很疼，但是没有办法，自己只能忍着，方小芸僵硬着自己的身体，一会睁睁眼，一会又闭上。
老乞丐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看到方小芸是醒着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孩子我去买早点。”老乞丐说着便爬下床，准备出去。
医生回到家里，心事重重，照片还在自己的口袋里，快速掏了出来，看着照片上的孩子，又想着方小芸的眼睛。
这明显不是一个孩子，这个老爷爷为什么要把这个女生整成照片上孩子的样子？
医生很是疑惑，看来只有等接触久了才能知道这件事的原委。
第二天下班，医生买了很多书带给了方小芸，她高兴坏了，都忘记自己伤口的疼痛了。
“有没有特别不舒服的地方？”医生关心的问着。
“医生，我只是脸跟火烧了一样，特别想用冷水洗脸。”
“要忍住，不可以碰水，不可以照太阳。”医生仔细端详了方小芸，确认她没有出现过敏的现象，顺便把她现在的样子给刻在了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