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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李樯抵达陵江岸口,率领着数百名铁骑,浩浩荡荡地围住了阮淮的住处。
李樯是不敢擅自闯进院内的,只得尝试着敲门,见敲门没反应,又让几名铁骑飞檐走壁检查一遍,确定这院里是没有人的,遂队伍分成两边排列整齐,守在院外等人。
于是到了临近黄昏时,阮淮从商行那边回来,在快要到住处时,阮淮看到了将她的住处围得水泄不通的军队,并且能一眼看出,那是她若熟悉的北军。
阮淮站在不远处停顿了片刻,也没多想什么便走了过去。
阮淮也没有要搭理这行人的意思,径自走到门边,取出钥匙开门。
跟到身旁的李樯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阮淮姑娘,陛下请你回宫一趟。”
阮淮把门打开的同时,淡淡地应:“不回。”
眼看着阮淮要把门关上,李樯急忙拦住了门沿,很无奈地对阮淮说:“陛下说了,一定要把阮淮姑娘带回宫。”
阮淮终于抬眸,环顾了一遍围在院外的这支北军,她仿佛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转头回来,盯着李樯沉下声道:“是又要把我抓回去吧?”
李樯为难地看着她。
能抓回去自然是好,但抓的这个人又是他们陛下现如今唯一在意的人,若是在逮捕过程中伤着哪里了,到时候回京了还不是要问罪他们这些下属……
所以能请回去李樯是坚决不敢动武力的……
李樯以为阮淮这回会像上次回京那样配合,可阮淮说完以后砰地把门关上,李樯及时把手抽回来方才幸免于难。
紧跟着,李樯听到门内传来阮淮清清冷冷的声音,“这次我不会束手就擒,除非我死在他的北军手下。”
李樯一听阮淮这是打算以死抵抗,连不迭开口道:“阮淮姑娘你别误会,陛下没有那个意思,阮淮姑娘你好好歇着,我们这就走。”
说罢,李樯生怕阮淮一气之下真的会有个好歹,赶紧喝令北军撤退。
李樯回到船上,第一时间把船上的松权叫了过来。
“你上次来接阮淮姑娘回京时是怎么说的?”李樯虚心向松权求问。
松权思忖了片刻回答:“当时我找到阮淮姑娘后,就直接把阮淮姑娘扣押回京了。”
“……阮淮姑娘没有以死反抗吗?”
“没有啊。”
李樯觉得松权这回答并不具备参考价值,但是他也着实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只得亲自写了封求助信飞鸽传书回京。
隔天李樯就收到了陛下的亲笔手谕。
李樯看完陛下的手谕后,深深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以至于缓了好半晌,李樯才不得不重新率领北军整装出发,再次将阮淮的住处包剿。
好在这次他们过去的时候,阮淮是刚好在院子里头的。
李樯耐心敲了几回门后,院门终于被打开了。
阮淮站在门内,平静地问:“有什么事?”
李樯站稳脚跟,清了清嗓音,端着一脸正色开口道:“阮淮姑娘,属下亲自确认过了,陛下说,你必须跟属下回宫。”
阮淮表情依旧冷淡:“不回宫又如何?”
李樯把手谕取出来,摊开在阮淮面前,同时接着说道:“陛下说了,若是阮淮姑娘不听旨意,陛下会对阮淮姑娘的养母施以重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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