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棠看到,那艘船被查封过后没多久,阮淮便和那个叫湛西扬的人下了船。
顾予棠本以为他们会就此分道扬镳,却没想到他们下了船后,又一同前往了一家茶馆。
并且去的路上,两人看起来相谈甚欢,仿佛是认识已久。
顾予棠盯着两人从街道远去,终于收回阴郁的眸光,冷冷地瞥了一眼李樯问道:“你不是说他们才认识没几日吗?”
李樯如实答道:“回禀陛下,阮淮姑娘跟那位湛公子,的确是这阵子才相识的。“
也就是说,尽管两人才相识数日,奈何不住两人趣味相投聊得很合拍啊。
眼看着新帝的神色逐渐沉冷下来,松权揣度着他们陛下的官僚主义,也雀雀跃试地跟陛下出了个主意,“陛下,要不把这茶馆也给查封了吧?”
话音刚落,新帝冷冰冰的目光再次剜了过来。
松权立刻闭了嘴。
紧接着就看到,新帝才上了船没多久,又从船上下去了。
并且目标很明确地往阮淮去的那家茶馆方式走去。
李樯和松权一时摸不着新帝的套路,只得紧紧跟随过去。
途径街市的路上,顾予棠看到了街边有卖玩偶面具的一家小摊贩。
李樯和松权同时诡异的发现,堂堂一国之君在这卖面具的小摊贩前驻足停了下来。
顾予棠还很在意面具长得好不好看,怕会吓到谁似的,最后颇有心计的选了一个兔子玩偶的面具,戴上去后,板着脸过去问下属:“还能认得出来吗?”
眼前的新帝,明明生得英俊好看,尽管一身微服也难以遮掩身上从容矜贵的那份气质,却偏偏戴上了这么一个十分违和的面具。
李樯犹犹豫豫地讲:“这个,陛……主子。这个好像是姑娘家戴的款式。”
顾予棠露在面具外的凤眸幽沉冷漠,语气也淡淡地:“我不能戴吗?”
松权硬着头皮附和:“能,能戴的……”
卖面具的摊主也傻了一瞬,连不迭拿起另外一个黑色的面具,“公子,您选这个吧,这个多符合您的气质啊!”
李樯也点点头,这黑色面具多酷多符合新帝的气质啊。
然而顾予棠瞥了一眼摊主推荐的那个冷冰冰的漆黑无脸的面具,觉得黑乎乎的会吓着人,于是嫌弃地移开目光,戴好脸上可可爱爱的兔子玩偶面具,姿态端正,淡道:“就要这个了。”
李樯抬头看了看身材高大挺拔的新帝戴着兔子面具的模样,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不忍直视地低下头,见松权还在看,赶紧催他掏钱付账,断不敢再多看新帝一眼。
顾予棠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劲,等买好了面具,顾予棠方才放心前往了那家茶馆。
为了避免被茶馆的人当成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李樯一进茶馆就很充分的利用了新帝的官僚主义,直接往柜台那搁了重金,以最快的速度打听到阮淮和那位首富公子待的包厢位置。
然后,领着他们新帝去了阮淮包厢隔壁落了座。
新帝对李樯这个行为颇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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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奇迹暖暖·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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