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阮淮面色微微一沉,这也是第一次从顾予棠口中确切地得知了李弈辰还活着的消息。
阮淮唇齿轻抵,有沉默了好一会,抓扯着顾予棠的手稍稍松懈些许,又没有完全松手。
她看顾予棠气得不轻,都咳血咳得那样了还有工夫指责她的不是。
阮淮有点看不下去,拿了块帕子给他,顺便问道:“陛下把李弈辰关起来了?”
顾予棠神情阴郁,并不温柔地从她手里接过帕子,继续咳,等气息稍稍缓和一些了才说,“你听好了阮淮,朕是绝不可能饶过李弈辰的。”
“就算你跟朕上一百次床,都不可能。”顾予棠把嘴角的血迹缓缓而用力地擦拭干净,黑墨般的双眸盯着阮淮说:“你死了这条心吧。”
阮淮内心没什么波澜的听完这最后两句:……你想得挺美。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顾予棠越发苍白的脸庞,眼看着顾予棠分明快要咳血气死过去了,她也不想再听他讲这些无厘头的废话了,她把解药随手扔回床侧,缓了一会呼吸,抬了抬眸开口说话,把眼下至关紧要的重点拉回来道:“……陛下,还是先说说你身上这毒吧。”
毕竟要说起来,她的目的也是在顾予棠身上。
顾予棠仍然一副并不关心自己中了毒的样子,执拗阴郁地非要跟阮淮掰扯“李弈辰”这个人。
“被朕逮了个正着,你还想转移话题?”
阮淮不得不提醒他:“我下的是寒血毒,一天内陛下若未及时服用解药,会咳血身亡。”
炸毛半天的新帝听完以后陷入了静默。
朦胧在暖澄澄光雾之中的殿内跟着沉寂了一瞬。
隔了小半天,新帝终于稍微知道要谨慎小心咳血,因为失血,唇色逐渐浅淡,他轻轻动了动嘴,嗓音轻哑地问:“阮淮,你这么想要朕死吗?”
阮淮表情冷淡,“是陛下先不把我当人看。”顿了一顿,阮淮开始切入正题,跟他谈判:“只要陛下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会给陛下解药。”
话音刚落,顾予棠想也不想地阴冷道:“朕说了,朕不会放过李弈辰。”
阮淮深吸一口气,按耐住极度想要揍人的冲动,说:“陛下实在气不过就把李弈辰杀了,能别在这时候提他了吗?”
这位新帝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被她毒死了?
顾予棠盯着阮淮看了看,又轻轻地咳了一口血,这回他不紧不慢地擦拭干净唇边的血迹,薄唇轻启:“这个主意挺好。”
“能继续谈了吗?”
顾予棠点头。
面色稍霁,并且姿态端正了一些。
阮淮这才继续方才的话题,平静道:“只要陛下放我出宫,我就把解药给陛下。”
顾予棠才缓和了没一会的神情又是骤然一变,他眸底变化莫测地搅乱了那一点清明,略有些讥讽地轻轻勾扯了下唇角,“原来你打的这主意。”
顾予棠不打算听她讲了,捏起她下颔,眼神咄咄逼人的压迫住她,“解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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