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阮淮回头问他之际,透过楼栏的屏风,隔壁包厢发出一声突兀刺耳的摔响声。
顾予棠拧起眉,第一反应是起身快步跨过去将阮淮拉进怀里。
他低头刚想问阮淮有没有被吓到,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隔壁包厢传来。
“书榕,你冷静些!”
顾予棠按住了阮淮的小手,要她噤声的意思。
因为他听到他父亲顾候的声音,而他口中的书榕,是当今皇后易书榕,亦是父亲的亲妹妹,顾予棠的姑母。
他并不知父亲和姑母为何会在深夜的时候于客栈见面,并且,听父亲的口气,俩人正处于争吵之中。
“好啊,你要本宫冷静,那你倒是告诉本宫!那件事究竟是真是假?!”
“你能不能小点声?”
“你现在怕东窗事发了?”皇后讥讽地轻声笑了笑,原本温婉端方的声线愈发刺耳:“兄长,本宫实话告诉你,若顾予棠真是那个贱女人生下的杂种,本宫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砰地一声,门被狠狠推开,有人离开了。
没过多久,阁台又安静了下来。
顾予棠脸上平平的,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盯着远处栈道的一抹光点,直至聚不住焦。
好像是有想了什么的,但没来得及往深处想,忽然感觉耳朵被柔软的手指碰了碰。
顾予棠垂下眼,看到站在怀边的阮淮两只小手很费劲地够着他的耳廓,轻轻捂住了他的耳朵,然后,她微微仰头,对他说:“我保护小侯爷好不好?”
顾予棠看着她,很淡地问:“怎么保护?”
“如果有人要害小侯爷,我就揍他。”阮淮没什么气势地信誓旦旦道。
顾予棠沉默了一小会,又不解风情地讲:“若你打不过呢。”
阮淮像是苦恼了,想了好久都想不到好的答案。
但顾予棠并没有执着于要听,他只是把她捂着自己耳朵的两只小手拿下来,然后注视着她说:“阮淮,生辰快乐,你要跟本王回家吗?”
阮淮有些怔然,好像是要花费很大的精力去想这句话的含义。
她怕他等太久,便一边想一边心不在焉地问:“是……小侯爷自己的家吗?”
他看到顾予棠点了头,然后她自己也跟着慢慢地应了一声“好”。
回私宅的一路上,阮淮一直在想顾予棠的那一句“你要跟本王回家吗”,她设想了很多种顾予棠要在这时候带她回去的意图,并且也让自己做好一切心里建设的准备。
但回去以后,顾予棠什么也没对她做,只是把她带进了他的百~万#^^小!说。
“……”阮淮站在桌案前缓缓环视了一遍百~万#^^小!说,抬手扒了扒抵着下颔的围脖,有些茫然地问:“小侯爷,我们要干嘛?”
“书院不是快考核放假了?自然是叫你百~万\小!说。”
阮淮心情复杂地看了看他,“那小侯爷呢?”
“今日是你生辰,本王勉为其难陪你看一会。”
阮淮跟只兔子似的耷拉了耳朵,“那我谢谢小侯爷哦。”
顾予棠并不愿与阮淮提起那会在阁台隔壁听到的皇后说的那些话,阮淮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主动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