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家辛苦了。”赵夕阳呵呵笑道,“我是个甩手掌柜,真正的老板还是我们的二丫同志,你们可别拍错了马屁哦!”
“人家才不是同志呢。”李二丫嗔道,“人家的性取向很正常好不好?”
“咯咯咯!”女女们母鸡般娇笑起来,泡茶的泡茶,打洗脸水的打洗脸水,都想在赵夕阳面前表现一下,听说,三妹豆花要开连锁店,如果能受到大老板的青睐,被任命为了分店掌柜的话,那就发了。
“夕阳哥,就你一个人吗?”李二丫探头看了看门外,记忆中,赵夕阳可是和关梦蝶形影不离的。
“还有我家小蝶呢,她马上就到。”赵夕阳洗了脸,找了张桌子坐下。
“那楼上雅座吧。”李二丫虽然有些失望的,但还是很高兴。”
“不了,这里挺好。”赵夕阳搜寻道,“焦娇和艾琳呢?”
“焦娇出差了,艾琳上白班,现在在公寓里休息。”
“出差。”赵夕阳愕然道,“出的哪门子差啊?”
“呵呵。”李二丫开心道,“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的风月豆花已经是名声在外了,现在有很多商家要求和我们合作开连锁店,焦娇历来善于社交,我就让她去办这个事了。嗳对了,你不是说给我们请个企划经理么,我们可是日盼夜盼啊,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只有三个当家的,整天忙死了!”
“哎呀。”赵夕阳叹气道,“我现在忙啊,这样吧,我把曾泽兰的住址告诉你,有时间你去和她接触一下。”
“嗯,好吧。”李二丫摇晃着赵夕阳的手臂撒娇道,“夕阳哥,你都好少时间来我们店呢,这可不行哦!”
“我忙嘛。”赵夕阳口中敷衍着,目光却落缓步而入的阴鸷男子脸上。
“欢迎光临!”女女们含笑上前招呼,把阴鸷男子引向座位,但他却有意无意的找了个靠近赵夕阳的桌子,与赵夕阳背靠背而坐。
“夕阳!”这时候,关梦蝶也到了,停好车,兴冲冲地进了大厅。
“小蝶。”赵夕阳拍了拍旁边的座位,亲热道,“好小蝶,你怎么才到哇?”
“人家要打扮嘛。”关梦蝶粉脸殷红,有意无意地瞄了眼身后的阴鸷男子,傍着赵夕阳坐下,对了下眼神,对李二丫道,“看着我干嘛呀,不认识了?”
“不是。”李二丫生硬道,“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小红,快给项夕阳哥和梦蝶姐上豆花。”又问道,“夕阳哥,要不要我给你加几个家常菜呀,呵呵,我都好久没下厨了。”
“嗯。”赵夕阳想了想道,“也好,那你就给我们来两个拿手菜吧。”
“好的。”李二丫交代女女们好生时候赵夕阳,蹦蹦跳跳地进了厨房。
赵夕阳和关梦蝶已经是半公开的恋爱关系了,除了在关议国面前一本正经外,随时随地都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窃窃私语。
“你坏了,又捉人家的妈妈,小心被人看见。”
“谁看见啊,嘿嘿,人家看见了也会装作没看见的。”
“你越来越坏了,呼呼,等下回家再捉嘛……”
“那说好了,吃了饭跟我回家,今晚就在我哪儿睡了。”
“嗯啦。”关梦蝶喘息着,眼睛做贼似地防备着周围,暗中也惩罚赵夕阳的不老实。
“你也很坏哦。”
“哼哼,许你坏,就不许我坏呀,怎么,不喜欢?”
“喜欢,不喜欢的是王八蛋。”
“吃吃,明明就是王二蛋嘛,哪儿有那个蛋啊?”
“呃……”
“我说得不对吗?”
“对,对极了。”赵夕阳脸红耳赤道,“问题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嗬嗬,死样……”
二人埋头说情话搞小动作,引得情窦初开的服务员们内心躁动不已,恨不得自己也能有这么一个钱途光明、手脚不老实的男朋友。
“噢——”
“小心!”
“快躲开!”
服务员们忽然惊恐惶然地尖叫起来。
赵夕阳一抬起头的功夫,见大家都冲着自己张牙舞爪地喊叫,想都没想,抱住关梦蝶往地上一滚。
刷——
饶是赵夕阳躲得快,一柄蓝汪汪的锋利匕首还是凶狠的扎在他的肩膀上,而凶手就是后面的阴鸷男子。
“噢——”
“杀人了!”
食客们尖叫着纷纷闪避,有些则往厨房跑或躲在桌子下面,也有抄起板凳戒备的,而阴鸷男子一击得手后,弃了匕首夺门而逃,并上了一辆飞驰而来的摩托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啊……”赵夕阳压抑地惨叫一声,翻身爬了起来,大叫道,“小蝶,快抓住他!”
“你受伤了!”关梦蝶根本就没去管凶手是谁,震颤着扶住赵夕阳,泪水奔流道,“快!上医院。”
“夕阳哥!”
“夕阳哥——”
服务员们也惊慌地涌了上来,其中,李二丫更是撕心裂肺地喊叫着推开众人,突然怔立在赵夕阳面前,难以置信地而又惊恐万状地盯着赵夕阳肩膀上的匕首。
“没事没事,只是皮外伤。”赵夕阳呲牙咧嘴地伸手去拔匕首。
“别动!”关梦蝶扣住赵夕阳的手腕,尖叫道,“还楞着干嘛,叫救护车啊!”
“哦……”服务员们急忙掏出手机拨打120和110。
“不用紧张,我说了没事的。”赵夕阳满不在乎地呲牙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这点伤算什么嘛。”
“可是……”
“可是……”李二丫和关梦蝶颤抖着指着赵夕阳肩上的匕首,泪水横流道,“不会伤到筋骨吧?”
“咦……”有个细心的服务员叫道,“匕首怎么是蓝色的?”
“什么?”关梦蝶浑身一震,定睛一看,心里咣当一声,“匕首有毒!”
咣当——
‘有毒’二字好像魔一般,赵夕阳闻声倒在关梦蝶肩膀上,人事不知了。
“夕阳哥……”
“夕阳——”
……
“什么?”马副市长接到电话跳脚道,“你是说,赵夕阳被人刺杀了,而且匕首上还有剧毒?”
“是啊。”陈有福跺脚道,“他现在正在二医院紧急抢救,还不知道能不能脱险呢,听医生说,那匕首上的毒十分罕见,堪比见血封喉的剪刀树汁。”
“好……呃不是,好个凶手,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刺杀刑警,给我查,一定要抓住他!”马副市长激动得满脸通红,都语无伦次了。
“我们已经加派人手追查凶手了。”陈有福哀声叹气道,“可是,万一赵夕阳不幸中毒而死,那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尽人事以听天命吧。”马副市长假惺惺地劝解着,暗中嘴巴都笑烂了,他不光是高兴赵夕阳可能救不活,更高兴的是,他已经确定闹鬼的人就是峨眉野鹤了,你想啊,这闹鬼的人要是赵夕阳,他怎么可能被人刺杀,说到底,他没有了峨眉野鹤在暗中保护,也就是个平常人,就算就活了也没什么可怕的,这下可以高枕无忧了!想了想又道,“等下我也医院看看,这样的破案天才,可不能有事啊。”
“好的,我也在医院里。”
“那就这样吧。”马副市长挂了电话,接着又打电话给谢天阳,可是却打不通,语音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
“什么意思,怎么可能不在服务区呢?”马副市长惊讶极了,立即又拨通了江阳市看守所小杨的电话,问道,“小杨,看到谢天阳了吗?
“没有啊,他没来过。”
马副市长疑云顿起,试探着问,“那你哪儿没发生什么意外吧。”
“没有啊!我们这一切正常。”
“这怎么可能。”马副市长挂了电话,心想,这谢天阳去哪儿了,想心不定,又打他家里的电话,还是没有接(谢天阳独身,住的还是政府分配房),再打电话询问所有认识谢天阳的人,都说没见过他。
“这怎么可能!”马副市长已经是第三次说‘这怎么可能’了,忽然,他眼睛一亮,嘀咕道,“难道刺杀赵夕阳的人就是谢天阳——他没有去杀原副市长一家三口,反而去刺杀赵夕阳了?好家伙,这也太忠心了吧?”他越想越觉得可能,急忙进了下水道。
连接地下室的下水道可以直通看守所,事实上它已经不能算是下水道了,因为它是以下水道改建而成的,在这条下水道里隐藏着一个化尸池,按照惯例,凡是被马副市长谋杀的人,都会丢进这个化尸池里毁尸灭迹。
马副市长打着手电筒,打开墙壁上的暗门,闻到一股刺鼻的硫酸味,赶紧捂住鼻子,用电筒一照,看见化尸池里的硫酸不停地翻滚着,时而还能看见沙发套和道袍的影子,并没有看见谢天阳的警服,这下他放心了,再不担心谢天阳掉进了化尸池。转身而出,关上暗门。
……
深夜,一辆神秘轿车停在二医院门口,车上坐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他们目光犀利、睿智、阴沉,铁面。
其中有一个是司机,但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司机,反而像保镖或杀手,或者还带有助理之类的性质。他停好车,恭敬而沉稳地问副座上的‘上司’:“我们现在就进去吗?”
‘上司’摇下车窗,望了眼住院部,蹙眉道:“不急,听说现在正在抢救,上去也见不到人。”
司机点头,也不多话。
上司好像自言自语道:“这个赵夕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真像资料上所说的那样神奇吗?”
“应该错不了。”司机打开公文包抽出一份资料翻阅着,“从调查的情况来看,一切已经发生的事情他都能组合出来,只是在时间上有所限制而已,对于这一点,总部已经深入细致地研究过了,可以确定。”
上司道:“那闹鬼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