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永远都是那个狂傲,自负的祁先生。
在他眼中,什么关系都可以破裂,而他从来不畏惧。
怕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发生事情,就处理事情,亘古不变的道理。
而祁墨走出来之后,祁修便跟在身后,他忧心忡忡的看着祁墨,“你这样……会承受不住的。”
他的话语里,他的眼神里,都是对祁墨的担心。
似乎是祁墨做了什么,对自己身体有危险的事情。
但后者却无动于衷,面色一如往常的平静近冷漠。
他没有回应,直接回到卧室,去洗漱。
在房间里停留了三天,还是穿着三天前的衣服,脏的祁墨根本忍无可忍。
等到他重新整理服装完毕,又拿起了还是灰色的黑白罗盘。
虽然这三天都在房间内,但祁墨却一直盯着罗盘,期待这个罗盘有什么转变。
但可惜的是,他一直都很失望。
这个罗盘,好像赝品一样,就没见有稍微一点的改变。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祁墨带着罗盘,再一次的踏入安排夜殇入住的客房。
三天以来,秦毅按照祁墨的吩咐,让佣人每天只给夜殇送一顿饭。
而且只是清粥和咸菜,十分的寒酸。
饿着夜殇,又饿不死他。
而且,房间里还不给热水。
完全就是秉承着,脏死夜殇,饿死夜殇的态度。
“三天了,想好,怎么让夜雾回来吗?”祁墨抓过椅子,反坐在夜殇的背后。
他还是坐在轮椅上,即便是得到了祁墨如此对待,依旧平静的看着窗外。
夜殇是有隐疾的,就是一双腿。
要定期打止痛针,否则夜深人静会痛不欲生。
前任总统和前任总统这三天几乎每天都来,就是担心夜殇的腿。
祁墨自然不会让人给夜殇送药。
痛,又痛不死他。
现在的祁墨,完全秉承着,折磨对方,但绝对不弄死对方。
“你真的是不要命了。”夜殇没有回头去看祁墨,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语调亦如既往的平静。
窗外的阳光照在夜殇的脸上,俊美的容颜,没有一丝血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感。
美的十分有艺术味道。
“虽然你在这个世界很成功,但不代表你在什么地方都能成功。你现在做的一切,当真是在……”夜殇顿了下,随后才丢出四个字,“玩火**。”
他简单的几句话,却已经明白了,祁墨关闭的这三天时间,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
“所以,其实你也是夜家的人。”祁墨眯眼。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有两种。
一种是单刀直入。
一种是不需要明白。
夜殇显然是在跟祁墨玩第二种,但后者没心思,直接选第一种。
“你觉得呢?”夜殇转着轮椅,回头看着祁墨。
“我和她青梅竹马,今生已经见过她了,我死而无憾。”
夜殇的话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太多的决绝。
正如他所说的,已无憾。
当年被迫的分别,后来能见到夜雾已经是惊喜,现在把夜雾送了回去,一切回归正轨。
他当真没有任何遗憾,也没有任何执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