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不然一毛都不给你!”左尚田也恼怒起来,嘴里嘀咕道:“老子还死了几个人,这账还没和你算;你特么的别给老子讨价还价!”这句话,又这次印证了李凡心中的猜想。
林萌宝似乎也明白过来,凑到李凡耳边轻声说道:“码头上,应该是他派出的人!”李凡点了点头低声说道:“知道!”
言鸿吉的母亲言家莺则表现的非常坦然,面对左尚田几人的蛮横反倒一脸的镇定和从容,说道:“东西是绝对不可能卖的,你们省省心吧!”
“不卖就弄死你们,然后弄死你儿子!”左尚田恶狠狠的说道:“老子收到消息,你儿子昨晚从警察局跑了;或许,警察三两天找不到他,不过我们的办法多着呢……”
李凡走了进去,瞪着左尚田冷冷的说了一句:“入室抢劫强买强卖,外加恐吓,你们这是要无法无天了?”
“多事!”金虎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小子还敢走进来,冲过来对着李凡的面门就是一拳打了过来。
李凡侧身躲过,顺势抓住了金虎的手腕将他朝后一拉;金虎一下站立不稳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呼!”眼见有人动手,左尚田的几个手下迅速围了过来;而林萌宝也迅速的站到了李凡的身边准备应敌。
“左尚田!”李凡吼了一声:“你要找事是吧!”
“慢着!”左尚田心里咯噔了一声:自己在市内怎么也有点名声,认识的没几个敢跟自己杠着干的。他们两个什么来路?难道说是王东海派来的人,那晚之后他对那个东西也不死心?又仔细看了看李凡和林萌宝两个,阴沉沉的问道:“你们两个是王东海的人?”
王东海也是市内的一个标准土豪,名下几家大型的歌舞厅和度假山庄;同时做着出口贸易。不过根据警队里的记录,这家伙也是挂羊头卖狗肉,地下生意多了去,只是苦于没证据抓他而已。
“你管不着。”林萌宝看着地上的金虎要爬起来,过去一脚又踢在他的手臂上;金虎“嗷”的疼叫一声又匍匐在地。
听着这话,左尚田就感觉自己猜对了,看了眼地上的金虎,说道:“我知道你们老板对那东西也感兴趣,不过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谁先拿到那东西就归谁;若是真要动硬的,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也不怕他王东海!”话虽这么说,但是他多少也有点顾忌;毕竟自己只是混道上的,而王东海却是黑白通吃,呼风唤雨的能力远胜自己。
而在此时,门外突然熙熙攘攘地跑来了一大群的村民,手中拿着柴刀、锄头,也有拿着猎枪的;领头的正是在路口与左尚田差点起冲突的言家欢;他们一直就跟着左尚田一伙,眼看几人进了村子直接朝断崖走去就感觉要出事,于是纠集了村里的村民赶了过来。
“****的!居然欺负到我们祭司家了……”言家欢甚至什么情况都不问,直接挥起手中的棍棒朝左尚田扑了过去。
左尚田急忙躲避,而他身边的两个人也围住了言家欢,一人抱住他另一人将他手中的棍棒躲了过来。
“揍死这群****的!”村民中几个年轻人立马起哄,瞬间十余人涌进大殿打了起来;而左尚田的一伙也抽出了匕首,不过却被村民手中的棍棒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乱做一团。
“都住手!”才开打几秒,言家莺高声喊了一句;所有村民好像对她有几份尊崇,闻言全停下了手。
“都出去……”言家莺好像显的有点疲惫,摆手轻声说道。
言家欢带来的人在原地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走出了大殿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左尚田几人;左尚田则想不到这村里的人会那么齐心,原以为自己蛮横一点这些没见过多大世面的百姓多半会被自己唬住,现在看来情况不是这样。
又看了看李凡和林萌宝,心里知道此刻绝对占不了便宜,冲手下使了个眼神说道:“我们走!”带着金虎气急败坏地下了断崖;而言家欢一伙也紧紧跟了去。
“嘘.”言家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在边上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去,看着李凡和林萌宝两人轻声说道:“你们两个是警察……来找鸿吉的吧……”
呃?李凡和林萌宝两人同时愣了一下:自己并没有表明身份,连左尚田这个老狐狸都没看出来,言家莺怎么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警察?”边上一直不怎么说话的王宇恒狐疑的看了看他们两人,然后默不出声地朝里间走去。
“家门不幸。”言家莺摇了摇头,说道:“老子不争气,儿子也不是个好东西!言家,气数已尽啊……”口气中似乎全是无奈和伤感。
所谓的家门不幸,李凡从刚才的对话中能猜到言鸿吉倒卖青铜器的事好像王恒宇也参与其中了,而从上来的壁画和现在的场景来看,这个青铜器似乎与言家的历史甚至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
林萌宝小声问道:“阿姨,你能告诉我们言鸿吉现在在哪吗?现在他牵扯的案件很大……”
“不知道。”言家莺抬起眼皮说道:“就是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诉你们的;毕竟他是我的儿子,我会不护短么。”她倒是说的直爽,一点也不拐弯抹角;几乎让人无法质疑其中的真假。
“阿姨,你这样是不对的……”昨晚全队人都认为言鸿吉不会傻到回家,所以都没有想过追踪来西沙村;现在听这话,林萌宝感觉言鸿吉一定回过家了,立刻在言家莺身边找个椅子坐下介绍了自己和李凡,然后苦口婆心地做起了思想工作。
而此刻的李凡自里面的人都出去之后就观察起里面来;由于没有窗户,光线有点昏暗,风格和气氛有点像寺庙,空荡荡的几乎没有过多的摆设;唯独就是最里面好像有一个神龛,亮着微弱的灯光,下面还摆有三个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