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为之一颤。
因为这个声音不是周围的人发出的。
「何人,胆敢扰乱刑场?」
那宣布罪状的人震怒,大声呵斥。
只见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惠元山的山顶,就站在法阵的外围。
世人皆困惑的紧。
但富海仙瞧见那人后,猛的一震。
「你是...白...白夜?」
富海仙难以置信,失声而呼。
却见白夜快步走来,直接站在了刽子手的面前,淡淡出声:「把刀给我。」
「放肆!」
男子震怒:「你好大的胆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速速给我滚开,否则连你一块斩了!」
但话音一落。
噗嗤!
白????????????????夜不知从何处瞬间拔出一把璀璨如星光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劈向那人的头颅。
顷刻间,那人的身躯被一分为二,当场惨死。
「什么?」
刽子手惊了。
四周的神庭强者们也全部傻了。
「杀!」
这时,四面八方传出无数喊杀声。
接着便看到无数身影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朝那些人疯狂砍杀。
这些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冲出来的人杀了大半。
剩余的人想要反击,但奈何架不住对方人多,打的极为吃力。
「求援,求援!」
「速速向神庭求援!」
有人竭力呼喊。
可这却始终慢了一拍。
有人想要传出信号,却被众人围攻,信号还没发出去,便被斩杀。
那刽子手见状,急忙举刀便落,想要斩了富海仙。
可他的刀刃还未砍向富海仙的脖子,便被白夜的星辰之剑挡住。
只见白夜提剑一震。
哐当!
那口金色砍刀直接爆裂。
刽子手被震得连连后退,却也不敢迟疑,当即掉头就跑。
「跑的了吗?」
白夜冷哼,纵身一跃,追向刽子手。
「给我滚开!」
刽子手咆哮一声,还欲催动神魂之力震开白夜。
但白夜此刻是火力全开,没有丝毫保留,鸿兵碎片蓄积而成的星辰之
剑直接斩了过去。
噗嗤!
刽子手的身躯当场被劈成了两半,直接惨死!
白夜不做停留,立刻提剑回杀过去。
在白夜与一众高手的围剿下,这支二十余人的行刑队伍全部被白夜所斩。
「速速把尸体堆到法阵内来!」
人群中的柳阳大声呼喊。
「是!」
众人急忙开始打扫战场,将尸体全部朝法阵内抛。
令白夜震愕的是,这些尸体一丢尽法阵内,那法阵就像是一张大口般,直接吞噬了尸体,所有尸体全部没入于法阵内,消失不见。
甚至是撒在尸体内的鲜血也全部被吸收,消失无踪,没有半点痕迹。
白夜倒抽凉气。
这究竟????????????????是什么法阵,竟然如此恐怖?
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白夜走了过去,将富海仙的手链脚链全部斩开。
富海仙得以挣脱束缚。
他目光呆滞,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脚,随后猛地抬头望向白夜。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你要做什么?」
富海仙呆呆的问。
「还看不出来吗?我是在救你。」
白夜平静的说道。
「救我?」
「自然。」
「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富海仙难以置信:「我落得如此下场,皆拜你所赐,你却还要救我?你究竟想干什么?」
「富海仙,我并非是故意想害你,而是玄散想置我于死地,所以我不得不反击,其实我跟你无冤无仇,我也不忍心就这么看你死去!」
白夜摇了摇头,平静说道:「所以我便带人过来劫法场,救你一命,知道吗?」
「是吗?」
富海仙怔住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你知道劫法场意味着什么吗?你...你就不怕神庭问责?」
「你错了,如果神庭知道此事,绝不是问责这么简单,而是直接灭杀我。」
白夜淡淡说道:「我深知此举意味着什么,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是个人才。」
白夜此刻也不虚以为蛇,径直道:「我想要你帮我,所以我才冒险救你。」
「你就不怕我揭发你?」
「你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你比我更了解神庭!」
白夜低声道:「你已经是神庭的罪人了,也就是说,你即便揭发了我,立了功,也保不住自己的命,因为在神庭人的眼中,罪人就该死,所以你即便揭发了我,神庭该如何处决你,便依然如何处决你,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富海仙沉默了。
对于神庭,他显然比白夜了解的更多。
神庭人很在乎面子,更在乎所谓的纯正。
像富海仙这样的人,哪怕是戴罪立功,可实际上还是罪人。
先不说能不能免死,哪怕是免了死,也在神庭混不下去。
日后他想升职,只会因为这个缘由而无法往上升,而且他还会受到????????????????各方面的歧视。
在神庭这么久,他已经深知神庭的情况。
他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你想如何?」
富海仙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的问。
「跟我走。」
白夜淡淡说道:「我会给予你想要的一切,会给予你神庭无法给予你的东西,而你只需要给我一样东西。」
「效忠你的忠心,对吧?」
富海仙淡淡说道。
「没错。」
白夜点头,安静的看着他:「决定权在你自己手中,你自己考虑吧。」
富海仙又一度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猛地起身,沙哑道:「白大人,既然你看得起我,那我富海仙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玄散跟南圣者已经放弃了我,我根本没得选,除了效忠于你,我还能做什么?我跟你干了!」
「走!」
白夜也不废话,立刻低喝。
「走!」
众人哗啦啦的朝惠元山外冲去。
前前后后一个时辰都没有到。
与此同时,神庭刑部的人还在等待惠元山的人回来交差。
「怎么这么久?」
一名刑部之人站在大门口,望着远处的惠元山,困惑的问。
「按理来讲,早该回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不清楚。」
「走,去看看!」
「好!」
几人打定主意,立刻朝惠元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