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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5:感觉怀了个假孕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sんц閣浼镄嗹載尛裞閲渎网つww%w.%kaNshUge.lā

    看似大胆的举动,实则蕴含深意,顾虑深远。

    当年创办金鳞阁和金鳞书院,她顶着士族压力将这事儿办成,众人以为她只是想提拔寒门,士族虽怒,但却没有意识到如今的局面。谁能想得到,一环接一环,最后会环环相扣将所有人都算计得死死的。当然,这法子也需要人格魅力,姜芃姬无疑是具备这点品质的。

    “倘若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些孩子给这世道带来别样生机,此生无憾了。”

    渊镜教导学生,不是教导他们如何追逐功名利禄,追根究底还是一个字——民。

    造福于民而不是为了一己私欲。

    只是,做到这点太难,人的私欲也无法由外力掌控,渊镜先生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灌输给学生自己的理念,并且以身作则。他执教多年,未曾入仕,何尝不是他特有的固执和执着。

    万轩笑呵呵道,“一辈子还长着呢。”

    他们这些人身子骨都硬朗,再拼搏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

    说什么“此生无憾”?

    人活着才有希望。

    万轩当年狼狈逃离中诏,如今中诏半壁江山落到姜芃姬手里,他可以风风光光回去了!

    随着盛夏降临,姜芃姬的声望被推向了另一个高峰。

    别人为她殚精竭虑,她自个儿倒是舒舒服服过上了孕妇的生活。

    “啧,肚子里这个少主比我还重要了。”

    卫慈道,“主公何出此言?自然是主公比少主重要。”

    姜芃姬道,“我以前偷个懒,你们掘地三尺来找我,如今却是抢着干活,待遇差别真大。”

    一个个抢着加班,姜芃姬稍微搬个竹简都会惹来无数担心的目光。

    早知道孕妇会这么爽,她以前空闲的时候就该生几个玩玩。

    卫慈道,“孕妇不宜操劳,主公腹中这一胎意义不同,他们自然更看重一些。”

    知情者知道孩子是人造的,不知道的人以为是有感而孕啊。

    天赐之子,要是不小心被姜芃姬浪没了,大家伙儿还不担心天谴?

    姜芃姬道,“我不管,你们就是区别对待。”

    她是怀孕了又不是断手断脚了,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他们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主公?

    姜芃姬就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丰真他们越是不让她办公,她非要去!

    不仅要办得又多又漂亮,还要加班加点忙碌。

    我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

    众人:“……”

    深深怀疑主公怀了个假孕!

    “这说不准啊。”

    丰真看着上窜下跳的主公,再想想其他孕妇一怀孕就跟瓷娃娃一样,顿觉头疼。

    真怀孕呢,担心主公把孩子浪掉了。

    假怀孕呢——

    不仅他会心塞,其他人也会气得找面条上吊的。

    随着时间推移,丰真越来越愁,越愁越秃。

    自家主公的孕肚去哪儿了!!!

    主公把孕肚藏哪儿了!!!

    人家怀孕四五个月,好歹有点儿小山丘吧?

    主公呢?

    大猪蹄子!

    吐槽归吐槽,但丰真也不会将自己的担心说出来,以免动摇人心。

    因为姜芃姬给孩子捏的人造光环太大,众人的目光一直聚焦在她肚子上,如果有流言说是假孕,等日后生了孩子,民间也会有人嘴贱说孩子不是亲生子而是她为了圆谎抱养的。

    丰真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有卫慈不遗余力宣传孩子是天赐之子,与寻常孩子不同,谁会瞎比比?

    天赐之子要是跟凡人孩子一样,他们才觉得不真实呢。

    丰真:“……”

    卫慈凑不要脸!!!

    别人也就罢了,卫慈这个亲爹会不知道孩子是“有感而孕”还是“人工制造”?

    姜芃姬对工作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热情,期间也密切注意外派士子的工作情况。

    毕竟是穷乡僻壤,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难保没有胆大包天的货色欺压他们。

    当然,同时也要关注这些士子,以免他们在没有约束的地方迷失了自我。

    庆幸的是,这些年轻人没让她失望,手段略稚嫩但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

    除此之外,姜芃姬最关注的还是中诏战局。

    二十余日拿下半壁江山是很叼,但不意味着这样强势的劲头可以一直维持下去。

    亓官让等人也意识到弊端,这些日子一直采取稳妥方针。

    先站稳脚、稳固基础再向前推进。

    亓官让属于能浪的时候浪上天,不浪的时候稳扎稳打,严防死守跟刺猬一样。

    中诏诸侯拿他根本没办法,反倒是让亓官让占了不少便宜。

    其中,中诏聂氏也走向末路。

    中诏尚存的几支诸侯之中,聂氏的综合实力已经排不上号。

    说起来也是令人唏嘘了。

    他们原先的家主聂清经历数次聂氏内部的叛乱,于最后一次叛乱中不知所踪。

    这些叛乱,背后都有孙文和亓官让的影子。

    聂氏一倒,中诏诸侯彻底没了主心骨,这才让亓官让他们一下子占了这么大便宜。

    不过,这还不够——

    孙文老爷子问亓官让,“你在算什么?”

    亓官让道,“计算时辰。”

    “时辰?”

    伸出脖子瞧一瞧,孙文老爷子的神情添了几分微妙。

    要是没看错的话,亓官让在推算自家主公怀孕以及分娩的时辰。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孙文老爷子有些方。

    饶是他见多识广也瞧不明白亓官让的操作了。

    亓官让道,“少主诞生之前,拿下另一半中诏。”

    只有半个中诏不吉利,孩子出生前拿下另一半,正好凑个整,这才是好兆头。

    孙文:“……”

    亓官让这货有考虑过老人家吗?

    不,他没有,他只考虑主公和少主!

    亲爹都没他敬业!

    老爷子一想到东庆、南盛两地都歇业了,唯独中诏这里还打得热火朝天,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当年捧着枸杞茶丰真他们累死累活,到处打仗,不及自己悠闲自在。

    如今回首——

    蓦然惊觉现在心脏插的箭,那都是当年立下的flag!

    亓官让仍觉得哪里不够,他又派人去西昌、北渊查探消息。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趁早做打算,日后攻打这两个国家也有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