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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头,债主带着几个獐头鼠目的兄弟杀气腾腾地赶到烂尾楼,事前听闻有女人可上,他们早预先意淫好了场面应该怎么玩,又在车上抽好签排好了队,此时个个都憋了一肚子邪火,结果上楼一看,黑灯瞎火的,哪里有人。

    “大哥,那小娘皮还没回来呢。”一个兄弟愤恨道,有些忍不住了。

    债主也是失望至极,一路上想的太多了,现在憋着没处泄火,只能故作认定自若道:“不碍事,咱等,先酝酿酝酿情意。”

    几个人蹲在房间里抽闷烟吹牛逼,交流等会该怎么玩,什么样的体位姿势可以三孔中出,荤段子无数,可这一等就是到了深夜,几包烟都抽光了,人还没回来,债主老大把烟头一扔,怒道:“妈了个逼的,被坑了,把这里给砸了!”

    几个手下环视一周也没选到点下手,大家面面相觑,这家也太穷吧,连个能砸的东西都没有,债主怒气冲冲,把唯一能砸的碗摔碎,再把床上的被子扔地上一顿猛踩,然后悻悻然地带这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回去继续打牌了,今天先不日,改天再来!

    债主不能等,但有人却不得不等,远在美洲度假的姜展东收到儿子的诊断书后,六十岁的他一口气喘不上,当场阙晕过去,直接急诊了,直到半夜才醒来,走出房间,陪伴他度假的临时2奶大吃一惊,姜展东竟一夜头发全白!

    姜展东已经到了不能生育的年龄,虽然包了个嫩模,可以尽情地中出,但也是只能干不能生,唯一的儿子被人打成了人妖,而且下半辈子估计生活不能自理,这对他的家庭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等于断后!

    对于凶手是谁,早就有在龙京的陈家手下查清楚,况且陈破当众行凶很多双眼睛可以作证,至于过程是因为一个女儿而起,但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被陈破抽了一脚的姜盛宏至今没脱离生命危险,菊花大破裂可不是闹着玩的。

    穷人真该死!姜展东颤抖着嘴唇怒道:“回龙京!”

    有人想要陈破死,但有人也想找到陈破好好感谢一番,贾倩雯背着母亲私下请了几位私家著名侦探打探恩人的消息,眼下终于有眉目了,侦探在南城发现一个跟贾小姐描述很像的人,此人很低调,极少出现在公众视野,但似乎遇上了一些很棘手的麻烦。

    这消息令贾倩雯欣喜万分,要不是现在天色已晚,她几乎忍不住现在就去看看。

    再说陈破,他的名头之前在第三医院闹出过挺大轰动,被人打进了医院不说,还没钱治,害得秦素东跑西忙地去凑钱,也不知道借了多少债,医院上下都挺可怜这个姑娘的,有些年长的护士长忍不住劝她了,说别管那只死鬼,重新再找个吧。

    秦素微笑面对,始终对陈破不离不弃无微不至,每天默默地守在床头流泪,看的医生们都感动了。

    他们敬佩秦素体贴和忠贞的品质,但对陈破却没半点的好感,所以当陈破抱着秦素出现在第三医院急诊科的时候,值班的医生护士们第一反应就是赌鬼施家暴把她老婆殴打致昏迷!一个悲愤的小护士差点没打电话报警。

    陈破感受到这些敌意是冲自己来的,但对秦素非常关心,他也不在意,简单交代了一下秦素的病情,医生量了体温后吓了一大跳,“41度!你怎么搞的!”

    “我也不知道,医生你能不能快的开药?”陈破能说我媳妇是被猪吓坏了么。

    “你催什么催,这里我看着,你先去交费,交了我才能检查开药。”妇女医生没好气道,多好的姑娘,竟然嫁给了这样的男人。

    陈破便开始忙东忙西了,他倒不会责怪医生,医院规定是这样,药不在医生手里,得拿票子去药房才能拿药,他前后跑了几趟才把手续办完,又在医生的安排下把秦素送进了住院病房,打了退烧针挂上药水,情况稳定多了。

    忙活完已经到了深夜,陈破静静地坐在床头,安静地看着秦素那张脸发呆,要是没把清神符卖掉,一符便能把秦素治好,可谁又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前世的他没亲人,只有同门,从来没感受过家的感觉,更没有体验过爱是什么,这次重生,虽然和秦素相处短短不过数日,却感受到了爱,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实感情,说不清道不明,丰富了他以往修炼枯燥的生活,这让他很开心,也很喜欢。

    素素,我不能没有你!

    “你!看着药水,完了就按服务灯,知道不!”

    值班的护士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跟发脾气似的吼两句,说完仰着头走了,搞得陈破莫名其妙,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个长的不错的小护士。

    趁这点时间走出病房,正准备买点吃食,忽然听到楼上闹出很大的动静,有医生紧急的叫喊声,有病人痛苦嚎叫声,大晚上的闹的不得安宁,好多人都跑出来围观。

    陈破没在意,他虽然常年不入世,但好歹也有点常识,医院这种地方经常会上映种种悲惨故事,没什么好稀奇的,还是先吃饭要紧,回来还得看药水呢。

    医院是人流集中的地方,所以哪怕深夜,还是有不少宵夜摊,陈破随便买了个炒粉便返回,刚到住院部却看到一群医生急火火地冲过去。

    “快快快,那病人发疯了,力量太大控制不住。”

    “快通知院长!叫他马上过来!快点快点!”

    陈破眉头微皱,这种失控的病人很容易伤及无辜,为了秦素的安全着想,他还是去看一看,预防万一。

    走上三楼的走廊,明亮的灯光下,就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男子呱呱大家地推开抓住他的医生,这人头发散乱,表情夸张地扭曲,全身上下的衣服已经烂的不成样子,隐约能透过衣服看见里面一道道猩红的伤口,煞是恐怖。

    “别拉着我!痒!痒啊痒!痒死我了!”

    他嚎啕大叫,却不时用手推开旁人,更多时候两手在身上像刨土一样刮来刮去,浑然不顾己身已经鲜血淋淋,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由于力量奇大,根本没人能靠近的了他,甚至有几个医生也被他毫无章法的手法给抓伤,脸上一道深深的血痕,胆小的护士个个都躲的远远的看着这恐怖场景。

    一个穿黑西服的青年也参与奋战中,焦虑地大喊着:“爸!爸!你别挠了别挠了!”

    微弱的语言能力如何能战胜病魔,中年人浑然不顾地继续狂抓狂挠,手指缝塞满了皮肉,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个保养极好的中年妇女正在掩脸痛苦。

    “让我死!走开让我死!”中年人再也忍受不住,但周围并没有可以纵身跳楼的脚点,他猛一转头,不要命地朝着陈破这边冲过来。

    “拦住他!快拦住他!”身后的人失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