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美女竞拍员见没人能猜出答案,笑了笑,直接说道:“这是人骨碗。在古代,有罪之人将被处以极刑,活生生抽出脊椎骨,将其研磨成粉,混以黏土烧制成一只碗,令其永世不得超生。”
顿了顿继续说,“你们看碗上开裂的红色细纹,那是人的骨血在煅烧过程中,其中水,蛋白质等成分都被灼烧殆尽,三价铁离子残留在缝隙中形成的。”
想不到这只漂亮的碗,竟有如此残忍地来历,光鲜的外表掩藏了太多罪恶。
“张越,我们走吧。”萧凝雪对一旁的张越说,看到那只碗,她就觉得恶心。
“等等,我要把它买下来。”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张越察觉到碗上面有个很有意思的东西,所以想要买下来。
“你买这个做什么?这样的品虽然漂亮,但来历着实令人不爽。”
“我自有我的用途,保证不在你面前晃悠。”
什么用途?
萧凝雪一愣,突然联想到了更加恶心的事情,张越不会是想用这只碗吃饭吧!
要是他敢这么做,一定给他抢过来摔了。
这时,台上的美女笑道:“我这件东西没几个人会买,所以我们拍卖行的定价也比较低,起拍价只要七十万块。”
像这种晦气的东西,没几个人会买,拍卖大厅里鸦雀无声,没人举牌竞拍这件东西。
他们宁愿上当受骗,买那种能招财进宝的远古神纹罐,也不愿买这种晦气的东西。
“我出七十一万。”张越举起自己手中的号牌,大声说道。
场内的竞拍者全都看向张越,脑海中冒出两个字,疯子。
这种东西居然也有人买。
就连台上的美女竞拍员也不解地看向张越,本以为这件东西卖不掉,准备给委托人退回去,想不到会有人买。
“有人出更高的价格吗?”美女竞拍员对全场的竞拍者问道。
全场寂静如初,没人和张越竞拍。
“好,这件藏品就属于696号那位先生了。”美女竞拍员高兴的说道,本以为卖不出去的东西,想不到会有人买,真是意外之喜。
张越乐呵呵地走上台去,台下那些人看他,就像看到了一个疯子。
“先生,恭喜你,拥有了这只漂亮的骨碗。”竞拍员把那只碗递给张越。
接过骨碗,张越高高举起来,眯着眼打量了一番。突然,他的手一滑,那只骨碗掉落,向坚硬的大理石地板撞去。
咔嚓!
一声脆响,那只骨碗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张越挠挠后脑勺,有些尴尬地笑道。
旁边的美女竞拍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七十万的东西,他说摔碎就摔碎了!
全场的竞拍者都折服了。这位小哥神经大条到各种程度?这么贵重的东西,拿的时候应该拿稳一点嘛。
萧凝雪松了口气,摔碎了就好,她生怕张越把这只碗拿来盛饭。
“先生,我们拍卖行和你的买卖关系已经达成,摔碎这只碗是你自己的过失行为造成的,所以你仍旧要付七十一万给我们拍卖行。”
那位美女竞拍员害怕张越赖账,于是对他这样说道。
“没错,是我自己的过失,我会把七十一万付给你们拍卖行的。”张越笑着说道。
听张越这么说,那位美女竞拍员放心了,又看看地上的碎片,对他问道:“这东西都碎成这样了,你还要吗?不要的话,我叫清洁员来扫到垃圾桶里去。”
“拿回去留个纪念。”
张越从裤兜里取出一个小钟,把地上的骨碗碎片全都装进里面。
那位美女竞拍员拍卖过无数的古董珍玩,练就了一双识宝的慧眼,看到张越手中的小钟,心中惊讶不已。
这个小钟的做工精细绝伦,看上去年代久远,绝对不是赝品,堪称稀世珍宝,这个年轻人竟然用来装垃圾。这人肯定是土豪。
“先生,你手中的小钟有没有兴趣拿到我们拍卖行进行拍卖?保证能给你拍卖出满意的价格。”竞拍员笑着问道。
这东西要是拿出去卖,起码能卖上几个亿,甚至更高,她会得到几百万的提成。
“不卖。”
张越淡淡地回了她两个字。这个小钟是他的法器,名为困神钟,可大可小,能够收容万物。
上次在叶家村后的大山里,他就想要用困神钟收纳尸傀,不过被那个蒙面高手阻止了。
收完地上的碎片,张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张越,你那么厉害,怎么会手滑了?”萧凝雪疑惑地问道。
“万事总有意外,我又不是神,一时失手也是正常。”
萧凝雪没再理会张越,继续看台上的拍卖。
寿跑到张越身边,用神念对他传声说:“你把那个怨魂收了?”
“没错,这种凶戾的怨魂留在都市太危险了。”
张越回答道。从看到那只骨碗的第一刻,他就察觉到这只碗怨气冲天,刚才又隐约看到一个虚无的人影从碗强闪过,可以确定这只碗里有鬼。
“这个怨魂是骨头的主人,带回去好好调教一番。”张越笑着说。
“你真变态。”
寿白了张越一眼。
……
“下一件是本次专场拍卖会的压轴藏品,乾隆珐琅彩通宝大瓷瓶,这件藏品是宫廷御用品,用产自景德镇的高岭土烧造……”
美女竞拍员足足讲说了三分钟,把做工,选料,制作工艺,烧造方法等诸多方面说得一清二楚,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出高价。
其间,还不时地向张越使眼色,希望这位土豪能出高价竞拍这个珐琅彩大瓷瓶。
张越对这个花瓶不感兴趣,任凭那位美女如何使眼色,他都没反应。他只对那只骨碗感兴趣。
萧凝雪偏过头看向张越,满脸狐疑,对他问道:“张越,你和那个竞拍员认识?还是说你们有一腿?”
她就坐在张越旁边,自然能看到台上的美女竞拍员一个劲儿地给他使眼色,有时眼神中还夹杂着几分暧昧。
这让她心里产生了淡淡的醋意。
“我是冤枉的,我和她根本就不认识。”张越解释说。
“那她怎么老是看向你?”
“或许……或许是因为我比较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