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易这么一说,白斩东那眉头顿时就皱成了一团乱麻。
如果早知道李易要借辟火罩的话,他肯定不会承认有辟火罩,可是之前他既然已经当着李易的面亲口承认了,再想抵赖可就说不过去了。
辟火罩他肯定是不想借给李易的,可是李易的后台似乎硬得很,不借的话,再加上之前的那些不愉快,他就算是把李易给彻底的得罪了。
如果把辟火罩取下来借给李易的话,万一黑山火魔得知后赶过来骚扰铁扇城,那他这城主府可就乱了大套了,若是闹出了什么近亲乱啊伦的事,可就贻笑整个天幽海了!
白斩东权衡了一会,突然那双幽蓝色的眼睛突兀的就亮了起来,紧跟着哈哈一笑:“易皇子,老夫很同情你那位小女友的遭遇,辟火罩借给你几天救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却需要一件东西来弥补一下辟火罩的空缺。”
“什么东西?”李易赶忙问道。
只要自己能够拿得出来的,抵押给他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呵呵,易皇子你误会了,老夫不是想让你拿东西抵押,而是想让你为老夫取一样东西,你如果能够将那件宝物取来,辟火罩,老夫定然会借给你。”
“白城主想要小子取什么东西,请直说就好。”李易微微皱了下眉头,这老家伙说话可真是不爽快,不过眼下有求于人,也只能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嘴。
白斩东这个时候似乎也意识到了,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想必易皇子你之前来铁扇城的时候也见到了城门楼之上的晨钟暮鼓,当年迦叶大师曾经在晨钟暮鼓里面放置了一枚朱雀令,这朱雀令乃是万火之尊,只要易皇子能够为老夫取得这朱雀令,老夫自是能够将辟火罩借给你。”
作为铁扇城的城主,对于暮鼓晨钟白斩东可是比谁都清楚,几千年下来,能够敲到五次的都是寥寥无几,就连炎龙宫的那位天才真龙敖剌,也只是敲响了六下,他现在甚至都觉得,这个世界上,恐怕除了那些圣人,圣人之下的绝对没有人能够做到。
李易不过是区区龙帅,就算是有着不少手段,肯定也不可能连续敲响晨钟暮鼓九下。
这也就意味着,他不仅绝了李易再次开口讨借的念头,同时还断了李易兴师问罪的口实。
听白斩东这么一说,牛烈顿时就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白城主,你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是不错,老牛可记得当年摩柯迦叶大师说过的话,只有连续击打暮鼓晨钟九次才能够打碎晨钟暮鼓,取出隐藏在其中的朱雀令,可是据老牛所知,晨钟暮鼓立下数千年,直到今天依然是无一人能够连续击打九次,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们老大嘛。”
敖誓这个时候也是有些鄙夷的瞥了眼白斩东:“白城主,你也知道朱雀令乃是万火之尊,敖易小兄弟如果能够获得朱雀令,哪还需要什么辟火罩,你这的确是强人所难了。”
“这位城主为人不怎么样,花花肠子倒是不少!”李易这个时候也是意识到了白斩东的打算,他这是要让自己知难而退,心中不由也是更加鄙夷了起来。
白斩东却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还请易皇子见谅,老夫实在是不能不为我这城主府考虑啊,我看呐,这事就这么定了,如果易皇子能够取来朱雀令,辟火罩老夫定当双手奉上。”
白斩东怎么想的,李易自然是能够猜出来**不离十,但是既然他都已经说得这么明明白白了,自己就算是怎么求都无济于事。
自己如果实力足够的话,为了苏沫,那肯定二话不说,妈的直接抢过来再说,可是现在自己不过区区龙帅,虽然有着鲛喜这个妖王和诸多的后手,可是也还远远奈何不了白斩东这个妖皇,更何况城主府之中还有许多的妖王和妖侯存在。
李易皱了下眉头,不过旋即就是淡淡的笑了笑:“既然白城主都这么说了,那小子就只能找个时间试一下这晨钟暮鼓了,不就是晨钟暮鼓么,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马丹,你不借,那老子就自取好了!
“呵呵,易皇子你真是豪爽上云霄。”白斩东顿时就眉开眼笑了起来,李易这么说,那就是已经绝了强取辟火罩的念头。
他虽然不惧李易,可是却对李易背后那若有似无的势力颇为忌惮,能够和李易不动干戈的解决麻烦,他还是非常乐意的。
“玛德,老子干的你全家女性豪爽上云霄!”李易暗骂了一句,然后又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走吧,小子现在就去试下这晨钟暮鼓。”
“易皇子,这晨钟暮鼓自然是只有晨时和傍晚才敲得,现在正值夜晚,却是动不了。”白斩东得意的眯着眼缝,笑了笑解释道。
“喵的,居然还有这个限制。”李易也是挺无语的,不过既然暂时敲不了晨钟暮鼓,那就只能等到明天早上才行了。
“诸位,晚安”李易拱手抱了下拳,身形一闪便是离了演武场大厅。
回到房间之后,李易刚准备躺下来休息,可是顺风耳却是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之中传来了敖青薇低沉而又压抑的痛苦呻吟之声。
“青薇妹妹发生什么事了吗?”李易心中一急,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会不会招来敖誓的反对了,赶忙就化身为一只小虫子,循着缝隙钻入到了敖青薇的房间之中。
刚一进入敖青薇的房间,李易就看到前者正赤身**的躺在水晶床之上。
不过这个时候李易却是无暇欣赏这副平时足以让自己喷血的画面。
从小腹往下,敖青薇下半身的蛇躯表皮正在一点点的褪下,露出了掩藏在其下的鲜红血肉,看起来可怖的很,令人心惊胆战。
看清楚这个状况,李易都禁不住有些心惊肉跳。
而伴随着这种变化,敖青薇小嘴之中也是传来了一阵阵压抑的痛苦呻吟之声,似乎正承受着某种莫可言状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