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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信,你一定是因为疼痛。 ”孟小本几乎有些着急了,连文胸的扣子都不敢系了,可见她的烫伤严重到了什么程度。</p>

    烫伤呀,那可是烫伤,最容易感染发炎的伤!</p>

    “不骗你。”叶绿心一软,几乎想承认,但又一转念,坚持着最后的抵抗。</p>

    “如果你没有骗我,你敢把文胸的扣子系上吗?”</p>

    叶绿一听,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伤痛,便咬了咬牙,把双手反剪到后背,伸到衣衫里,费力地去系扣子。</p>

    可是由于衣服没有解开,她的手根本够不到那个扣子,费了半天劲,累得呼呼地,也没有系上。</p>

    “怎么样?是有伤痛吧!”孟小本说。</p>

    “我穿着衣服,能把扣子系上?我又不会柔术!”叶绿反驳道。</p>

    “那,我帮你系上吧……”孟小本决心弄个明白,到底她伤到没有。如果真的烫坏了,不及时治疗,会化脓感染的,那可就危险了。</p>

    叶绿低下头,双手轻轻地发抖,像发烧打摆子一样,连肩头都跟着抖动了。</p>

    孟小本站起来,弯下腰,扶住叶绿肩头,柔声说:“你背过身去,我帮你系上。”</p>

    叶绿已然快晕倒了,哪里还有意识,只好下意识地转过身,把后背亮给孟小本,双手捂住脸,紧紧地闭上眼睛。</p>

    孟小本抓住文胸的带子,正要系上,忽然,手机响了。</p>

    “小本呀,你在哪里?”是叶兰的声音。</p>

    “我……我和彩花在村民家里,抢修电路呢。”</p>

    “噢,怪不得我到村委会找你,村委会锁着门呢。你啥时候回来呀?”</p>

    “我,我和彩花马上就回去了。”</p>

    孟小本说话有点结巴,但还算机灵,一直把“彩花”带在一起。</p>

    放下电话,孟小本尴尬地笑着,有些难为情地说:“叶绿姐,我先回去了,叶兰叫我呢。”</p>

    叶绿终于从窒息当中解脱出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并不敢抬头,小声地说:“你回吧。”</p>

    孟小本赶紧站起来,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边走边说:“叶绿姐,晚上,如果你睡觉时胸疼,你就用毛巾沾上凉水先冰着,明天早晨我来看你。”</p>

    “别,别,别来了,天亮了,你别来了。”叶绿急忙阻止道。叶绿想都不敢想,如果明天一大早孟小本就跑到她这里来,村民们马上就会产生纷纷的议论。在这小村子里,口水淹死人哪。</p>

    “那,如果你疼,你就去医务室,我给你上点烫伤药吧。”</p>

    “再说吧,再说吧,你快回去,叶兰等着你呢,快走吧。”叶绿红着脸,急着地挥手,叫孟小本快走。</p>

    孟小本在这里,她的心实在太慌乱,巴不得他马上走。</p>

    孟小本只好关上门离开了。</p>

    从窗户里看着孟小本的背影消失在院子之外,叶绿一下子把背靠在门上,双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妈呀,太……</p>

    太怎么了?</p>

    她自己也说不清。只觉得心快跳出来了,比犁了二亩地还累。</p>

    孟小本进门就看见叶兰坐在床上,已经脱好了等着他。见孟小本进屋,喜上眉梢,忙扭过身子,假装遮了一下自己的前身,却回过头,俏眼含波道:“这么晚了才回来,不要上我床。”</p>

    孟小本心事重重,脱衣上床,掀开被子就要往里钻。叶兰故意把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不让孟小本钻进被窝里。他拽了两下,也没拽动,便躺下来。过了一会儿,叶兰突然翻过身,掀开被子,一下子把孟小本盖在被窝里,笑道:“还真不进来?怕不把你冻坏了?”</p>

    两人相拥一会,身子渐渐暖了起来,叶兰有些情急,便把孟小本往自己身上扳。忽然发现孟小本身体根本没有想法,惊异地问:“怎么了?受了刺激?你可从来没发生过这种情况呀!”</p>

    孟小本到了这个时刻,不想也想了,努力想振作起来,努力了半天,也是雄风不振,心里老是想着叶寡妇的身体烫伤的地方,不由得一阵阵心疼。</p>

    “算了吧,你这几天太累了,先睡觉吧。”叶兰轻轻安慰孟小本。</p>

    孟小本长长叹了口气,两人分头睡下。</p>

    整整一个夜晚,孟小本一直也没有睡好,心里老在想着叶绿的伤势,不知道她现在疼的能不能够睡着觉?他翻来覆去的,把床弄得吱嘎吱嘎响,叶兰被惊醒了,问道:“你怎么还没有睡着啊!”</p>

    孟小本问叶兰:“叶兰,我问你件事,如果你这里……被热水烫了,是不是会疼得很厉害?”</p>

    叶兰把孟小本的手从自己的前身移开,说:“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你是不是要用热水把我烫一烫?”</p>

    “瞧你说哪去了?”孟小本尴尬地笑一笑,“我怎么舍得烫你呢!我就是烫我自己,我也不舍得烫你。我只是在研究一个病例,想一想治疗的方子,提高自己的医术水平而己。”</p>

    “那还用问!这里是最怕疼的,这里神经最多,万一被热水烫了,还不疼死了。你可别说这个了,你说这个,连我的这里都开始疼了。算了算了,大半夜的,研究什么医术啊!快睡觉吧!明天早起你还得上村委会上班……真是的,一个小破村子不大,一天到晚事儿还不少呢!起早贪黑的……”</p>

    叶兰一边嘟囔着,一边翻过身去,又要睡觉。孟小本此时忽然恢复了功能,伸过手去,扳过叶兰的身子,叶兰本以为今夜无战事,突然被孟小本抓住,不由得惊喜交加,悄声自豪道:“我就说呢,我老公哪有不行的时候呀。”</p>

    半个小时后,叶兰全身出汗,半死不活,闭着眼睛,休息了十几分钟,才慢慢地缓过来,浴火重生般地依偎在孟小本怀里,悄声说:“你猜,你刚上床那阵,我心里什么呢?”</p>

    “想什么呢?”</p>

    “我想……”叶兰忽然又羞怯,埋下头不说。</p>

    “快说,不说我胳吱你……”</p>

    叶兰最怕胳吱,忙求饶道:“别,别,我说,我说……我当时在想,在想,你是不是把爱给了别人了。”</p>

    “呵呵,原来你在怀疑我呀!呵呵,事实胜于雄辩,现在你怎么说?”</p>

    “没说的!我老公超强!”</p>

    叶兰渐渐睡着了,孟小本看着怀里幸福满足的叶兰,心里想着叶绿姐,此时此刻,正躺在床上忍着疼痛,受着孤独,孟小本又是一阵心疼:叶绿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呀。</p>

    孟小本不断的在心里呼唤着。如果不是叶兰躺在他的身边,他真想用描眉笔,把叶绿搬运过来,问问她的伤势。可是现在叶兰躺在身边,如果贸然的把叶绿弄来,叶绿受惊,尖叫起来,那可就坏事儿了。</p>

    孟小本想了又想,犹豫再三,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p>

    第二天一大早,孟小本早早的起床,叶兰还没有醒,孟小本就已经把早饭弄好了,摆在桌子上,先到东屋把叶兰叫起来,又去西屋敲了敲桂花的门,把她们两个都叫醒,三个人一起匆匆的吃完了早饭,孟小本就赶到医务室去了。</p>

    医务室里有烫伤的药,孟小本拿了一管药,心里特别矛盾,他想把药给叶绿送去,亲自给她涂抹在烫作的地方,但是他无法下了决心,早晨的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已经起床开门,有的村民已经开始出门往地里去干活了,孟小本如果现在这个时候去叶绿的家里,一定会碰见村民。</p>

    想来想去,孟小本还是不敢去叶绿的家里,连打个电话都不行,因为叶绿家里很穷,没有手机也没有座机,想打电话问问她的伤情也办不到,真是急死人了。</p>

    孟小本也想过,是不是可以系上避光衿的扣子,隐去身形,去叶绿家里把药送给她?转念一想,这个办法更加愚蠢,叶绿家的桌子上突然多出了一管药,也许心里更加害怕,难道是鬼把药送来的吗?她一个寡妇自己居住,本来夜里就害怕,如果怀疑家里来了鬼,岂不是吓破了胆?</p>

    这样办也不行,那样办也不行,真是急死人了!</p>

    “唉!”孟小本回去拳头,狠狠的砸在医务室的墙上,由于用力过猛,把医务室的墙皮都砸掉了一块,哗哗地往下淌白沫子。</p>

    “干嘛呀!生这么大的气呀?”</p>

    孟小本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回头一看,正是彩花。</p>

    彩花含笑站在孟小本的身后,回身用脚勾上了门,伸手拽住孟小本的衣角,“你转过身来,我看看你,我看看你的脸,谁得罪了我们的大村长?把我们的村长气成这个样子?你的劲再使大一点,八成会把我们的医务室给砸倒。”</p>

    孟小本没想到自己刚才的这一拳竟然被彩花给看见了,心里顿时十分尴尬,脸上非常不自然,生怕彩花猜透了自己的心思,急忙解释道:“叶竹她家里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那男的有钱,但人很不好,叶兰和我都想揍那小子一顿。”</p>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我还以为我哪里把你得罪了呢!”彩花坐下来,一边用手扇着风,“今儿这天,怎么还热了起来?”</p>

    孟小本看见她样子,只轻轻地看了一眼,就脸红心跳:这个娘们,果然是太诱人了,大清早的,就想战斗,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角色。不过孟小本心里承认,彩花是那种真正能够让男人舒服透顶的女人,你可以骂她,你可以讨厌她,但是你却离不开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