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本,”师太双眼水汪汪,伸手把胸前吊带儿整理了一下,在朦胧的光线之下,声音里也似乎加了大量蜜味:“此次双修,师太欲把体内仙气输送于你。你吸收得如何,取决于你的内心。你若深爱于我,仙气自然会更多更好地附于你体内。”
孟小本到了这个地步,几乎眩晕,哪里还能不动心?便抓过师太玉腕,信誓旦旦地道:“修仙乃人生大事,双修更是仙境,我怎么可能不真心?”
师太含笑点头,轻舒玉臂,上前柔情揽住孟小本,轻轻嘱咐道:“你年轻气盛,双修之时,你切不可急燥,来,我听我安排,我二人慢慢修炼起来……”
孟小本在师太面前,自然是十分谦虚,便按照师太的指点,循序渐进,与师太轻轻修炼起来……
这一场双修,双方阴阳和合,内气互通。
大约修炼了两个时辰,师太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大功告成了。”
孟小本只觉得神清气爽,也同样舒了口气。
双修完毕的师太,此时柔情万分,由于辛苦,此时懒慵不堪,竟然身体不能坐立,只以一只胳膊支着头,乌发堆在绣花枕头之上,看着孟小本,轻轻道:“小本,你是真男子。我与你修一次,胜过与南极仙翁老爷子修一百次。”
孟小本听她这样说,以为是恭维他的话,有些不信:“为何如此说?这也太抬举小本了。师太可是经风雨见世面的女人了。南极仙翁是谁呀?大名远扬,功力无边,以南极仙翁的功力,与师太双修,说不上修得多么酣畅淋漓呢。孟小本我只是略会一点驾驭手段,师太过奖了。”
师太正要继续说,忽然,窗外红光一闪。
红光朦胧,忽明忽暗,似乎离窗户很近。
那红光不像是有人点灯走路,因为红光是从空中落下来的。
孟小本忙拽了一把师太,小声道:“有情况。”
师太自然也是一惊,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也只好勉强忙穿好衣服,与孟小本一起跳下铺来。
二人冲到窗边,向外张望。
院落里夜色己浓,树影晃来晃去,什么也不见。
“当当当”,正在两人疑惑之时,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谁?”师太惊问。
孟小本心想:双修之前,师太不是不是已经嘱咐好了,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么?
“是我,老南头。”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师太脸色大变,把嘴附在孟小本耳朵上,小声道:“小本,不好,是南极仙翁来了。”
孟小本问:“南极仙翁?他来干什么?莫不是吃醋了?或是有人通风报信?”
“不会的。不会有人去通风报信。这里的徒弟没一个能上天界的。可能是这老爷子想我了,找上门来了。”
“怎么办?是开门面对,还是……”
“如果你们两个男人面对的话,恐怕会打起来,如果打起来的话,被徒弟们笑话,说两个男人为了争我而打了起来。那我以后在观里还有什么威信?不好……你躲一躲。”
孟小本深以为然,道:“跳窗离开已经来不及,那么我隐去身形,站在旁边吧。”
“也好,也好,你快快隐身吧!”大灭师太有些着急,推着孟小本。
孟小本立刻隐去了身形,走到桌前,稳稳当当的坐在一把椅子上。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大灭师太见床上凌乱,忙跳上床去,慌乱之中,把战场打扫一下,然后,整理好床铺,这才前去开门。
门开了,门外果然站着南极仙翁。
这老头面带微笑,情绪极好,刚一进门,就张开双臂,一下子把大灭师太搂了过去,嘴里一边说着,“亲亲,我的小亲亲,你这几天跑哪去了?可想死我了。”
说着,把一张大嘴凑过来,直接往大灭师太的脸庞上亲去。
大灭师太下意识的躲了一下,闪开那张大嘴的袭击,用双手推着南极仙翁,嘴里道:“仙翁,瞧你,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如此急色,如果被我徒弟们看见了,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
南极仙翁一听,腿一抬,用脚把门勾上,回身又抱住大灭师太,继续向她樱唇进攻。
大灭师太腰乱拧,急得脸都红了,使劲挣扎,道:“你停停,别别……”
南极仙翁有些奇怪:平时,大灭师太是南极仙翁的小开心,驯服顺从,乖巧迎合,怎么今天如此拒绝?
南极仙翁放开大灭师太,仔细地打量她,这才发现异样:只见她秀发凌乱,面带红云,胸前扣子系错了两个。还有,那床边地上,一只吊带小衫,卷巴着放在那里……
原来,刚才大灭师太打扫战场之时,一不小心,把一个吊带碰到地上了。
南极仙翁疑惑地看着师太,渐渐的起了疑心:大灭师太非常可疑,看她神色慌张,好像刚刚发生过什么事情,听见我敲门之后,才慌张的穿上衣服,连吊带都没有来得及穿,扔在床下……
难道她屋里有男人?
不然的话,为何如此惊慌?
不行,我得找一找。毕竟,男老女少,易酿成出鬼之事。
根据惯例,一般来说,男的会藏在床下吧。
南极仙翁低下头,向床底下张望了一下。
床下空空如也。
没有床下,那么……还有一个狗血情节,一般男人见女的丈夫来捉,一般都藏在衣柜里。
对了,我去看看那只大柜子。
他走到衣柜旁边,咳了一声:“出来吧。”
里面没有动静。
“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
南极仙翁发出最后通牒。
衣柜仍然没动。
南极仙翁伸出手,拉开衣柜的门。
可是,他大失所望:里面仅仅挂着几件睡衣,并没有藏着人。
咦?这男子藏在哪儿呢?
南极仙翁又看一看窗户,窗户紧紧的关着,并没有人从这里跳出去的迹象。
这就奇怪了:这屋子里应该是有一个男人!
如果真的没有男人,那么,莫非是师太自己陶醉?否则的话,如何解释她红腮粉面、乌丝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