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你个****的昨晚怎么溜绿柳房里了?”第二天一大早王祺见到天陵先是吓了一跳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责难道。
天陵昨晚真的是劳动了一晚上,直到天放亮了才歇下,现在还顶着两个黑眼圈呢。至于绿柳……昨晚天陵像是和仇人拼刺刀一样,下面肿的动都不能动,还出个屁的门!虽然休息不好,但是天陵精神头确实很好。嘴角有意无意的勾起一抹傻笑……
“娘的,鬼嚎了一晚上,天陵这龟儿子不会真的拿下绿柳了吧?”王祺心中“忐忑”的想道。又看了看天陵的模样,黑眼圈,脸色苍白可精神很好,头发凌乱,嘴角带着一丝傻笑,嘿!脖子上红红的一个痕迹……干!这龟儿子真的拿下了!!!
干干干!干!
一直以为天陵只是个蔫儿货的王祺心中甚至都想着自己先于天陵拜托这顶处男帽子,可谁曾想……人算赶不上天算啊!
“能走道儿不?”王祺凑上前,一点没大哥形象的贼眉鼠眼的打趣着天陵。
天陵猛然回神,就听到这句话,一梗脖子说道:“开玩笑,不但能走,还能跑呢!”
“是么?”王祺阴笑着飞起一脚,然后撒丫子就跑。
天陵骤遭突袭,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只能看到王祺的背影了。咬咬牙,抬脚就追……
“扑通~!”
天陵一失足,摔在客栈的过道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这时王祺突然出现,阴笑着走来:“不是能跑么,跑啊!”
走到天陵跟前,王祺蹲下揪着天陵的领子,说道:“小子,让你昨晚嗨一夜,腿软了吧?嘎嘎,嘎嘎……”
天陵心中悲愤的想道:绿柳啊,你这丫头干嘛老激将我,现在好了,自己人打自己人打的自己人成了别人手里的咸鱼……坑夫啊!!!
王祺举起自己的拳头,“微笑”着说道:“难得的好机会啊,没人打搅,不如你我兄弟切磋切磋?”
天陵一听这话脸色当即大变。完了完了,两口子这一路上逮着机会没少揍王祺,看这架势……是要把赚的都赔出去还得倒贴了哇……呜呜呜……救、命、啊、……
……
“我们不走了。就在这座城里,坐等决战!”范文生坐在位子上,沉声说出对接下来的打算。老范同志看看盯着黑眼圈…...额不对,黑眼圈已经被青眼窝遮盖了,脸大了三圈,肤色红润的发紫的天陵,又看看一副云淡风轻舒适惬意的王祺,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但是又苦于没有线索而不得要领……老范岁数不小了,爱管的不少,尤其是对这些明显有着内幕的事情更是十分热衷。老范同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已经复苏!好在老范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主次的,这才先把接下来的决战的事先说了,然后才让八卦之魂占据了自己的躯体,不管不顾的思索着这二位兄弟之间的故事……
天陵和王祺明显都在走神。一个想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才能少挨一顿揍,另一个则想的是接下来该换个什么名堂打出个什么花样,对老范的话都没听到。
半响,老范没思考出个二五六来,却见这二位一言不发,心中狐疑,又说道:“喂!”
“啊?”
“啊!”
兄弟二人同时回神,然后纷纷以一副“恩恩很好你说的很棒我觉得很不错”的样子点着头,并向老范投去赞许的眼神。虽然有一位的眼神并不是能被人捕捉的到的……
既然思索不出结果,老范决定采用曲线救国:“咦?章姑娘呢?”
“哦,咳咳,她今天身子不利索,起不来身,就没过来,咳咳……”天陵不知道是呛了一口还是要掩藏什么,张皇失措的答道。
“我还以为她走了呢。”老发大失所望的说道。
“不能,不能,要是走怎么不会像你老打招呼的?”天陵想到了昨晚的“走”,然后又想到了昨晚的旖旎一夜,神色有些不属,直到被王祺踩了一脚,才恍然大悟一般干笑着答道。
看着天陵神色不属搭话前言不搭后语的慌张模样王祺心中就是一阵可乐,扭过头又看见道貌岸然眼神中燃烧着八卦之火的老范王祺心中又是一阵恶寒,然后再想起自己的处男帽子心中又是一声长叹。一时间,三人心中各有想法,屋中陷入了死寂。
不过几天就要决战了,这三位当事人一个个各有各的想法,丝毫没有半点决战前的紧张模样。如此几乎是必死的决战,弱的一方还能想入非非的干其他事,也算的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唯一以为对这场决战有些紧张的人此刻正躺在客栈的床上动弹不得,心中为这三位当事人暗暗担心:他们三人真的能应对了这场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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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这次可能真的凶多吉少了……”娇俏的鱼儿独身一人倚在荷塘眼神看着荷塘中正式的鱼,心中却是这般想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小丫头越来越无法掩饰对姥爷安慰的担忧。好在,王祺几人搞得动静够大,哪怕是远在高墙大院内的鱼儿对这几人的作为也有所耳闻。最近不断传来王祺一行四人跑到哪里被追杀到哪里的讯息,虽说没有姥爷的具体信息,但是只要还是“四人”,只要还不断地有消息传来,那么暂时来讲,姥爷的生命安全是得到保障的。但是现在篡位的二姥爷已经初步巩固了位子,现在已经腾出手来准备彻底解决“历史遗留问题”了!
“我该怎么办?我盟做些什么?”鱼儿不禁在心底询问着自己。生长在这高墙大院之中,鱼儿这算是首次见识了全力斗争的残酷性。姥爷的旧部在姥爷消失之后只是短暂的喧嚣就被二姥爷以不知什么手段弹压了下去,而且现在已经隐隐有成二姥爷走狗的势头。姥爷的一干亲人眷属方面,女眷并不掌实权,终日只知道在内院以泪洗面,姥爷的子嗣里只有三舅寸步不让要求找回姥爷二姥爷退位让贤,其他的几个舅舅都只关注若是二姥爷退位了到底谁该上位,姥爷的安危从不曾提起过!心寒!
鱼儿心中除了有愤怒还有悲哀。这就是高墙大院内的生活,自己将来也会如姥姥等一干人等一样眼看着相伴一生的男人生死下落不明而偌大家族人人只顾争权夺利吗?
不!
我范鱼儿这辈子绝不要这么过!!
“小翠,娘亲去哪里了?”鱼儿眼神慢慢坚定,回身对着远离自己十几米远的侍女问道。
“小姐,夫人在秀楼里。”侍女低头答道。
鱼儿抬脚直冲娘亲出阁前的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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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你怎么过来了?”范晓萱眼眶红红的,看到鱼儿来了胡乱的在脸上抹了几把,强打精神说道。
鱼儿把母亲的动作看在眼里,心中更坚定了那个想法。
“娘亲,你是不是在担心姥爷?”
范晓萱一怔。旋即略显尴尬的低下头。
“娘亲,女儿从姥爷失踪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了。这些日子,女儿和您一样都在担忧着老爷的安危。之前一直传来围剿姥爷的消息,但是现在连这消息都没有了,恐怕姥爷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鱼儿自顾自的说出和她年龄、语气完全不相符的话。
范晓萱正震惊的抬起头。这是自己的女儿?说话条理分明,眼神坚定澄澈,话语沉稳有力,这是一个七岁的羊角辫儿丫头?
“娘亲,女儿已决心要对二姥爷对姥爷的追杀出手干预。但是苦于年幼无人,特此来找您!”鱼儿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还有计划缜密……范晓萱满腹狐疑:这真的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闺女?怎么和她姥爷一样狡猾狡猾的?
范晓萱迅速消化着鱼儿带给自己的震撼,然后说道:“丫头,我们是女眷,这种事情是男人的事,我们操心什么?”说罢,还爱怜的抚摸着鱼儿的头发。
鱼儿却是怒气冲冲的说道:“没错,这本不是我们关心的事。但是你看看本该关心这事的人都在干什么!!争权夺利!只有三舅说过一句不惜一切代价找回姥爷的话,可然后呢?被所有人排挤了!”鱼儿说到这里愤而站起:“现在,姥爷的安全还可以得到保障,但是一旦二姥爷真正动手,姥爷,必死无疑啊!娘亲!我们只要动手动的早,哪怕不能亲手解救出姥爷,也能给二姥爷的行动拖后腿啊,姥爷的生还的可能不就更大么?娘亲,这是我们最为女眷能为姥爷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啊!”
范晓萱心神大震。女儿……已经成熟到这般田地了吗?不然缘何对这事情看的如此清晰?
“可是……我们手上哪有人,哪有钱,哪有门路?”
鱼儿敏锐的察觉到母亲话语中的松动,心中一喜,乘胜追击道:“正因为我们是女眷,我们都有各种珠翠玉莲,金银首饰,这些,不就是钱么?至于人……女儿心中已经有个大概了。门路么……这倒是需要多多考虑的事情。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们去找姥姥!姥姥和姥爷过了一辈子,感情最深,而且要说姥爷手中有什么秘密力量,那么姥姥绝对是知情者!”说罢站起来拖起自己的母亲,“蹬蹬蹬”跑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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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噗……”
人体宛如沙包一般一个个落在地上。
这是王祺他们所在的城——青红城城内最大的黑帮也是最后一个黑帮的总坛。站在这些东倒西歪哀嚎连连的大汉面前的正是王祺天陵范文生。当日一次算不上战前动员的碰头会之后,王祺和范文生合计片刻终于置顶了保命策略。第一步就是由王祺和天陵负责动手,收服本市的低下势力,让他们成为自己的耳目,随时探听消息。至于为什么不是爪牙……即将来的是一支完全由武者组成的队伍,这些个普通人上去真就是送菜啊!
收服了这最后一个黑帮,王祺已经把青红城打造成了铁板一块。不必担心来自背后的偷袭,他们可分出大量精力全面应对即将到来的大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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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府内部的练武场。
范文生的胞弟也就是鱼儿口中的二姥爷趁着脸对眼前站着的武者队伍下达着命令。范文生的胞弟名字叫做范武生。相貌和范文生十分相像。其实这两位就是双胞胎的说!但是给人完全两种不同的感觉:范文生一般给人的是和煦的印象只有在他算计人的时候才会露出阴险的一面,而范文生则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有人欠我钱还不换”的黑脸,面目阴森。
范家双子,一文一武;文武并举,声名赫赫。
这是大陆上对范家两位的敬称。范文生便如他的名字,武学修为实在是差的可以,暗示心计却绝对是上上之选!而范武生则是范家的战力担当,范家有如此规模一靠范文生谋划,二靠范武生征战。但是天下打下来了,坐天下的时候兄弟俩却险些决裂。后来还是范老爷子点名让老大范文生接班,这才算是把这事按下去。但是,范老爷子寿元已尽数十年,范文生还是那股老样子,范武生心中的野心渐渐地大了起来,这才有了今日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