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五个字，还要装在保险箱……这也不是傅彩的风格啊？”红姐一脸懵圈。
我点头，“我也觉得奇怪……还有，她为什么要自杀，咱们是不是都忽略了什么……”
说到她自杀，红姐一时没有言语，不过烟却一根接着一根，抽了差不多半包才说，“她自杀的倾向不是才有的，她的手腕上各有一道疤，一个是三年前自杀没死成的，一个是一年前……却没有想到，这一次她没有放血，倒是将自己给憋死了。”
我诧异地看她，“她早有过自杀的念头？是抑郁症吗？”
红姐点头，“遇上韩余，她还能活八年，也算不容易了。”
“韩余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我真的是太好奇了。
红姐却笑了一下，“你跟韩余的日子也有月余了，时间不算短，会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我只能说我看不懂他也摸不透他，他的脾气心性，说变就变，前一秒暴怒的像个霸王龙，下一秒，他又突然对你温柔体贴，甚至买来早餐还送你鲜花……在你遇事的时候，帮你阻挡一切，甚至给你收尾擦屁股……”
红姐却抽了抽嘴角，“韩少这人，至少表面上看，是一个绅士。”
“他跟我说，傅彩跟了他八年，可是他从来没有碰过，为什么？”我问道，而我很肯定韩余本身是没毛病的，可是既然大家都认同他包养了傅彩，那为什么不碰她呢？
“因为傅彩上了他兄弟的床！”
“啊？”我瞪大了眼睛。
红姐狠狠的抽了几口烟，将烟按到烟缸中，看向了我，“那时，傅彩还在上学。认识韩余是在一个party上，你知道的，傅彩的气质、模样、身材都很棒，大家都年轻气盛的，很自然就走到了一起，可是傅彩被人喂了药，她以为那是韩余，等被韩余抓包后才知道那是他的兄弟。”
“难道这就是韩余不要处女的原因？”
“也许吧。”
“那分手不是很好嘛，何必要纠缠这么多年。”
“因为他兄弟死了。”
我突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红姐却道，“其实韩余这人挺重感情的，他视那人为兄弟，那人同样视他如己命。是自杀的，因为碰了兄弟的女人，无脸再面对兄弟，只有以死谢罪。死前求着韩余要原谅傅彩，要照顾好傅彩，所以，这么多年来，在外人看来，傅彩就是韩余罩着的女人，可是知道内情的，也就那么几个。”
我沉默不知道要说什么。
红姐却嗤笑一声，“在他的心里，却始终认为，如果不是傅彩，他兄弟不会死，所以他对傅彩又爱又恨，一面要守着兄弟的遗言一面却要面对自己的心，所以发誓不会让傅彩好过。结果就是傅彩走上了那样一条路，他从来不碰她，可他却愿意看她出台，愿意看她站在高处，也愿意给她钱花，可背地里，他却在折磨着她，更甚至为她录下一个又一个视频……然而傅彩爱他……甘愿为受他折磨……可在我看来，傅彩倒像是在赎罪。”
红姐的述说令我无法平静，坐在沙发里，一支烟接着一支烟地抽着，直抽到天边泛起了白色。
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哑着嗓子问道，“那傅彩有没有提起一个叫陆圆的名字？”
红姐摇头，“没印象。”
我点了点头，“红姐，我很想知道傅彩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而这个人是个关键，如果你想起什么给我打电话……”
红姐点头，我便起身告辞，只是心里却酸酸涩涩的，不知道是因为倒彩的死，还是因为她与韩余之间的纠葛。
拢紧身上的衣服，走在清冷的街道上，心里越来越沉，脑补着一幕又一幕的宫庭戏码。
如果陆圆是陆天华承认的私生女儿，那么她是不是就知道陆天华要认回我的意图？
而她不想我回到陆家去分一杯羹，便设下一个又一个圈套，而最终的目的……
我直愣愣地打了个冷战，是不是还有什么在等着我？
逼我的同时，也要我身败名裂，永远回不了陆家？
如果真的是这样，傅彩就是那最关键的一步！
所以，她明白，可是利益驱使下，她看重了金钱……
我的天啊！
我紧紧地抱着自己，随后往公寓跑去。
——
我迷糊着睡了两三个小时，就接到了乔欣的电话，有杂志几图拍摄，还有几个美女空间直播，另外晚上还有舞会……总之这一天，被她安排的满满的，彻底地成了赚钱的工具。
杂志拍摄让我想起了mike，那个恶心的摄影师，只是没想到，今天还是他。
“为什么又是这个不专业的model？我不拍这个疯子！”他直接吼道，却站的离我老远。
乔欣只说了一句话，“她不敢。”
那威胁性十足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mike冷哼着，“拍出的结果没达到要求，别说我让你们陪钱。”
说完跟赶苍蝇似的对我吼道，“还不快去化妆！”
我跑过他身边的时候，也低声道，“碰我底线，我还会再踢你一次。”
“你……”
“人渣！”
然而我却没有想到，一打二骂之后，这一次拍摄，却都还在我的忍受范围内。
到最后他冷哼着收了器材走了，乔欣进来的时候，看到躺在背景布上，身上搭着白布巾只盖在重点位置后，撇了撇嘴，“早配合不就好了吗？”
我起了身，什么都没有说，去卸妆，又跟着她继续转战。
美女直播间，我从来没有弄过，而乔欣说了，“观众要看你的沟你就得露，要看你的臂，你就得翘，要你脱，你就得给我脱……这一次播放，没有十万，我今晚就给你安排出台，还是重口味的台把损失给我捞回来。”
她很不客气，所有的一切全向钱看。
然而这一次我却感觉她说的是真的，如果我再敢违抗她，她真的可以给我弄些重口味的……
我只好咬牙去化妆去换服装，并且看了助理递来的剧本。我得清楚自己这一次扮演的角色，还有要如何挑逗……真想把手里的剧本撕了扔乔欣的脸上。
我被打扮成了一个兔子，一个白白嫩嫩的兔子。
我只想把化妆服装都拍她们脸上。
而面对直播，那些暴露的话语，我不住地控制，就怕忍受不住使了洪荒之力，将直播间给炸了。
但是，观众对我不满，眼看着半小时过去，别说十万，就是一万也没有，而且观众也越来越少……突然麦里传来乔欣冷酷的话，“你是想去玩重口味的游戏？好，我成全你！”
我心里一哆嗦，憋不住，只好将衣服往下拉，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脑子转的还算是快，急忙找了一段带污的音乐。
让我干巴巴的卖色相，还不如让我跳舞。
至少有些舞蹈动作带了一些暗示，至少那叫舞蹈！
其结果就是还行，刚刚达标，一个小时的直播，十万块。
“算你还有点脑子。”
这是出直播间后，乔欣送来的一句话。
我一脸苦笑，“乔姐，咱不弄这个行吗？”
“行，重口味的游戏等着你……”
我哑了。
如此连着做了三个直播。
不过倒是一点一点抹出了自己的套路，至少在我的底线内，还都达了标。
可却也清楚，没有韩余罩着，我在乔欣的眼中，就是用身体为公司赚钱的机器。
晚上的商业舞会，我没想到会看到韩余，他的胳膊还是吊着的，而且身边俯就跟着孟歌。
只是今晚孟歌是他的舞伴。
我们做为公关，自然是哪里需要哪里搬，主办方要求陪好每一位单身男士，那就只能好好陪着。
而我陪着的男人，是绿毛。
我压根就没有想到这男人竟主动站到了我的面前。
然而那双隐匿的双眼，却透着无尽的凉意，“我们之间的账，找个时间算一下！”
我嘴角抽抽，“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不是你那天太放肆，我会动手？”
“呵！怎么不说你水性扬花？”
“我身上又没贴着他的标签，不是他的专属。”
“你们还真是姐妹，都一个**德性。”
“你在骂人的时候，是不是要想一下，你也是从女人肚皮里钻出来的。”
绿毛搂在我腰间的大掌，瞬间用力，勒的我差点没上来气，而随着一个舞步，他突然松手，我就被他给扔了出去。
“抱歉，手滑了……”
他一脸绅士，并伸手向我。
然而我却在他的眼里看到一抹嘲笑。
而舞池里的众人也都看了过来，孟歌那看似无意的看过来，却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看着绿毛，唇角微挑，将手放到了他的手中，“没关系。”
他微一用力，便将我拉了起来，继续跳舞。
这一插曲很快就揭了过去，只是接下来的舞蹈，很不好意思，我脚上的高跟鞋，似乎对他的皮鞋很感兴趣。
绿毛眼里越发的冒火，想再将我甩出去，不好意思，我有了准备。
“妈的！”
我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您可是绅士的男人，脏话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有损身份。虽然您看起来就像个小跟班！”
绿毛眯起眼睛，骨节分明的大掌，似乎要捏断我的手一般，狠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