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十万块儿墙砖!那是多少钱啊!”目瞪口呆的村半天都没有计算出来这笔钱究竟有多少。
身旁的赵穆白也已经愣了!他预估到司凡会给一个大价钱,一个非常高的价钱和十分多的数量,但是他没想到有这么多。
司凡却笑了。
“这个价格我认为非常公道,并且……这些墙砖是要运输到迪拜的。我需要的500元是到岸价,而不是离岸价!”司凡再次解释,这个差距可是十分的高的!更要算上运输成本。
就算是这样,这也是一大比钱啊!
利润让赵穆白都有些吃不准司凡到底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司凡一笑:“让给你这么大的利润我自然是有原因的,整个建设过程中每一块儿砖我都希望超越当年的品质,每一块儿墙砖都保证在历史之中是保持升值的。”
他的几句话就显露出来自己的野心。
只有艺术品才会随着历史升值,司凡的追求就是艺术品。
就算是用再贵的价格也要将自己建设的某些特殊建筑打造成艺术品。
比如说这次的两栋宅院,阿治曼王子阿麦德的宅院必须要达到王府级别。
而作为王储的哈曼王子则要提升半格。无线接近于皇宫。
这其中的不同可能只有历史学家才会,慢慢的探究,反正司凡的要求就这么多。
老村长现在已经不会说话了。只是用手扒拉着手指头算算自己究竟要有多少钱的订单。
至于什么房地产开发!去见鬼去吧!反正地皮该卖的也已经卖完了,这窑厂的位置说什么也不能卖了!
这才是真正的摇钱树呢!只是一笔生意就是多少……好几……
反正老村长是算不过来了。但是他一把拉住司凡的手。
“你可千万别走啊。咱们赵家沟从来没有怠慢贵客的习惯,你一定要吃完饭再走!”
在旁白的赵穆白就有些木耳愣了。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城砖,再看看身后的砖窑,最后一咬牙:“小司老板!你千万等我一会儿。我去找我们族里秘传的城砖烧制秘录去!”
赵穆白将手中的本来攥着的一块儿看上去额外精致的墙砖随手丢到地上。迈开腿飞快的往自己的房间跑。
这家伙是个会烧砖如痴如醉的家伙,他对石头的热爱深入骨髓,不然也不会坚持到现在,等到司凡的出现。
司凡默默的蹲了下去,将那块儿被抛弃的墙砖握在手里!
这墙砖握在手里的感觉顿时不同。
和瓷器的莹润不同,这是一种砖石感觉的材质,十分的细腻,看似可以追赶陶器,却是砖石。
就这么一块儿砖头,司凡相信赵穆白是找到了新的方法了。
看着赵穆白渐渐离开的身影,司凡只能询问老村长:“赵穆白这些年来应该一直都没放弃开发新型的墙砖吧?”
他询问。
对面的老村长顿时自豪的说着:“他每个月有钱的时候总是会想方设法的开窑烧造出来那么一次的!然后省吃俭用的等着下一个月!”
“这些年来吃了不少的苦!而且他自己烧出来的东西不满意的全都会按照当年的习惯。将这些墙砖铺在地上。”
“你如果仔细的看,那前面院子里的墙砖就是赵穆白这么多年烧的残次品了!”他领着司凡仔细的追寻着赵穆白铺就的地面仔细的看。
果然。地面上古老的墙砖大多数都是民国之前的。那时候正好是他们兴盛的时候,被称之为万园之园的圆明园当年应该都曾经有这些先祖们制造的砖瓦!
当初的兴盛到了民国就彻底的废了。
再到现在那就根本没人修建城墙。
最近重新修建的那些都是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坑爹东西,就是为了骗门票钱的。
说起来都是笑话。
司凡轻轻地摸着地面上的砖石,感觉着当时工匠的专注。
心中也是十分的敬仰的,如果没有这些先贤!这个国家也就没什么让人自豪的了。
“这当年都是多少工匠日夜辛勤劳动的成果啊!”司凡赞叹着。
手轻轻的拂过墙砖。
上面写着的正是袁州府宜春县提调官主簿高亨司吏陈廷玉、作匠赵德山,洪武七年八月八日造。
这是司凡看到最让他兴奋的一块儿砖了。
其他的墙砖都是将铭文放在最下面,不让别人看到。只有这么一块儿是就这么放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人看的。
只是老村长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看着这块儿城砖似乎想要司凡赶紧走。
这里的城砖和司凡订制的可不一样。这里的城砖都是正儿八经的统一规制,个头全都比较小。长度大概40厘米,宽19厘米,高度1.5厘米!质地坚硬!
司凡订制的城砖为了追求一点点的美观,选用的材质比较大。
这样的选择虽然和当年的古建筑并非完全相同。但是将会更加的美观。
身毕竟这是新建设的。又不是完全的复制。
司凡只是好奇的看着墙砖,但是那村长三缄其口之后,还是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唉!这都是当年的警示啊。这是我们赵家村用鲜血的教训换来的警示!”
他带着几分的泪水跪拜在这块儿城砖的前面,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这是我们的祖先用生命来警示我们后人用工一定要精工细作制作,不能有半分的纰漏!因为我们的辉煌都是先祖的鲜血铸造成的。”
老村长这才说出来这墙砖的血腥历史。
“当年,我们赵家沟烧造洪武年间的神策门城砖,每块儿城砖要求相互敲击三次!无裂缝、无明显损坏方算合格,如果有一块儿不合格,将发回重新烧造,如果连续两次烧造不成功!”
“杀无赦!”
村长用冷漠的声音说着,带着几分的悲愤。
“当年的先祖们为了突破烧造技术,日以继夜的研究烧造的工艺!这样才有了我们当时烧造神策门的机会。”
“而当时我们赵家沟完全没有后来的声誉,当年的那些先祖技艺没有那么高超,为了烧造合适的墙砖,唯有多烧造!从中挑选合适的城砖。”
“当时我们赵家沟承烧十万城砖,在最后的时候,依旧缺少三千块儿城砖,而这位先祖就是当时我们好赵家沟的村长。”
“最后时刻他将自己所有烧坏的残品一起放到城砖中进行检查!”
“而赵家沟的村民却在这段时间内拼命的烧造,终于在最后追究的时候凑齐了十万城砖。”
“那时!赵家沟保住了烧造城砖的机会!村长却因为烧造失误延误军机枭首示众!”
“这里!就是当年行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