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心与侯刚烈在阵法中接连受伤,而且形势也是越来越对两人不利。对方施展的术法实在是太诡异了,使得两人应接不暇,双双受了重伤。要说起两人的伤势,侯刚烈的伤势虽说深可见骨,但还都是外伤,对于他来说,这些伤势还可以顶的住。可义心就不一样了,为了救侯刚烈,他打出了大威力的雷法,阴阳五雷。这距离太近了,本来就受了内伤的义心,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又是一口血喷出,连带着叶喷出了一口三昧真火。
这口真火喷出来,义心就算是想硬挺着,也是有心无力了,身子一软就倒在了侯刚烈的身边。义心虽说倒下了,可他的一击,把压下来的地面儿给轰开了,怎么说?也算是把侯刚烈救了下来,没在压下来的地面下做了馅儿饼。
侯刚烈这时候浑身不能动转,除了四只飞爪,他身上还有好几道锁链,把他给捆了个结结实实。这时候他看到义心倒在了自己的身边儿,侯刚烈眼都红了,他一声大吼,身上肌肉坟起,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就要运转法力,把身上的锁链崩断。
看到阵法内的两人纷纷受伤不起,阵法外的七人嘴角挑出了一个笑容,这笑容似是在讥讽侯刚烈的行为。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随后纷纷打法诀,准备做出最后一击。本来他们是想把义心解决之后,再解决侯刚烈,可使他们没想到的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本来就是想要给侯刚烈增设一道禁锢,谁会想到义心为了救侯刚烈,而释放出大威能的法诀,把自己震伤了呢?这下是再好不过了,正好一起全收拾了。
这七名黑衣人手上法诀变换,又每人从怀中拿出了一道符,只见他们把这道符在手中一晃,当时手中的符就着了,这符着了之后,凝成一个拳头大的火团,屈指这么一弹,火团就落在荷叶铲上了,这么样不注意看的话?还以为这荷叶铲是一个油灯呢?
等他们做完这些之后,这七名黑衣人是依次作法,顺序是先从左边一人开始的,这名黑衣人嘴里面念念有词,也不知嘀咕了一段什么咒语?他把嘴一张,一道青气喷出,噗地一声,荷叶铲上的火光就灭了。
随着这团火光一灭,昏迷中的义心和不断运气想要崩断锁链的侯刚烈浑身一个激灵,当时两人脸色就黯淡了一下,同时两眼也显得有些无神了,不住挣扎的侯刚烈也消停下来了,在两人的泥丸宫,纷纷飘出一股青烟,这股青烟嗖的一下,就穿过五色光罩,飞到了适才吹灭火团的荷叶铲上了,青烟在荷叶铲上转了一圈儿,化成了两朵拇指粗细的火焰,围着荷叶铲旋转。
这名黑衣人做法完毕,就轮到第二人了,他也是一样,先是嘚嘚嘚,念了一通咒语,然后张嘴把面前荷叶铲上的火团吹灭。义心和侯刚烈那边又是一个激灵,泥丸宫又是一开,两缕青烟飞射而出,飞到荷叶铲凝结成两朵火苗漂浮旋转。
咱就这么说吧!一连就是四个黑衣人施法,义心和侯刚烈前后有四魄被对方给摄了来。等把两人的七魄全部收了,然后掐灭这七魄火光,义心和侯刚烈可就完了,就算是太上老君救治也有困难。
眼看着两人的四魄被摄走了,而这时候第五人在施法。就在这时候,凭空听见有人轻叹了一声:“唉——!造孽呀!造孽。你们这样做,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真是太不计后果了。”
这话落进七人的耳中,真好似有轰雷齐鸣,七人面色大变,他们就怕生类似的事情,没想到还是生了。可还不等他们有所反应,一片绿色光华刷来,在这片绿色光华中,有七点墨色黑点儿。这片绿光相当之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落在了七人的身上,当时七人只感觉一股大力加身,感觉好似有一座大山压在身上一样,想要动转吃力非常,这时候就更别提什么反抗?
这片绿光压制住七人的时候,那七点墨黑色的光点儿分别落在了七把荷叶铲上,荷叶铲上本来有粼粼的好似水波一样的光华,这时候消失不见了。随着荷叶铲上的光华消失,那上面的火团也自行熄灭,而那代表四魄的火苗则是一晃,就飞进五色光罩,转眼由打义心和侯刚烈的泥丸宫钻了进去。
四魄归体,义心和侯刚烈相继回过神来,回过神儿的两人脸色依旧不好看,看表面儿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可尽管这样,两人还是要挣扎着爬了起来。侯刚烈身上被捆绑着,他挣扎了几下没能起来,只有义心费劲的站了起来,感觉腿就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身形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这边两人挣扎着站了起来,而外边的那七名黑衣人可就不愿意了。心说:这是谁呀?竟敢来搅闹我们的好事,真是可恶至极。
七名黑衣人这时候同样站起来,有一名黑衣人上前两步,向着四下里观看:“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坏你家爷爷的事。你究竟是个谁?有本事的别躲在暗处,出来咱们一会。”
他的话说完,先前的声音又出现了:“孽障,真是不知好歹,若是任由你们这样胡作非为?真不知道会惹下何等大祸?我这是在帮助你们,竟如此不识好歹。”
这声音说出来之后,只听得在后边儿又加了一嗓子:“破。”这个字一出口,七人只感觉地面一阵的乱颤,紧跟着七把荷叶铲纷纷被震出了地面儿,随着荷叶铲蹦出来,五色光罩破碎,同时侯刚烈身上飞爪和锁链也相继消失不见。
感觉身上的束缚消失了,侯刚烈立刻站起身形,忍不住一个踉跄,别看没有受内伤,可这些外伤影响他的行动啊!侯刚烈稳住身形之后,他也不顾身上的伤势,先拿出丹药猴酒给义心和自己服下。把丹药给义心服下之后,他这才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势。这时候也顾不得认真包扎了,先草草的收了一下伤口之后,然后就看向那七名黑衣人。
这时候那七名黑衣人,正自抱团儿向着四外查看,这隐藏在暗处的人在什么地方?有这样的一位在四周围,他们还怎么斩杀这两人呐?先不说有这主捣乱,就算是后背来一下子也受不了哇!
而也就在这时候,那声音又开口了:“两位小——,嗯咳,两位道友,你们还等什么呀?还不快走。现在由我挡上一挡,你们趁机快些离去。”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义心和侯刚烈这时候也在四处找,心里还说呢?哎呀!难道说这次我们也遇到贵人了?真是那句话,大难不死,定有贵人相助。这人是个谁呀?听这声音很是陌生啊!怎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呢?
他们正自这么想着,想要知道是谁救了他们,这时候这位贵人出言提醒,这两人猛地反应过来,义心心思最灵巧,猛地一拉侯刚烈:“刚烈,快走。”义心不由分说,由不得侯刚烈犹豫,拉着侯刚烈架起云光就向着远处飞去。这时候他们也不知道具体的方向,总之先离开这里再说,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辨认方向回走兽一族不迟。
义心拉着侯刚烈,一溜云光就到了半空。那七名黑衣人一看目标人物跑了,这哪行啊?立时有两人纵起云光追去,他们刚刚起到半空,突地面前多出了一道模糊的人影,这道人影只有其形,看不出具体的容貌和打扮,这道人影把袍袖一挥:“于我下去。”就这一袖子,当时一股子狂风乍起,刚飞起来的两名黑衣人,跟头把式的从半空中就下来了,幸亏离地面不算太高,不然这一下非摔坏了不可。
剩余的无名黑衣人一看,当时有一名黑衣人语音沉重:“嗯——,神游太虚,不是本尊,只是一道元神。老三老四,你们两人继续去追那两人,务必把他们斩杀,这道元神有我们对付。”
在他身边的两名黑衣人重重的点头,当时一跺脚,当时一股子狂风有他们脚下升起,两人架着风,就要向着义心和侯刚烈的方向追去。
那名模糊的人影一看:“唉——!这可不行,你们可不能走,还是留下来于我游戏一把吧!”这模糊人影说着抬手一挥,一片青光扫过,当时一名黑衣人脚下狂风一顿,风立刻就消失了,这名黑衣人飞起来还不过五丈高,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一抬手拦下一名黑衣人,这模糊人影就想继续施法留下另外一人,可这时候,地面上的五人齐齐出手,向着模糊人影攻击而去,这模糊人影一时没有顾得上这第二名黑衣人,这第二名黑衣人从他身边不远处飞过,向着义心和侯刚烈所去的方向追去。
模糊人影眼看着这名黑衣人追去,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也是没办法呀!他也是尽力了,所幸的是,七名黑衣人他拦下来六人,剩下一人想必他们两人应该能应付,虽说两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但作为刘御史的高徒,若是不能度过此劫,也就白费他的一片心了。模糊人形想到这里,也就没有再有其他动作,而是转回身开始应付剩下的这六名黑衣人。
这时候我们再说义心和侯刚烈,两人都受了伤,尤其是义心,他表面没有侯刚烈伤势重,可真实情况恰恰相反,义心的伤势比他严重得多。这时候义心拉着侯刚烈施展遁术,这时间短还没什么?时间长了,义心就有点儿力不从心了。
义心脸色这时候已经泛红,丝丝血迹又从他的嘴角溢出,看到义心这个样子,侯刚烈再粗心大意也察觉了,赶紧一番手把义心背在了自己背上,背着义心驾云光继续逃遁。
侯刚烈一边飞还一边问义心:“师兄,这样好吗?那七名黑衣人各个儿法力非凡,连你我都不是其对手,咱们这样离去,独留那位救下你我的恩人,这样合适吗?”
义心在侯刚烈背上大喘气,这时候感觉好了一些,又喝了一口猴酒压了压伤势,他这才说:“这也是没办法呀!你我现在都有伤在身,留下来只会增添累赘。再说了,你也看到了,救下你我的那人,不是一般人,要说斩杀了对方吗?这不好说。可要想脱身?应该还不成问题。倘若你我留下?他还要顾及我们,这样一来,反倒不如我们离去的好。”义心这话说完,突地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猛地的向身后一看,不由的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