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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有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世事最怕的就是,明知道错,还要错下去,一条道跑到黑,等幡然悔悟的时候,时机已经错过,想要回头已然不及呀!世间万事百态,最重要的就是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有人抓住机会,可以改变一生,有人抓住机会,可以改变命运的轨迹。可要是错失机会的话?一般情况下都是平淡无奇,可有时候,却是关乎一生的命运,赔尽所有。
荣槐命玄枯和几位修道者在植被妖族领地外,他昔年的一座洞府开坛做法,要对付刘清云的门人。几人脚架云光向着荣槐昔年的洞府赶去,一路上就有两名修道者暗中传音,他们觉得这么下去,只怕没有一个好结果呀!两厢一番暗中商量,就打算自此弃暗投明,看准机会,戴罪立功,解救被害的刘清云门徒。
他们两人商量的,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就这样,玄枯就带着几人来到了一处所在,这地方是一个背阴儿的山坡,山坡地势面向北方,看四周的景象,这里明显也是一处乱坟岗,在乱坟岗下方还有一处荒废的村落。说是村落,可以看得出来,这一出村落有钱的人家不在少数,因为在残垣断壁上,有雕梁画栋的痕迹。
看着那一处荒废的村落,玄枯一声冷笑,在他的言语间得知,此处村落,之所以荒废,恐怕与他师祖荣槐有直接的关系。玄枯猜想的一点儿都没错,此处村落建立在离荣槐洞府不远的地方,又是地势低洼之地,荣槐洞府中的阴气顺势而下,已经把村落覆盖了,一个阴气覆盖的村落,能平静的了吗?阴邪之物长期骚扰,不仅使得村落中的村民大量的死于异常,更是使得人心惶恐,后来没办法,只能是全村逃难,离开了此地,而那些乱坟岗上的坟头儿,也都是这个荒废村庄死去的村民的埋葬之地。
玄枯看着这些坟头甚是不顺眼,打法诀袍袖一挥,就把这些坟头儿推平了,随后转身来到一块大石头面前,这块大石头比磨盘还要大几倍,玄枯围着巨石转了两圈儿,仔细对照之后,他这才打法诀,一道手印连带着那片树叶形的敲门砖拍在了巨石上。光华流转之间,巨石发生变化,一道淡绿色的细线由巨石中间分开,只听的咔吧一声,巨石裂开了,一个洞口就出现在眼前,洞口是直上直下的,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巨大的耗子洞,探脖子往下看,一股阴气冲上来,使得人后脖颈子一阵的发凉。
玄枯看了看众人:“众位,今天我们就在此处洞府落脚了,大家今天都不用做什么?下去之后就都各自歇息吧!等明日之后,我们再准备所需的东西也不迟。”玄枯说着,他已经领先飞身形跳了下去。
眼见着玄枯下去了,身影一闪消失不见,几人也不落后,跟着玄枯就跳下了洞口。等跳下去,几人只觉眼前一花,原本跳下来的时候,洞口黑乎乎的,可落地之后发现,洞里面视线非常好,虽说看不见任何照明的东西,可里面却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
几人正自诧异,突然之间,眼前光华一闪,出现了很多精灵小妖,这些小妖一个个警备非常,他们手里拿着兵器,其中有一位看起来能有个十三四岁的小精灵上前一步:“大胆,什么人竟敢擅闯老爷洞府?真是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了。”
这时候玄枯赶紧上前一步,伸手把荣槐赐给他的令牌和那快树叶形的敲门砖拿了出来:“不得放肆,我等乃是荣槐师祖四长老派来的,要暂借洞府有事要做,你等不得无礼。”
这些个小精灵是荣槐用来平时照顾洞府的,一看玄枯手上有令牌和敲门砖,当时就缓和了下来,那名领头儿的小精灵赶紧上前一步:“哦——,原来是老爷的徒孙,那您就是少爷了,恕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少爷责罚。”
玄枯点了点头:“罢了,你等也是职责所在,就不必如此了。这些位都是我的朋友,你们既然日常打理这座洞府,那就为我这些朋友安排一下房间休息吧!明天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呢!”小精灵门应声说了声是,就为众人去安排了,时间不大就把众人休息的地方收拾出来了,众人也只是相互客气了几句,就都各自休息去了。
等到了第二天,玄枯把众人都叫来,他们就出了洞府,按照荣槐所说的,先找一至阴之地,这至阴之地经过他们观察,就把目标定在了那座荒废的村落,因为需要搭建法台,得找一处平坦的地方,这座村落不禁地势平坦,又是阴气汇聚之地,搭建法台再好不过了。
他们在村落里面绕了一圈儿,就在村落的一户大户人家的后花园停了下来,这后花园里面有一个人工的小湖,湖水至阴,他们就在这小湖的边儿上搭建了一座三尺高,方圆三丈的土台。土台面向西方,也正面向小湖。玄枯在村落里找地方的时候,又发现村落的西南角,有一颗大柳树,这棵大柳树生长有些年头儿了,看得出来,这柳树应该是村落搭建之前,就应该已经在此处扎根了。这棵大柳树四个人也就将将能抱过来,枝叶生长的甚是繁茂,听那桑绅长老所言,要找一柳树枝把太阴招丧图面向西方挑起来,这柳树是再好不过了。玄枯就在这棵柳树上,截下了一节枝干,这条枝干能有二碗粗细,还算笔直,修理之后,把那些零碎的枝叶去掉,只剩下一丈二尺长的一节,他就决定,用这节柳树枝挑起太阴招丧图了。
做完这些,就剩下狗油灯还有掺杂有鸡冠血的香灰了,要说油灯和香灰,这两样东西有现成儿的,可狗油和鸡冠血,却是要废些事了,眼下四周有没有人烟,他们只能是到凡间走一遭了。可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什么人?这些能难得住他们吗?找这些东西,来来回回也就不超过一个时辰,就把东西都找来了。
看着准备好的这些个东西,玄枯点点头:“嗯——,东西已经齐备了,等会儿把狗油炼成灯油,再把鸡血混合香灰拌匀,这准备工作也就做好了,待等初七,就可以开坛做法了。”
众人应了声是,他们这就开始忙活,先是把狗友提炼,现在的狗油还只是脂肪,不是液体,看这些从狗身上刮下来的脂肪,能有十几斤,得先把狗油提炼成液体,这样才能倒进油灯。还有就是那鸡冠血了,他们这次弄来能有二十几只鸡,要连续作法七天,七天时间用多少香灰?这数量也不小,几人先是取鸡冠血,把大公鸡的鸡冠直接撕下去,这鸡冠血当时就流了出来,几人拿碗接着,足足接了能有四粥碗,这四碗鸡血被他们倒进一只大香炉,让后就开始搅拌,把鸡血均匀地搅拌在香灰里面,这鸡血若是成块成疙瘩的可是不行,必须搅拌均匀,等他们忙完这些的时候,这一天基本上也过去的差不多了。
忙完了这些之后,几人就去休息了,到了第二天,炫酷是沐浴更衣,从这天开始,到明天晚上,这家伙是洗了能有七遍澡,洗完澡之后也不闲着,盘坐在蒲团上念诵静心咒和净口咒,这么说吧!三天时间,足够他们准备的了。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也就是鼓打定更的时候,那说这不是一个荒废的村落吗?怎么有打更的呀?您听好了,是没有打更的,可这些人会看天象啊!根据斗转星移判断时辰,对他们来讲不是事儿。到了定更天,玄枯换了身儿行头,身上的道装去掉,身穿麻衣,足蹬麻鞋,腰里系着麻绳,把头发披散开,用一根麻绳勒头,老远儿一看,就跟一个活鬼似的。
这家伙准备停当,在六名修道者的拥护下就来到了法台,玄枯先拿出小玉盒儿,伸手打开,把里面得太阴招丧图拿了出来,噗噜一声打开,一片莹绿色的光华闪烁,只见四周的阴气就开始向着这张图汇聚,隐隐间能听见狼哭鬼嚎的声音。玄枯把太阴招丧图按照荣槐交代的,挂在事先定在法坛上的柳树枝上,今天晚上还真是寂静,连一丝风都没有,可这太阴招丧图挂在柳树枝上却是无风自动。
玄枯也不管这太阴招丧图有什么动静?由打怀里又拿出了一张桑叶做的符纸,这符纸还是荣槐给炫酷的呢?荣槐之所以有这桑叶做的符纸,是他从桑绅长老那里要来的,因为他发现,这桑叶做的符纸,比之普通符纸画出来的阴雷威力要大不少,这是他早年向桑绅所取得,这此玄枯使用得上,他就给了玄枯两张。
玄枯拿出符纸,又拿出了一支画符用的笔,沾饱了朱砂之后,就在这张符纸上写上了舒万宝的名字。这张符纸上写上舒万宝名字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变化?看起来就是一个写了字的普通纸张。可等玄枯一甩手,这张符纸贴在太阴招丧图上那棵桑树上的时候,符纸出现了变化,符纸贴在画卷上,就好像两块磁铁黏在一起一样,不管画卷怎么飘荡?这符纸就是不动弹,没有一点儿掉落的样子,而且不止如此,就在符纸贴在画卷上的那一刻,符纸绿光莹莹,一道道细小的光线由那颗桑树的枝干向着符纸汇聚,同时树底下的六名厉鬼也不再跪拜,就那么眼睁睁的看向桑树的树冠处,也就是符纸贴上的那部分。
玄枯这时候双手合十,嘴里面是念念有词,也不知他嘴里念叨的是什么?只见他撩衣跪倒,对着柳树枝上的画卷叩拜下去,玄枯嘴里面咒语不断,一个头磕在地上,那贴有符纸的画卷就是一阵的光华闪烁,符纸相应的也是光华大涨,只见一道绿光射下,不偏不倚的射在其中的一盏狗油灯上,这盏狗油灯当时就被点亮了,他又是两个头磕下,剩余的两盏狗油灯也被点亮,他这才要暗害舒万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