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聪明的脖子上挂个木箱,开始钻在人群中向忘带零嘴的百姓售卖各种零嘴。
他们高兴有热闹看了,有人却相反地非常不高兴。
首推赵祈灏。虽然大清早的赶路也没他什么事儿,他只要在马车里继续睡就好,但马车里多颠啊,他又这么娇贵,怎么可能睡得好。
到了目的地了,好不容易睡到了令人满意的床,结果连中午都没睡到就被边秋叫醒了。
说公审提前了,说他这个审判官得梳洗打扮代表皇室正式出场了。
“老子眼睛还肿着呢就让老子办事?不办?我要继续睡。”赵祈灏翻个身就要继续睡。
边秋悄叹一口气,说道,“主子,咱早点办完不是也能早点回京么?”
“啊,早点回京!”赵祈灏顶着一头鸟窝立马坐直了,想起了已经一别月余的某表哥,“快快快,打扮起来!”
萧江灼也不高兴。
没能有时间和娘子在生几个的事情上达成共识,这让他非常非常不高兴。
“就这么急着找死是不是?通知大小乔准备,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能让秦长川活过今晚!”
……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后一项不是人为的,但前三项可是人故意安排的,喜庆得宛如过年。
罗仁勇汗涔涔地站在秦跃身后,简直不敢看这位的脸。
人家爹被公审,九殿下却下令整得比过年还喜庆,这不是啪啪啪往人脸上打是什么?
朱武气得直喘粗气,孙望山也紧咬着牙生怕开了口就是骂人的话。
秦跃却是意外的除了脸黑倒没有别的什么情绪异常的表现,当然了,如果不说那脸黑的比那些日子的暴雨连天不见天日的黑都黑得话。
七殿下就在一片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中登场了。
一身艳红官服,上绣金色四爪龙,头戴镶玉黄金冠。全身上下除了金色就是红色,耀眼的都晃人眼睛,但就是晃不虚他的颜!
真正的面如冠玉,貌比潘安。唇角抿得死死的,可惜在婴儿肥的映衬下,怎么看都是一副恃宠而傲的娇纵样。
众人心中统一得出结论:好一个如花少年!
朱武和孙望山都看傻眼了,不是说是七殿下吗?看太子,看九殿下,想着怎么也该是一副或不怒自威或杀气罩身的么?怎么就上来一个这样的如花少年?
看起来比九殿下小多了,这真的是七殿下?这能镇得住场?
秦跃和罗仁勇已经带头跪拜了下去,“臣等恭迎七殿下。”
对,这就是七殿下!
没长开的个子没长开的脸,以及没长开的性子!
喂,说你们俩呢?还傻呆着看?小心七殿下张嘴怼(请读三声)你们!
“艹!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赵祈灏走过朱武和孙望山的身边那个气不打一处来,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他们的眼神代表着什么!“边秋,给老子挖了他们的眼!”
看看看,看瞎你们!
“是。”边秋拔剑就刺。
朱武以跪着的姿势后飘半丈,还没从这个如花少年张口就艹字打头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就又被边秋吓了一跳。
卧槽,这是女人?个头这么高?
秦跃赶紧以身相拦,“七殿下风华绝代,我等一时惊艳才不小心冒犯了,请七殿下息怒。”
罗仁勇吓出了一身汗,好吧,应该是最近这汗就没下去过。
“你这马屁功夫倒是尽得秦将军真传!好吧,看在秦将军的面子上,饶你们一回!边秋,回来。”
“七殿下,请上坐。”罗仁勇战战兢兢地摆个请的姿势。
“你哆嗦什么?想给我扇风?”
罗仁勇愣了一下,马上抢过了后面扇风人手中的扇子,“是,卑职给殿下扇风。”
看着赵祈灏可算乖乖坐下,可算不开口怼人了,罗仁勇偷偷松了一口气,“请九殿下--”
话音还没落呢,赵祈灏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请什么请?不是告吗?那就是带!”
边秋及时抢走罗仁勇手中的扇子才没让扇子和罗仁勇一起趴在地上。
罗仁勇趴在地上全身汗湿,带带带?带九殿下?谁敢带?
这不是审秦长川,这是审他啊!而且还没开始他命就要交待在这里啊。
还好不用他必须重复台词,那边萧江灼和萧之夭已经携手走上了高台。
萧江灼没像赵祈灏一样穿正服出场,而是和萧之夭配套穿了同是麻灰色的衣装。
萧之夭的肚子越发地明显了,所以她最近一直穿宽松的衣服。也特意叮嘱了严丝丝尽量不要用染色过分的衣料,也不要用花色繁琐的,就用最本色的料子最好。
浅浅的麻灰色,远远望过去还有点土,像是没洗干净似的,平日里是谁都不会选的颜色,可是萧之夭选了,还穿了。
然后出场的一瞬间就震了全场。
什么叫美颜盛世?穿最土的衣服,不做发型,没戴首饰,却还能空以一张素颜让人目光挪不开,这才叫美颜盛世!
于百姓:王妃是好人啊!救了他们的命,帮他们重建,这就是活在人间的菩萨啊!看看这着装,多么朴素,多么真挚,多么的生活在他们中间!
“王妃安康--”跪。
于秦跃:他断子绝孙了,他还断臂了,她却手挽着男人怀揣着孩子,一脸幸福。凭什么!为什么!手指攥得生疼,开口还得是,“王爷王妃吉祥。”
萧江灼就这么一手拉着一个走在了跪了一地人的中间通道上。
对,就是一手拉了一个。
左手挽的是萧之夭,右手拉的是一条长长的锁链。
锁链的尽头是一个人,蓬头垢面也阻止不了所有人一眼确定他的身份。
驻边大将军,秦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