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当即不停叩首道,“王爷恕罪王妃恕罪!”
萧之夭哭笑不得,表情都裂了,就这点胆儿还敢出来抢男人呢?
萧江灼那个气啊,啊,你想来就来了,你觉得不对了喊两声恕罪就算完?那我媳妇儿掐我那下我找谁赔去?
“来人!人都死哪儿去了?”
“是。”小乔现身。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人都敢往里放?”
小乔也很委屈。这人进门他是知道的,他只要确认不会武功没带武器没毒没危险他就放行了,以为只是送菜的,谁知道是来撬男人的。
“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严丝丝呢?叫她给我滚过来!”
严丝丝小跑着进来,大眼一扫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巴掌把女子打翻在地,“你不是在后厨帮忙?谁给你的胆子敢上前堂?殿下息怒,奴婢保证此女再不会出现在这院里!”
“丝丝姐--”女子大惊,怎么也没想到计划不仅没成功一点,反而先把自己害了。
能在这院里有份事做,那可是院外的人挤破脑袋都羡慕死的。她如果被赶出去的话,那她娘,她弟……不!
“王爷饶命,王爷恕罪,民女真的别无他意,只是代表娘亲来向王爷表达一下感激之情!求王爷明查啊!”
“你给我闭嘴!”严丝丝挥手又是一巴掌,“你别无他意?这灾后重建的事情哪一条哪一件不是王妃经手的?王妃住了这么些日子没见你感谢王妃,王爷刚到你却来感谢王爷?你特么的说这话都不怕被雷劈么?给我滚!王妃救了你算是糊了一回眼!”
人被严丝丝拖走了。
这剩下的饭萧之夭也没心情吃了。
虽然全程不用她操心,虽然明知萧江灼没有任何责任,但她就是觉得堵得慌。
“你还是别跟着我去了,省得到时候我不知道是忙正事好还是忙你的桃花事好。”
萧江灼脸色一正,无比严肃认真,“娘子,需要我毁容么?只要你说,我就做!”
空掌一吸,被摔坏的半拉瓷盖子已经拿在手中。
那架势,只要萧之夭点个头,他马上就能划上自己的脸。
“你干什么!”萧之夭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这是要进化成真·神经病么?
萧江灼委屈地不行,“不然还能怎么办?这张脸就是最大的祸事!不毁了它的话,娘子以后肯定还会生气。我不想看到你生气,我宁可一绝后患。”
萧之夭冷冷补刀,“你的身份也是最大的祸事之一,你也要脱离皇族吗?”
萧江灼哑了。这个真不行!
萧之夭心情黯淡了一下,又很快自己想开。身份是天生的,如果为了一时的方便就不惜否认自己的身份的话,那么选择这种逃避做法的人也就不值得她喜欢了。
“我道歉,这事儿是我错怪你了,以后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长久不在女人堆里折腾,都快忘了如何对付女人了。她刚才就该像严丝丝一样先一巴掌抽过去,真是一时好心惯出了驴肝肺们。
“黄宁宋阳,马上带人把府里不相关的女人们都给我赶出去!”
除去三美的家人,萧之夭再没留下任何一个外人。
被赶走的那些女人一开始也没痛快走,都以为是在给萧之夭做事,想的是做着做着没准就留下来了。在外面没家没亲的,哪有这院里不愁吃穿的好。
谁也没想过还有一天会被赶走,她们当下就抱着头呜呜哭成一片。
可惜萧之夭这次铁了心要清府,只交待一句回来之后再不想看到任何一个后就和萧江灼出门了。
严丝丝拎着某女出现,把某女的事情添油加醋这么一说,得,女人们的愁恨转移了。
原来是被人连累了啊!小贱蹄子!看挠不死她的!
萧之夭后来忙回来时,院子已经恢复成了最初的清幽安静。
而她的这一举措也没有为自己招来什么黑,因为现在在莞城,连上萧江灼和秦长川,那也是她人气最高。
大部分难民是站在她这一方的--赶走你们怎么了?人家已经做了那么多,比皇二代和大将军做的都多,有点良心的人都该知道不应再打扰。像那些这种时候还想着勾男人上位的女人,就该在这洪水里淹死!
绝望的时候特别需要精神支柱,萧之夭就成了莞城百姓中的精神支柱。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特别期待忙碌的过程中能瞄到那么一张冷脸。好像只要冷脸在,他们就不必担心任何后顾之忧,他们就有信心重建自己的家园。
萧之夭的人气水涨船高,且还在翻着番地向上飙,终于有一天惊动了秦长川。
军营的损失虽然没有百姓那么大,但还是有的。
例如粮草损失了一半,例如秦长川的嫡长公子秦跃依旧生死未卜。
他正想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再探萧之夭的家时,萧之夭主动来找他了。
为了粮食,也为了建造房屋。
莞城受灾严重,粮食严重不足。虽然大家心态很稳很积极,但没有粮食却是没办法空手变出来的。
罗仁勇说早就上报朝廷了,但山高路远,外面的粮食物资等就算运到莞城也得需要一段时间。
还有就是房屋,即使大家现在都住在没被洪水冲塌的房屋里,但那些毕竟都是被水泡过的,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塌。所以萧之夭主张选一块地势较高的地方重建莞城。
这需要人也好,需要物资也好,在朝廷迟迟不来的情况下,当然需要先和驻兵联手了。
萧之夭和秦长川客气地打招呼,“秦将军别来无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