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之夭吩咐完一切这才快步离开。
前院,阿宁正在小鱼和Kitty旁边焦急地直转圈圈。
萧之夭穿过月亮门现身,“怎么回事?”
阿宁赶紧跑过去,边跑边解释。
“后院的母猪不是早产了么?丝丝说她曾经干过帮助母猪生产的事,于是我们就没找别人,准备自己来。可是生到一半母猪突然大出血,眼看就要把剩下的小猪崽憋死在肚里,丝丝舍不得,说她前婆婆曾是个养猪的好手,就让奴婢来问问主子,看是不是能去那院叫刘姨过去给看看。”
萧之夭消化了一下才想起刘姨是哪个,原来是给“软禁”在某小院十一个人中的一个。
这些日子她一直忙着训练五美尽快成手,那个小院自打做了类似软禁的安排后就从来没去过。
小鱼和阿宁也被她以别的理由隔离了跟那个小院的联系。
巧合的是,那个小院还真就像她所说的那样一直安静如鸡到现在,再也没传出什么隔应人的遭心事。
她相信以严丝丝爱恨分明的性格,如果不是舍不得才买的母猪一尸N命,相信严丝丝一定不会主动提起那个院儿的事情。
萧之夭想了想,决定亲自走一趟。
阴谋诡计一向是怕静不怕动。
只要动起来就有轨迹可循,就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但如果一直静着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就像脑袋里一直藏着颗子弹没取似的,那就是隐形炸弹的威胁啊!不动则已,一动就有炸掉命的可能。
“走,跟我去看看。”
萧之夭带了阿宁要走。
小鱼在后面喊,“夫子,我也想去看看外公外婆可以吗?”
夫子把他当大人看为他安排了力所能及的守门工作他很感激,他也能感觉得出夫子和外公外婆之间不太和谐,但他单纯地以为他们是因为都想要他陪在身边才不和的。
就像大哥二哥还没争家产之前也总在他面前让他非得说出更喜欢大哥还是更喜欢二哥!
他每次都说都喜欢,但他心里却更喜欢二哥的。
这次也是,他多么希望能和夫子能和外公外婆大家一起住到很老很老。但他也知道不可能,所以他早就有了侧重,他更倾向于跟着夫子。
是以这些日子萧之夭让他做什么他从不拒绝,以至于这么久了他还真没一次去看过外公外婆。
到底是小孩子,不提时可能就忘了,这一提就又想起来了。
“可以吗?夫子?”见萧之夭迟疑,尤小鱼又可怜兮兮地问了一遍。
萧之夭一向心疼这个早熟的孩子,他几乎不对她主动提要求,这就让她根本无法拒绝这个孩子偶尔的要求。
“可以。”萧之夭点头应允,又赶在尤小鱼欢呼之前抢道,“但你要向夫子保证,向外公外婆问候之后就要回自己的房睡觉。你已经是男子汉了,不能再让外公外婆陪睡觉。”
她怕小鱼的外公外婆再眼泪汪汪地请求尤小鱼留宿,所以她提前打了预防针。刻意把外公外婆需要他陪说成他需要外公外婆陪,这个天天要求平等对待的小男子汉一定会听话。
果然,尤小鱼点头如捣蒜,“是!保证完成任务!”
“抱上Kitty一起吧。”萧之夭最后又谨慎地补了一层保险,这才带着二人一鹰走向了被遗忘了一些日子的小院。
月色正高,今夜无风,处于全府一隅的小院安静的就像这些日子给大家的印象:完全没有存在感。
来到小院门前,上面铁将军把门。
萧之夭做事一向稳妥,说只进不出就只进不出。
平日里这个院子是从外面锁着的,阿宁就算偶尔会心疼姨妈和舅妈,但因为知道她们并无生命危险,是以也从不敢吱声。
和小鱼一样,阿宁这些日子也没来见过她的亲人,这冷不丁马上要见着了还有点激动,手指哆嗦了半天才把锁打开。
吱呀一声,门因为不怎么开以至于声音有些发艮。
门开了,门内和门外一样的是月色,不一样的是门外至少还有个灯笼,门内却是漆黑一片连个灯笼的影子都没有。
萧之夭莫名的一阵心紧。
就在此时,Kitty突然振翅飞出了小鱼的怀抱,嗖一下就冲进了门内。
“Kitty!”小鱼拔腿就追。
他和萧之夭之间隔了一个阿宁,以至于萧之夭想抓回尤小鱼都没来得及。
她只好带着阿宁很快跟了进去。
Kitty从一扇开着的窗子里飞进了屋,尤小鱼跟在后面趴到窗子上就想喊Kitty回来,可就在此时他看到了屋内的一切。
一张大通铺上平平整整地躺了十一个人,Kitty就停在了通铺尽头的一个床头柜上,嘴里一直呼噜噜发着低声地咆哮。
可是这么大的动静,十一个人却是没一个人被惊醒。
“外公?外婆?”小鱼喊。
而等到阿宁看到,她叫的就更激烈了,“姨妈!舅妈!”
小鱼的外公就在第一个位置躺着,那再老也是个男的,其他女人除去小鱼的外婆怎么也不该跟他同睡一张铺的!
这只能说明这十一个人……
阿宁身体晃了晃,看向萧之夭。
萧之夭跑到门口伸手推门,竟没推开,索性退后一步一脚踹了开。
一个箭步冲进里间,先探颈侧,身体还有温度,但确定没有脉动了。
这十一个人都死了!
小鱼和阿宁跟进门,却停在了里间门口本能地没有向里走。
小鱼,“夫子?我外公外婆怎么叫不醒?”
阿宁无声地泪如雨下,“舅妈和姨妈她们是不是……”
萧之夭突然不敢看小鱼和阿宁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