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打四,在人数上,钟小闲完全的处于劣势,而且他根本不知道,卧室里面还有没有黑衣壮汉?
如果有,他的情况会更危险!
但危险不是钟小闲考虑的,他考虑担心的是:周婕妤呢?她在不在房间里?如果在,那就危险了,表示周婕妤和她老爸都已经落到这些黑衣壮汉的手里了!
想到这一点,钟小闲的脊背忽然凉飕飕,有一种又惊又怒,跌到悬崖里的感觉。
惊恐给了他巨大的力量。
“我草,又是他!”客厅里的那个人黑衣人又生气又愤怒。
昨晚他也和钟小闲交过手,结果一脚就被钟小闲踹在地上,他的腰,现在还疼呢,所以他刚才躺在沙发上休息。
“你们到底是谁?”钟小闲低吼的问。他目光盯着那个墨镜年轻人。
很明显,墨镜年轻人就是这些人的头。
墨镜年轻人却不回答,只是咬着牙,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腕。
显然,他还是要较量,还是要用拳头和钟小闲说话。
钟小闲也不再问,迈步向墨镜年轻人走去。
“砰!”
客厅沙发里的那个黑衣壮汉忽然一脚向他飞踹过来,他灵巧的侧身一闪,一拳砸在对方的右脸上,黑衣壮汉哼都没有哼,直接被他干翻在地,捂着脸,摔的被刚才的那个老三还要惨呢,那个老三这是趴在地上还没有爬起来,咬着牙,疼的直吸凉气呢。
干倒了这两人,钟小闲要对面的就是从卧室冲出来的墨镜年轻人还有他身后的那个黑衣人。
“你们别动,让我收拾他!”
墨镜年轻人低吼一声,显然他对昨晚被钟小闲击倒的事情,耿耿于怀,他想要找回面子,他自信的认为,钟小闲昨晚击倒他只是一个偶然,是他的疏忽,钟小闲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呼。
墨镜年轻人迎面一拳向着钟小闲的面部猛击过来。
钟小闲不能闪躲,只能抬起手臂,关门一样的格挡了一下。“砰!”这一拳重重的砸在他的手臂上,砸的他手臂酥-麻,接着,墨镜年轻人咬着牙,连续的挥拳猛击,每一拳都是势大力沉,呼呼生风,钟小闲连续的格挡闪躲,一时竟然没有还手的机会。
还好,跟在墨镜年轻人身后的那个黑衣人只是咬牙启齿的瞪着他,做好了进攻的准备,并没有冲上上夹击,不然钟小闲还真是就顶不住了。
几拳过后,挡住墨镜年轻人的猛攻,但墨镜年轻人的气力稍微下降的时候,钟小闲开始还击,用拳头,飞脚,一下一下的往墨镜年轻人的身上和脸上招呼,砰砰,他在墨镜年轻人的小腿上踹了一脚,墨镜年轻人却也在他的左脸上砸了一下,因为他本能的闪躲了一下,卸去了一下力量,所以遭受到的冲击并不大,即使这样,他左脸也被砸的火辣辣,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而这时,站在旁边观战的另一个黑衣人有点按捺不住了,他握着拳头,跃跃欲试,而被钟小闲踹倒干翻的那个老三和客厅里的那个黑衣人已经爬了起来,凶狠的瞪着钟小闲。
他们三个人随时都可能会加入战局。
一旦他们加入,钟小闲不但救不了周婕妤和周明松,自己本身恐怕也会遇到危险。
所以钟小闲没有选择,也没有退路,他必须打倒墨镜年轻人。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一旦迸发就能激起巨大的力量。
“砰!”
下一秒钟,当墨镜年轻人一拳砸过来的时候,钟小闲没有闪躲,也没有格挡,而是冒险的伸出右手的五指,想要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墨镜年轻人动作凶猛,脚步灵活,想要抓住他的手腕,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钟小闲一抬手,墨镜年轻人立刻察觉到了,他咬着牙,冷笑一声,任凭钟小闲右手的五指抓向自己的手腕,他却忽然出其不意的一脚踹向钟小闲的小肚子。
“砰!”
他的飞脚,踹在了钟小闲的小肚子上,但却没有把钟小闲踹飞,因为钟小闲的右手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顺势一扭,在小肚子剧痛的同时,他左手抓住墨镜年轻人的肩膀,用力一摔,砰的一声将墨镜年轻人摔在了地上,接着,他忍着小肚子的剧痛,咬着牙,抬起胳膊,一个肘击狠狠的砸在墨镜年轻人的脸上。
墨镜年轻人脸上的墨镜直接被他砸飞、破裂,鼻梁也破了,鲜血立刻就流了出来。
“砰砰!”
一招得手,钟小闲抬起手臂,连续的又猛扎两下,嘴里低吼:“你们到底是谁?”
墨镜年轻人被他砸的头晕眼花,嗷的一声疼叫,也一个胳膊向钟小闲胡乱的砸了过来。
不过他没有砸中,因为钟小闲已经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卧室冲了过去。
其实,如果抡两人的拳脚和格斗能力,墨镜年轻人不在钟小闲在下,甚至在钟小闲之上,但钟小闲却能击倒他,原因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墨镜年轻人的应变能力不足。
钟小闲的家乡是武术之乡,民风彪悍,他不但从小习武,而且从小就是打架王,从小学一直打到高中,他打架不欺负弱者,专门找高年级,找社会上的混混打架,很多的时候都是以弱打强,所以经验丰富,加上他颇有打架的天赋,脑子又灵活,瞬间做出的反应,是墨镜年轻人怎么苦练都练不出来的。
“****!****!”
当钟小闲砸倒墨镜年轻人爬起来之后,剩下的三个黑衣壮汉都是怒吼,一起向钟小闲扑了过来。
这一次,他们不是空手,而是嗖嗖的每人都从腰里拔出了一刀折叠刀。
墨镜年轻人拳脚不是对手,他们更不是。
所以他们要拔刀。
“砰!”钟小闲撞开卧室的门,冲了进去。
进门第一眼就看见卧室里的大床边坐在一个人,身上被五花大绑的缠在椅子上,嘴里还被塞了臭袜子,正满头大汗,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不是别人,正是周婕妤的老爸周明松。
但周婕妤却不在。
钟小闲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揪下他嘴里的臭袜子,焦急的问:“婕妤呢?她来了没有啊?”
“救我呀,快救救我……”
周明松没有回答,只是惊恐的大声呼救,一边哭,一边流泪,感觉他都快要吓尿了。
钟小闲没有办法再问。
因为身后的两个黑衣壮汉已经追了进来,一人一把雪亮的弹簧刀,朝着他身上猛扎。
“你他瞄的找死!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两个黑衣壮汉都是气急败坏的怒吼。
第三名黑衣壮汉则是把倒在走廊里的墨镜年轻人扶了进来。墨镜年轻人吐出嘴里的血水,眼睛血红,脸色狰狞,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接下来,他无论如何都要对钟小闲进行疯狂的报复,因为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呢。
卧室里,钟小闲闪过两个黑衣壮汉的刀锋,连续游-走,顺手抓起茶几上的两个啤酒瓶子当武器,左右开弓,“砰砰”啤酒瓶子分别砸中两个黑衣壮汉的头部和肩部,砸的两人嗷嗷疼叫,其中一个的头上还冒出了血,钟小闲再奋起攻击,两个飞脚出去,一脚一个,将两个黑衣人踢倒两地。
和墨镜年轻人相比,这两人显然没有受过什么训练,只是凭着凶狠在搏斗,所以很好对付。
“救命!救命!”
在钟小闲和两个黑衣人搏斗的过程中,周明松一直在嘶声的喊,但不知道是被折磨了,还是被吓傻了,他整个人有气无力,眼神无光,呼喊出来的声音只有房间里面的人听到,周围的邻居和楼下的行人根本听不见,所以一点用处都没有。
而这时,墨镜年轻人和最后一个黑衣人一起冲了进来,和刚才不同,这一次墨镜年轻人的手里居然也握着一把雪亮的折叠刀,在两次被钟小闲击倒,口鼻开花,他已经彻底的气急败坏了。
嗖。
墨镜年轻人朝着钟小闲的胸口就是一刀。
他面部狰狞,毫不留情。
这一次几乎就扎中钟小闲。
钟小闲急忙闪开,只胸口发凉,原来是衬衣被划出了一道口子,幸亏他闪躲迅捷,只要稍慢一点就会被这一刀扎中。
刚闪过前面这一刀,后面又有刀扎来。
原来是最后剩下的那个黑衣人,他握着折叠刀,和墨镜年轻人一起,对钟小闲前后夹攻,虽然他的格斗能力并不强,但有了他的牵制,钟小闲没有办法全力的对付墨镜年轻人,手里又没有趁手的武器,只有两个破啤酒瓶子,在两把折叠刀的夹攻下,钟小闲步步后退,险象环生。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警报声响,声音非常大,非常密集,就好像是停在一楼的每一个轿车都被人撬动到了防盗器,同时的,还有一个嘹亮的声音在大喊:“301着火了,大家快去救火啊!快点救火啊!”
墨镜年轻人和黑衣人都是吃惊,眼睛相互一看,手里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就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