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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魍魉魑魅

    “虎叔,你派人我盯那具活尸体。”秦虎,是秦琼的亲卫统领,除了英勇无比,还有着一颗玲珑心,他不是亲卫中最厉害的士兵,但绝对是最会用脑子的士兵。

    活着的尸体?

    魁梧壮硕的秦虎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虎哥,二公子说的是那个安碑晋土。又是安碑,又是晋土的,不是活尸体是什么。”那员家丁一边上气不接正气的爆笑,一边向秦虎解释道。

    秦虎恍然大悟:“这些倭国人名字真难听。”

    “这还是好的了!”秦风道:“安碑晋土到什么地方,接触什么人都给我盯紧了,每天汇总到我这儿。对了,小鬼子如同狐狸一般既机警狡猾,不能跟得太紧,半个时辰换个人跟着!”

    “二公子,这倭,倭国小鬼子值得这么做吗?”秦虎问道。

    秦风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最近会发生一些事情,我怀疑与小鬼子有一定的关联,别问那么多,你照做就行。”

    “喏!”

    望着秦虎的背影,秦风陷入深深的思索:安碑晋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关键点上门拜访,其目的,秦风不得不怀疑。

    小鬼子搞情报很有一套,如果不在大唐设立情报那才有鬼了,出于对他们的痛恨,不管他们与天网有没有联系,秦风都要一举拔出这个千年隐患!对付小鬼子,是每个穿越人士的主线任务之一。

    “对了,你叫什么?”秦风对那家丁问道,生怕他自尊受损,解释道:“你知道我记不住几个人了。”

    “二公子,属于秦雷,是大将军的亲兵。”秦雷很激动的说着,二公子对自己与安碑晋土的态度是天地之别,这也使得他很激动,其实秦家待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人是真的很好,只不过秦风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变了个人似的,大家都觉得很陌生,故而,有些疏远。

    “秦雷大哥,你带我的令牌去终南大营找罗通,让他给我调来原属第一营之所有亲卫,着令李穆、强坚范带队,让他们带上短兵器以火为单位分批次进城,到家里集合。来之前让他们自己建火,并推荐一人担任火长之职。令他们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组编,前来听我调令。”执行任务,没有调用的人是不行的,一百人已经很少了,可其他人在信任度忠诚度上无法保证,故而,只能优先选择先是左武卫后是虎贲军的士兵,这些人是秦氏父子二人带出来的,忠诚方面自然没什么问题。

    “喏!”

    秦风安排妥当,便去了皇宫,准备向李世民说明倭国人的狼子野心,提示他令人守护好国之重器。

    **

    长安郊外,一处并不起眼的庄院。

    一个壮硕的樵夫左右确认无人以后。有规律的敲响了房门,房门打开,从角落里钻出的人影将他请了进去。

    庄院坐落在近郊深处,高大的门户终年紧闭。附近属于豪门大户的避暑之地。现在正是初冬,除了打理的下人外,少有行人。

    穿门入院,院子里打扫的很是整洁,显是有人居住。

    院子的面前就是大堂,十余人分主次落座。

    樵夫进入大堂后,直接坐到了空着的正堂主位上,他稍微收拾了一番,露出了真实的面孔,他,赫然就是万家赌坊的封不平。

    在他下方分别坐着七人,他们有的四五十岁,有的二三十岁,年纪不等,七人中有男有女,有僧有俗甚至还有农夫。有人腰悬长剑,有人斜佩革囊,这些人彼此间又似相识,又似陌生,像是来至天南地北,完全无法联系在一起,但此刻却同时聚集到了一处。

    封不来之下,竟然是一个女子,她不但长得眉目如画,最惹人注目是她的襟口开得极低,露出了小半边,**非常。

    大唐虽说风气开放,但也有一个限度,像她公然穿著这种低胸衣在大庭广众间亮相的可谓是少之又少,然而,大家似乎习以为常。

    “封兄,主上有何交待!”封不平落座未久,一个大腹便便,满身铜臭的商人立刻出声相询,他穿着华丽的衣裳,体胖如猪,十根指头都戴着种类不同的宝石,十足一副爆发户的模样。

    封不平道:“不变应万变!”

    “什么意思?”爆发户颐指气使道:“封老大,你还是痛痛快快的说吧,大家的时间很宝贵的。”

    封不平心头微怒,他知道自己的威望无法镇压这些各有一翻成就的伙伴,只是想不到这头猪一点不给自己的面子,可是为了顾全大局,他佯装不知的说道:“天网已有二十多年没有管理,人心各异,为了保证忠诚度,首要任务是清理门户,剔除败类。之后,再言其他。在座诸位都是天网的核心成员,是主上最倚重的兄弟姐妹,主上不希望做手足相残之事。”

    “主上是怀疑我们了?”爆发户十分不爽的说道。

    封不平冷冷的盯着他,沉声道:“主上只是提醒,并没有怀疑大家,要不然也不会让我们重聚于此。兄弟我倒是有个不中听的建议。”

    下首的少女妩媚一笑,风情万种的抛了一个媚眼给封不平,娇滴滴的说道:“封大哥,有话直说嘛!何必这般见外呢。”

    封不平淡然道:“不管大家现在有何成就,但是脱离不开以往的经历,自己有何案底心中有数,以咱们的作为死一万次亦不为过,大家都是多年的兄弟姐妹了,若你们有自己的选择,兄弟我也不勉强,但是,人多嘴杂,我能够管自己的嘴,却不能管住其他人的嘴,一旦李世民知道了某些事情,想必谁都不好过。”

    爆发户怒道:“封不平,你这是在威胁我们了?”

    封不平坦然道:“不是威胁,而是劝告。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咱们坏事做得太多,连当好人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大家只有两个选择,当好人,立马死在律法之下,继续当坏人,或许是开国功臣,各位都是聪明人,孰重孰轻如何选择就不用兄弟我多说了吧。”

    爆发户笑眯眯的说道:“封兄说得没错,谁要是胆敢有异心,别怪兄弟我不念兄弟之情。对于主上号令,我莫无不从。”他拍着胸膛,慷慨陈词。

    封不平微微一笑,也没做画蛇添足之事。

    风骚少女腻声道:“封大哥,对于禁赌令,主上可有吩咐,到底是针对我们呢,还是巧合。”

    “巧合!”

    爆发户急问:“确定吗?”

    封不平冷哼道:“朱兄,难道你边主上与诸位先生都不相信吗?”

    爆发户急道:“不敢,不敢,只是实在关系重大,小弟不得不多嘴一句,封兄别介意别介意。都怪这张嘴巴不会说话!”一边说话,一边装模作样的扇自己的耳光。

    大家没有理会那爆发户,虽是同僚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但大家向来都瞧不起爆发户的为人,若非他在赚钱方面有一手,恐怕早就被群而攻之了。

    此时,一人迫不及待的问道:“除了让我们不变应万死,主上可以其他吩咐?”说话的是一位如张飞一般的壮汉,身长八尺,虎背熊腰,一身肌肉如钢似铁。粗眉大眼,声若巨雷一般响亮。

    封不平道:“现在全天下的赌坊都让李世民关门了,为了安全,主上让我们彻底抛弃赌坊,现在不能开,以后也绝对不能开。可赌坊毕竟占我们全年收益之六成,这禁赌令一下,我们是损失惨重,以后起事、训练军队、购买军资都需要大量的钱财,有鉴于此,我们得另行开辟财源之路,与此同时,主上令我们在最短的时间里把那笔钱财转移走,有了那笔财富,我们就可以招兵买马,组建正式的军队。”

    “以前宅子在我们手上的时候,我建议立马弄走那笔钱财,主上担心暴露就是不听,现在宅出卖了,却又要弄出来,朝令夕改,怎么回事啊这是。现在难度增加万倍,而且暴露的可能性更大。”爆发户如被踩了尾巴一样,一蹦而起,大呼小叫的直嚷嚷。

    肌肉男大声道:“吝啬鬼,你在怀疑主上的决定吗?”

    “没,没,我只是就事论事。”爆发户有种让洪荒猛兽盯着的感觉,吓得立马闭上了嘴巴。

    封不平对巨汉赞许一笑,向吓得不行的爆发户问:“朱兄,买宅子的是谁,你看咱们能不能让其他人出面重新买回来,双倍、三倍价钱,哦,甚至五倍都行。”

    爆发户冷哼道:“买房子的是秦贼的婆娘,以供秦贼次子秦风新婚之用,那宅子也秦宅隔路相望,你认为他们会卖吗?你认为他们缺钱吗?”

    位列第四的僧人皱了皱眉头道:“秦风,就是秦贼的那个次子,以文武并称而名满天下的秦家二郎?”

    “不错!”说起秦风,封不平表情变得尤为严肃,秦风在赌坊里的作为给他很深的感触,颇这忌惮的说道:“就是他,此子年纪虽轻,但绝对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了得人物。此子有勇有谋,当日我为了对付他,搬出了朝中的棋子,以期将他拉下地狱,可不曾想到他事先竟然将五十五万两银饼分文未敢的献给了李世民,而且还用禁赌令让咱们在无形中吃了大亏,他若搬了进去,对于我们的行动定是莫大的阻碍,我甚至怀疑他看破了我们的意图。”

    此话一出,大堂所有人都为之震动,齐声惊呼了出来:“什么?”

    僧人神色更是大变,低呼道:“若被他发觉,先一步取得府中宝物,这十数年来的心血岂不是功亏一篑?”

    巨汉更是站了起来,喝道:“我去杀了他,以免坏主上大计。”

    “安静!”封不平一声高喝,让所有人都止住了声音,随即厉声道:“欲成大事,不可莽撞。秦贼是天下第一武将,秦风继承了他一身的勇力,前不久败尽天下英雄,实实在在的夺得了武状元,你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杀死他吗?我只是说怀疑,并不是确定,何况就算他真的起了疑心也不可能知道东西在哪,更不可能知道那笔巨资的存在。都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几日。我们现在正处于蛰伏期,将事情闹大对我们的行动更为的不利!”

    大家的神色也安定了下来,风骚少女问道:“那依照封大哥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办?”

    封不平沉声道:“先停几天看看情况再说,反正东西怎么样也不会跑的,不必着急。我们唯独能做的就是监视附近的一举一动,要是被人发现了,搬动的话也会造成天大的动静,要是安静如初,表示没有被人发现。同时,将这消息上报主上,请主上与诸位先生定夺,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到是要提醒大家一句,不到万不得已、生死关头,你们绝对不能与之为敌,哪怕吃亏一点都成。他给我一种很可怕很狡猾的感觉,他的所作所为丝毫不像是一个少年。你们别不信,我封不平的为人你们都知道,我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一个人,纵然面对秦琼亦然,可是秦风,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