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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这才是我的好夫君

    傅庄琼顿时见钱眼开的道:“噢,原来不知道我夫君这么有钱啊!那好,以后我便不担心我的新衣裳和胭脂水粉没着落了。”

    “琼儿,你就算不装扮,在我的眼里也是最惊艳的。”

    她切了一声,撇了他一眼道:“将军就会说些好话哄我开心,我看将军是舍不得那些个银子吧!将军真是小气鬼,我是你的夫人,出去打扮的光鲜亮丽,不也给你长面子!”

    “是是是,夫人说得对,以后那些个银子都交由夫人保管!”

    傅庄琼立刻展开笑颜道:“乖,这才是我的好夫君!”

    熊沙白有些汗颜的意思:“琼儿,你如此强悍,没有一点小女人的娇羞,可让我这么一个大男人很是无地自容!”

    她顿时咯咯笑了起来道:“只有你们这的女子才墨守成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笑不露齿的,我们那的女人可是活的很潇洒随意的,完全没有一点束缚,那才叫人生啊!”

    “你们那?”

    傅庄琼表情一顿,惊觉自己的失言,咳了两声,眼珠子转了转,忙转移话题道:“噢,是啊,咱们那,不过,将军你有那么多银子正好可为日后夺取皇位招兵买马之用,不过话说回来,将军应是早知道自己是百里国五殿下的身份吧,毕竟韩参将在五年前去世,不可能不将将军的真实的身份告之!”

    熊沙白回头看着她带着笑意的小脸,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但眼神闪却烁了一下道:“琼儿,我现如今并没有争夺皇位的打算!”

    “为何?”她不解的回头看他:“将军不是说要将属于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拿回来吗?那皇位本就属于将军的,遗诏上写的很明确,或者难道将军真的甘心一辈子就这样隐藏身份默默无闻的做一个将军?”

    他不答反问道:“你为何一定要我夺得皇位?现如今天下四海升平,百姓过的安居乐业,这便说明慕修羽确是一个明君,懂的如何治理天下;殊不知战争一起,则会民不聊生,百姓便会陷在水深火热之中,难道这便是琼儿所希望看到的吗?”

    “我……”她一时哑口无言,半张脸被憋的通红,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是,她确实是有私心,谁不想自己的男人成为世界的统治者,高高在上,享受着万人拥戴?若是熊沙白不是有五殿下的身份便也罢了,如今有机会成为帝王,为什么不去努力一把?

    另外一方面,她心疼已经死去的小傅庄琼,自从有了她全部的记忆之后,她深知慕修羽的为人,是,他确实是有治国的才能,但此人却凶狠毒辣,翻脸无情,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甚至可以牺牲他人的性命。

    而小傅庄琼便成了他登上帝位的牺牲品,垫脚石,她的痴心一片,却换来如此的下场,何其可怜,何其无辜。

    “谁说夺皇位就一定要武力,也可以智取!”她很是无辜的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达牢房外,熊沙白停下脚步,将傅庄琼滴落在脸颊上的雨滴抚了去道:“比起那些名利,琼儿,我更愿意和你一起归隐乡野,做一对平凡夫妻!只要天下太平,谁做帝王都无所谓,朝堂上到处都是勾心斗角,斗来斗去,只会让自己精疲力竭,哪有开辟一块麦田,放放牛来的逍遥自在!”

    听到这么一番表白的话,傅庄琼放下了所有芥蒂,顿时笑的像傻丫头一样,没心没肺,她抱住熊沙白的腰身,就往他的怀里蹭:“将军,这话可是你说的,以后可不能赖皮。”

    蹭完之后,他回头看向跟在后面的两个侍卫道:“正好你们在这,今天将军说的话可一定要替我作证!”

    那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竟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熊沙白打断道:“我们进去吧!”

    傅庄琼点了点头,率先走了进去。

    地牢之中依旧阴森森,因为连续下雨的缘故,整个地牢又处低处,很是潮湿。

    光线暗不说,竟还透着一丝诡异,墙壁上的一盏灯燃油似乎即将要燃尽,摇摇晃晃着,但勉强能识人辩物。

    傅庄琼快速找到韩博仕所在的那间牢房,果然看墙角的地上正躺着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人。

    她立刻兴奋的道:“韩老头,韩老头,我来看你了!”

    叫了两声之后没反应,傅庄琼顿时有些纳闷,拍着牢门继续叫:“韩老头,大水都要淹过来了,你还在睡觉,快醒醒,我带着沈鸾的儿子来看你了!”

    那么一阵吆喝过后,依旧是无反应,那团蜷缩着的背影甚至一动都不动。

    她心绪一跳,渐渐涌上一层不好的预感。

    这时,熊沙白也已经来到了她身边:“发生了何事?”

    “将军,将军,韩前辈不知道怎么回事?叫他一直不答应。”她隐隐有些不安。

    熊沙白二话没说,拔起腰间的长剑手起刀落的砍断了挂在牢门上的铁锁,锁链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声,而傅庄琼已经顾不上许多,急忙推开牢门跑了进去。

    “韩老头!你怎么还在睡觉。”当她把韩博仕的背影搬过来的时候,顿时被吓的下意识的往后退去,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熊沙白立刻奔过来扶住她的肩膀:“琼儿,你没事吧?”

    傅庄琼指着躺在墙角,已然没有了声息的那个人影颤颤巍巍的道:“韩,韩老头,他,他……”

    顺着傅庄琼手指的方向看去,熊沙白站起身走到韩博仕的面前,只见他双目紧闭,眉心一个黑点流着污血,脸色苍白,身体僵硬,像是已经死去很长一段时间,他回头冲傅庄琼摇了摇头。

    傅庄琼顿时傻了,紧接着忙爬到韩博仕的身边,颤抖着双手,却不敢去触碰他的身体,终于抑制不住,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韩前辈,韩前辈,我来看你了,你说的,会等我回来,韩前辈,你快醒醒,到底是谁害了你!我一定会替你报仇,你快起来。”

    熊沙白不忍傅庄琼哭的如此撕心裂肺,将她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琼儿,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本来城内还在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大概到傍晚的时候突然有了转晴的趋势,是以,这场下了大半月的怪雨终于停了下来。

    韩博仕的尸体是被装在他们进城时的马车上运出了王宫,两个侍卫赶着马车,傅庄琼和熊沙白走在前面。

    大概是因为雨已经停了的缘故,原本紧闭房门的百姓纷纷走出家门,便看到了这么一行四人走在街道上,而且看身上的服饰倒不像是须臾国人士。

    因为饿的许久的缘故,这时倒也顾不上许多,冲到了他们的前头,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求求贵人赏给我们一点饭吃吧,求求贵人,我们已经好几天未吃饭了。”

    傅庄琼因为韩博仕的突然离世,至今仍处在伤心欲绝中无法自拔,前路突然冲出来那么多百姓,让她一愣,脚步瞬间顿在了原地,在听到那一声一声求食物时,她转头看向熊沙白:“我们还有食物和水吗?”

    他点了点头,朝跟着后面的侍卫道:“将食物分给这些百姓!”

    幸亏他们带的食物和水多,虽然不能使每个人吃饱,但能勉强撑一段时间。

    因为连续下雨和黑雨有毒的缘故,他们已经颗粒无收,饿了好几天,甚至有人忍不住喝了一口井里的水,立刻倒地不起,虽然没有立刻死亡,但长期以往下去,怕也是活不成了。

    傅庄琼蹲在一个正狼吞虎咽的妇人身边问道:“这须臾国已不是人待的地方,你们为何不出城,另谋出路?“

    那个妇人狠狠的咽下一口大饼才道:“我们几代都居住在此,生了根发了芽,岂能说离开便离开,便是这雨停了,须臾国还是以往繁荣昌盛,安居乐业的须臾国,再说,这几年须臾国没少在外面招惹其他国家,有谁会肯收留我们这些难民?”

    这时,旁边有另外老者附和道:“是啊,祖先下过戒令,生是须臾国的人,就算是死也该死在须臾国内,变成须臾国的鬼,谁若是擅自外出,便不得好死!”

    傅庄琼听的眉头一撇,不知是须臾国的哪个变态祖先有过如此规定,她叹了一口气道:“就算如此,你们也应该是保命要紧,你们的国王如今都已经逃出了城外,你们又何必死守着这城规?”

    几人对视了一眼,又低头狼吞虎咽,并没有再回答傅庄琼的任何问题。

    傅庄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站起身,突然就感到有些无法理解了,世界上再珍贵的东西还能大过一个人的生命吗?

    不过这也确实是他们的乡土风情,不能勉强。

    在彻底入夜之前,韩博仕的尸体被火化之后寻了一处墓地好好的安葬了起来。

    傅庄琼跪在韩博仕的坟前,拿出当初她出牢房时,他送给她的那块鹰头玉佩红着眼睛道:“韩前辈,你安息吧,我一定会找到凶手,替你报仇!”

    熊沙白守在傅庄琼的身边,目光本是定格在墓碑上,慢慢移向她时,瞬间被她手中的那块玉佩吸引住了目光,立刻蹲下身问道:“琼儿,你手中之物是从何处得来?”

    她有些愣愣的转头:“是,是韩前辈送于我的!”

    “韩前辈可能便是因为这块玉佩而死!”